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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拳頭。于歌趕忙對著他們揮揮手,笑容里的苦澀都逐漸散去。他自私、一意孤行,自顧自將他們排除在危險之外??苫蛟S那并不是最優(yōu)選擇。是他選擇錯了。于歌突然起身,撞得椅子摩擦地板向后退去。他揚眉,再也不瑟縮忌憚地掏出手機(jī),將通話中的空白號碼展示出來,“這是最先與我聯(lián)系的人?!?/br>“如果沒推理錯,應(yīng)該就是他促成的兩起犯罪。”“空白電話…”民警瞪眼,忙開始翻找材料,最后點頭說,“偵查員分析過趙某通話記錄,確實一個月前這人聯(lián)系了他?!?/br>“這家伙像是嗡嗡的臭蟲,甩也甩不去?!庇诟枘笙卤欢鷻C(jī)箍的發(fā)痛的耳朵,惡狠狠地乜視那個空白的電話,“遲早將他揪出來。”除去委托人穿書的事情,于歌將所有已獲取的信息條理清晰地羅列,離開警局時已是凌晨兩點。今夜整個清潭市注定無法入眠,作為直播室里的主角,于歌甫出現(xiàn)在路邊,路人就遞來了探究的目光。“魚魚,怎么樣?”路在林狠狠抽了下于歌的腦袋,帶著哽咽怒罵,“你真行,兩天差點丟兩次命!”于歌不甘心地推回去,學(xué)著他說話,“你真兇,難道是我想的嗎?”“那你對被盯上的事只字不提!”邢彥氣不過,死死勒住于歌的脖子,直叫他喘不過氣。“你不還偷偷去精神病院查嗎!”“你倒是挺犟!”游弋不再和嚴(yán)辭云劍拔弩張,趕忙去將邢彥拉住,扶了下眼鏡語氣也不善,“突然見到直播,我們都快嚇得窒息!”心里想明白了,于歌徹底放松下來,跟撒潑打滾似地吱哇叫:“我不瞞了!我不瞞了!你們想摻和,干脆全來當(dāng)我保鏢!”他踹了邢彥一腳,“你來給我守門。”“在林給我守窗戶?!甭吩诹盅廴t的不像話,于歌瞅了他兩眼,也聲音緊了起來,匆匆擦了下眼睛看向游弋,“你給我洗…”他想隨口說個洗衣服,沒等到任務(wù)的嚴(yán)辭云卻主動抬起手,將于歌拉到身側(cè),“我給你洗衣服,洗菜洗澡?!?/br>警局里腳步聲匆忙,門口的幾人卻忽地閉嘴,齊刷刷看向語出驚人的沉默大師。于歌吸了下鼻子,扭扭手腕想將胳膊抽出來,干巴巴地望著嚴(yán)辭云,“謝謝你又來找我?!?/br>拆除炸彈的過程是與死神競跑,少一秒都不行。于歌承認(rèn),他與警方的對接、與嫌犯對峙的過程,多虧嚴(yán)辭云的存在才多了些底氣。嚴(yán)辭云垂下眼,兩指捏著于歌的鼻尖來回?fù)u,“下次還接不接我的電話了?”“接…”于歌偷摸瞧瞧對方,視線閃躲。“老朋友”們仿佛無法進(jìn)入這兩人的世界,一時間只能面色不虞地盯著“新朋友”,生怕這野人又將他們的羊牽走。只可惜嚴(yán)辭云生的俊朗肅穆,說話天生叫人信服,他半摟半牽地說了句“警官說你近日要少落單,我陪你”,于歌就暈乎乎被哄騙到別人家去。轎車絕塵而去,三位望夫石一般的男子一對視,齊齊從對方眼中發(fā)現(xiàn)了詭異的暗光:任務(wù)有二,其一為打倒藏在下水道的臭老鼠,其二齊心合力解救于歌于野人之手。凌晨的街道空曠僻靜,于歌坐在副駕駛座,生怕引來深夜鬼魅般壓低聲音,安撫咆哮的于澤煜。于澤煜輾轉(zhuǎn)于多個城市辦案,冷酷果斷的于隊在聽到于歌被捉走的消息,險些扭斷手中犯罪嫌疑人的胳膊。“我真想拍爛你的屁.股,你這家伙能不能多依靠別人一些!”于澤煜的聲音過大,嚴(yán)辭云動了動耳尖,視線正直地虛了一下。他也想拍。“哎呦別擔(dān)心了哥,我去朋友家睡,明天還得來警局一趟呢?!?/br>“朋友?誰?武力值怎么樣?”于澤煜狐疑地?fù)P聲,生怕弟弟踏入下一個陷阱。于歌揉著太陽xue,困倦的厲害,“很壯,腿很長,胳膊力氣也很大?!?/br>當(dāng)事人未覺得這話不對勁,聽的兩人卻各懷心思陷入沉默。半晌于澤煜反復(fù)叮囑,才放過昏昏欲睡的于歌,掛斷電話準(zhǔn)備與對接此案的警員聯(lián)系。轎車開的十分平穩(wěn),于歌靠在車窗呼吸逐漸綿長,任何的震動都傳遞不到他的夢中。熟睡的青年咂咂嘴,記憶還停留在前一天,他樂呵呵抬起大拇指,“哥哥,生日快樂!”嚴(yán)辭云心被融的綿軟一片,他停下車,將沒骨頭似的人摟在懷里,只打開客廳壁燈照出一些光,輕手將于歌放在沙發(fā)上舒服睡著。淺淡的光線就像是薄霧,將兩天心情驟然起落的青年籠罩在內(nèi),讓他的吐息平穩(wěn)均勻,眼珠子也不再咕嚕亂轉(zhuǎn)。“先睡會兒?!眹?yán)辭云用手背蹭了蹭于歌的額頭。連他自己都未發(fā)現(xiàn),黏在對方面上的視線多么幽深強(qiáng)勢。像是澄澈的醇厚烈酒,想要一路灼燒至對方的最深處。他吻了下于歌的鼻尖,解下襯衫扣子起身沐浴。盥洗室冷白的光順著磨砂玻璃映出,水流堆疊的聲響緩緩淌入于歌的耳朵眼。他迷迷糊糊地睜眼,一骨碌爬起來。“我怎么睡著了?”聲音干澀沙啞,于歌清了兩下嗓子,喉管依舊干的厲害。他踩上木地板往餐桌走,上面零零散散擺著分不清名字的洋酒,應(yīng)該是生日時取出來的。于歌拿起一次性紙杯,只是飲水機(jī)恰巧沒了水。喉嚨叫囂著口渴,于歌毫不懷疑地拿起桌上礦泉水瓶,倒了一小杯。盥洗室就在幾米遠(yuǎn)的邊上,明明浴簾拉的嚴(yán)實,于歌卻像是能從磨砂玻璃上分辨出嚴(yán)辭云的肌rou線條。他心虛地挪開眼,猛地將水吞咽下去。干涸的喉嚨未被滋潤,辛辣倒是一路下滑,刺激的于歌直流眼淚。“誰把白酒裝進(jìn)去的?”于歌苦巴巴地吐舌,不斷咂嘴想稀釋酒味。只是這一砸,倒是砸出了滋味。罪惡的手幽幽挪向瓶子,于歌的困意被酒澆的熄滅,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手里的新奇玩意。不同于上次的雞尾酒,這液體不參雜其余味道,竟然辣的有些過癮。“我會給錢的,就喝一點點?!?/br>一點點,終是變成億點點。嚴(yán)辭云擦干頭發(fā)出來,酒勁還沒上來的人正心虛地靠著沙發(fā)吹口哨,視線飄飄忽忽。“我給你拿衣服,早些睡覺?!?/br>于歌緊緊閉嘴,防止酒味逸出。甚至接過嚴(yán)辭云手上衣服時,也像是探地雷一般,“刷”地縮回手,下一秒就躲在了盥洗室里。洗澡加速血液循環(huán),于歌剛沖完澡,酒勁就沖上腦袋。他四肢打結(jié)地套衣服,頭發(fā)吹得半干就暈乎乎往外走,還頗為不滿地?fù)狭讼露瞧?,“褲子好緊啊?!?/br>嚴(yán)辭云靠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