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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薇回以一笑,“這是當(dāng)然?!?/br>但任誰聽了,都不會把什么“對事不對人”的話當(dāng)真。此時,楊晶晶急道:“景總,你別被姜笙言騙了,她上學(xué)的時候被人包養(yǎng)過,沒準(zhǔn)現(xiàn)在想著法地引你上鉤呢!”“從來都是我單相思?!本板多托σ宦?,“姜笙言如果想要,我整個公司都可以給她?!?/br>再無多言,抓住姜笙言的手,起身。走到茍佳雄旁邊,景宥低頭側(cè)目,投去一個滿含鄙夷的眼神,“你這一跪,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從來只跟旗鼓相當(dāng)?shù)娜藙诱娓竦模氵€不配我放在心上。不過希望你好好記著這一天,再想起‘姜笙言’這三個字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別再狗眼看人低?!?/br>景宥出去后,茍佳雄立刻站起來。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學(xué)歷、家世、長相無可挑剔,現(xiàn)在只覺受了奇恥大辱。時至此刻,他仍是沒想通自己究竟犯了何錯,只將這一切歸結(jié)于地位的不公——因他是個工薪族,哪怕業(yè)務(wù)能力再優(yōu)秀,也不過是被資本大佬踩在腳下的小螻蟻。楊晶晶滿心都是對姜笙言的嫉妒。憑什么姜笙言從小就受所有人矚目,哪怕父親是罪犯,也傲氣十足。如今同樣的年紀(jì),自己只能嫁給一個任人宰割的窩囊男人,姜笙言卻被那樣出眾的總裁捧在手心里!凌沐薇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過來拍拍茍佳雄的肩膀,“小茍啊,今天的事別往心里去,好好干,以后還是前程似錦的?!?/br>說完,掛著假意的笑走出去。夫妻兩個不經(jīng)意對上視線,新婚的甜蜜被互相怨懟取代。-方才被一股氣頂著,景宥還頗有氣勢。現(xiàn)下離開包廂,已然開始后悔剛剛說了那么些話。什么單相思,這下不是讓姜笙言知道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了么?景宥硬著頭皮牽姜笙言的手走到車跟前,怯怯地松開手。姜笙言沒說什么,拿出包里的車鑰匙。“滴滴”兩聲,車門鎖打開。景宥率先低頭鉆進車后座,并不打算跟姜笙言有任何交流。姜笙言坐進駕駛室,也未提起剛才的事,只問:“回公寓還是回大宅?”“公寓?!?/br>景宥聲音很小,夾雜著失落。姜笙言這樣的表現(xiàn),一定是假裝沒有聽到剛才的話了。景宥往日里對此并不太靈光的腦袋此刻倒是轉(zhuǎn)得飛快。一路上,車內(nèi)都流淌著沉默。景宥看向窗外,眼眶越來越紅,努力張大,不叫眼淚掉下來。很是倔強。但長而卷的睫毛上仍是沾上了瑩瑩水汽。像極了初戀無疾而終的青蔥少年,心上的疼痛蔓延至每一根神經(jīng),如針扎般刺痛。-開門走進公寓。景宥以蝸牛速度往前挪,生怕送她進屋之后姜笙言就要走。姜笙言不知她這些小心思似的,快走幾步,繞過她到鞋柜前,拿出兩人的拖鞋。景宥眼睫低垂,小聲囁嚅:“我在餐廳說的那些話,你別當(dāng)真,我跟電視學(xué)來的。”姜笙言直起身,狀若不知:“什么話?”“我說單相思的話?!?/br>景宥兩手放在身側(cè),不自在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小宥的意思是,沒有單相思?”姜笙言目光落在景宥臉上,一瞬不瞬。景宥嘴巴張了張,給不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送你到家,我也該回去了?!苯涎匝鹧b要走。景宥跨步擋住姜笙言的路,抬頭。“jiejie,我可不可以喜歡你?”聲音發(fā)顫,滿是面臨巨大不確定的惶恐。景宥眼里又浮出一層水霧,紅彤彤的像只小兔子。姜笙言發(fā)怔,她還從未見過景宥這樣忐忑不安的樣子。“你要是不想我喜歡你,我——”景宥話未說完,雙頰便被一雙溫暖的手捧住,堵住唇。姜笙言把景宥抵至墻邊,唇瓣相觸,口中溫軟直入牙關(guān)。景宥瞬時沉溺在突如其來的溫存中,緩緩合上眼簾。雙手環(huán)上姜笙言纖柔的腰肢。第90章進擊的總裁氣息糾纏。姜笙言向下握住景宥搭在她腰側(cè)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墻上。景宥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腳下像踩了一坨棉花,隨時會腳一軟陷下去似的。因此,只得緊緊抓住姜笙言的手,脖子盡力向后,借著墻的力量,堪堪站穩(wěn)。姜笙言長久以來的隱忍化作洪水猛獸,齊齊襲出,化身饕餮,似是要將景宥就此吸入腹中。吻,猛烈而癡纏。不知過去多久,兩人氣息都變得紊亂而短促。再不分開,怕是會腦供血不足了。姜笙言退開。景宥睜眼,睫毛微顫。兩人對上視線。景宥腦袋前傾,又貼上那櫻紅色的甜美,輕輕啃噬幾下。退開,后腦抵在墻上,眼里盛有一汪秋水。景宥退一步,姜笙言便進一步,又吻上去。如此,往復(fù)幾次。姜笙言的手攀上景宥的背,指尖似是要嵌進去,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綿長的一吻過后,兩人唇瓣再度分開。景宥眼角猩紅一片。她還嫌不夠,雙手勾住姜笙言的脖子,想再嘗嘗姜笙言唇畔的美味。怎料,卻被無情推開。“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苯涎赃B鞋都沒換,就逃也似的踩上潔凈的室內(nèi)地板,離開這個火星四濺的空間。景宥靠在墻上,氣息疾疾。單從眼中神色看,并未饜足。-黑色洗手臺的鏡子前。姜笙言口唇微張,心臟強有力地沖擊胸腔。她抬起一只手捂在上面,清晰地感覺到內(nèi)里震顫。往日景宥沒搭上這根筋,她倒也能忍得住。剛剛小白兔自己撞上來,她險些關(guān)不住心中綠眼幽幽的餓狼。那么久都等了,再等等,也無妨的。姜笙言打開金屬龍頭,水流冰冷。她將水直接撲在臉上,洗去燥意。-景宥坐在沙發(fā)上,眼里流光溢彩。姜笙言從衛(wèi)生間出來之時,一眼便被景宥的眸子吸進去。宛若星子在銀河中閃耀,細碎的光點在景宥淺色的瞳仁中連成一片,閃動、跳躍,何其歡喜。“姜……姜笙言,以后我們可以經(jīng)常接吻了,對吧?”景宥像是得到蓋章認證,已然自行把姜笙言放在“伴侶”的歸類里,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我們還不是可以隨意接吻的關(guān)系,叫我jiejie。”姜笙言坐到景宥側(cè)手邊的沙發(fā)上。“你剛剛親我了?!本板睹夹孽酒?;白瓷般平滑的臉上隆著個小包,惹人憐愛。“又是惡作劇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