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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老師沒來,要等下次了,其他語文和數(shù)學老師各占兩天。送走李然,夏憫在玄關(guān)發(fā)愣,回過神來之后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亮光,他開始有些期待,原來那些想要跟同學們一起上下學的愿望也漸漸暫時被壓在了心底。晚上陸凌恒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怕看到什么叫他頭疼的情景,沒想到開門進去,一切安好。文姨已經(jīng)做好晚飯,正解著圍裙打算走。“先生回來了?!?/br>“嗯。”陸凌恒將大衣脫下遞給她,“憫憫呢?”文姨笑著說:“在樓上小書房呢,下午李老師來過了,憫憫可開心,送走了老師一直待在房里看書,認真得很?!?/br>“?”陸凌恒皺眉,“沒鬧?”文姨驚訝:“沒有啊?!?/br>作者有話說:夏憫:我當即淪陷,老男人絲毫沒有競爭力。陸凌恒:?第九章·別瞧不起中學生詞典樓上小書房,夏憫趴在桌上,手邊厚厚的一摞,全是從大書房搜羅來的。將李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yè)做了好幾遍,簡單的單詞背誦默寫,他寫得無比認真。門被推開,陸凌恒出現(xiàn)在門口。“憫憫?”桌后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低頭認真寫起來。大騙子回來了,他在心里想,但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非常有力量,陸凌恒愛關(guān)著他,那就關(guān)著吧,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走到哪兒算哪兒,他現(xiàn)在要好好學習。“下樓吃飯?!遍T口的人又叫。“來了?!蹦侨藢懲曜詈笠还P,放下東西從桌后繞過來,站定到陸凌恒面前,兩人對視。“?”夏憫粲然一笑:“走吧?!边呎f邊往樓下去,“文姨做了什么好吃的?我想喝排骨湯。”陸凌恒看著他的背影沒說話,等對方停下偏頭看過來時,才說:“剛好有排骨湯?!?/br>相安無事吃完飯,期間夏憫沒表現(xiàn)出一點生氣的樣子,甚至還體貼地給陸凌恒盛了碗湯,問他工作累不累。陸凌恒叫他弄得有些不習慣,想問點什么,對上那雙燦爛的眼睛,又將話頭咽下去了。夜里洗完澡,夏憫又去了小書房呆著,頗有些求知若渴的勢頭。靠在床頭看商業(yè)雜志的人有些沒滋味,身邊少了搗亂的手腳和撒嬌,一時適應(yīng)不了。去書房喊人睡覺,那捧著書的人回他:“你先睡吧,我馬上就來?!币桓备銓W術(shù)研究的模樣,低頭一看,捧著本中學生雙語詞典。“······”陸凌恒回臥室打電話,接通就問:“你給找的什么老師?是不是李然?”那頭懵了片刻,像是在轉(zhuǎn)身問旁邊人:“你下午是去的凌恒那兒嗎?”“是啊?!?/br>“······”電話里又說:“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陸凌恒將嘴抿成一條線:“沒事?!睊鞌嗔穗娫挕?/br>顧深良看著黑屏的手機無語,李然擦著頭發(fā)坐到邊上,軟軟地問:“怎么了?是凌恒嗎?”“你下午去見了他那個小情兒是吧?”顧深良再次確認。“對啊,藏著掖著這幾年,不讓你們這些朋友碰著,倒是讓我先看見了?!?/br>男人思索片刻,八卦起來:“長什么樣?好看嗎?”李然斜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嘿,這不是好奇嗎!”緊接著就將人順勢按在了床上,李然掙扎兩下沒躲開,手臂順從地摟上了對方的脖子:“頭發(fā)還沒干呢······”“一會兒給你吹,幾天沒見了······醋勁兒真大?!?/br>“唔······才沒有!”室內(nèi)聲音漸漸低下去,不多會兒就傳出了水聲,伴著幾句粗喘。那張能說一口流利倫敦腔的嘴,不僅能讓夏同學埋頭苦讀,也能讓顧深良沉迷不已。李老師教書有成,治家更有方。等到了平時睡覺的點,門口才傳來拖鞋踢踏的聲音,那人開一條門縫,伸進個腦袋,對上陸凌恒沒有表情的臉。“那個······我能申請遲點睡覺嗎?”那人問,揪著小花睡衣一角擰巴。床上的人放下沒翻過一頁的雜志,將金絲眼鏡取下扔在床頭,冷冷地:“趕緊進來?!?/br>夏憫立馬不干了,仿佛剛才賣乖只是個錯覺,門打開,立在門口當門神。陸凌恒抬眼來看,對上嘟著嘴的臉和怨恨的眼神,更氣:“幾點了還不睡!”對方踟躕片刻,還是沒膽,但關(guān)門的膽子還是有的,房門被甩上,只不過做工精良的實木門沒給他面子,沉悶的一聲激不起什么浪花。上了床,兩人各躺一邊,夏憫背對著人扣枕頭,心想自己可真委屈,他都沒生氣倒是先讓老男人發(fā)火了,這下好了,想發(fā)脾氣還得另找機會。老男人就是不靠譜!咯吱咯吱的指甲蓋和布料摩擦聲傳進另一人耳朵里,陸凌恒煩得要命。剛想兇一句,那邊不動了,寂靜的夜沉默下來,過了會兒,那頭傳來平穩(wěn)的小呼嚕。陸凌恒煩死自己,被氣得不輕還覺得人家挺可愛,心都飛了還沒發(fā)覺自己在吃醋。轉(zhuǎn)個身一把將人翻了個面摟進懷中,也不管會不會鬧醒他。夏憫一天的精力都耗光了,這會兒只覺得夢里香甜,被面團似的揉吧進熟悉的懷中也沒醒,反而輕輕蹭了蹭,夢里輕輕嘟囔了幾句。陸凌恒收緊手臂,扣著對方后腦勺親了口他的額頭。作者有話說:陸凌恒:沒有瞧不起,但你得在我懷里學習。夏憫:老男人還怪膩歪哈。第十章·小孩兒可真難養(yǎng)啊大清早的,鳥兒都沒起,懷里人動了。睜眼就要坐起來,陸凌恒皺眉看他:“做什么去?”夏憫迷迷蒙蒙地搓眼睛:“學習?!?/br>聲控的床頭燈亮起瑩瑩的豆光,陸凌恒轉(zhuǎn)頭看鐘,五點四十五分。“······”掐著腰就把人抓過來:“要么睡覺,你要是精神沒處去,那就躺著挨cao?!?/br>夏憫瞪他:“你怎么最近說話這么粗俗?”陸凌恒眉毛一豎:“以前怎么不說我粗俗?上了一堂課見著人李老師多溫柔儒雅了?開始嫌我粗俗了?你叫得跟貓似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浪?”“你!”“你什么你!睡不睡!”陸凌恒按著他,一臉兇相。夏憫恨恨偏頭閉上了眼,過了會兒,耳垂被一雙手揉了揉,他側(cè)臉躲開,咬著下唇不松口。如果此刻睜開眼,便能對上男人那張秒變溫柔愛憐的臉,但他沒有。陸凌恒罵完孩子,開始后悔,跟絕大多數(shù)溺愛的家長一個模樣,但他絕不承認,最后還是沒忍住,想低頭親一親,開口叫一聲:“寶寶?!?/br>那人抖著睫毛不應(yīng),過了會兒哽咽著開口:“你把我當什么?”夏憫睜開眼,對上欲言又止的眼神,他說:“你是不是想一直關(guān)著我,是不是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你在外面還有很多個‘我’對不對?”陸凌恒又皺眉:“瞎說什么?哪里有很多個‘你’?只有你一個?!?/br>“我沒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