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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偵探不是女裝大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自傲。

嚴辭云的油畫都落灰,鐵定是比一個月長了不少。

“獨立創(chuàng)作?”

男子似是受了冒犯,壓低的聲音有些不耐,“當然?!?/br>
這位男子雖說年紀不大,也算享有一定知名度。這兒有了動靜,展館不少人本著看熱鬧的心情圍聚過來,這讓男子愈發(fā)不安,踮起腳尖想喚保安過來趕人。

于歌對悉悉索索的討論聲恍若未聞,抬眼仔仔細細觀察每個細節(jié)。

男子見不遠處的金發(fā)女人款款走來,甚至想拋下作品逃遁離開。這次許離楠回國舉辦以畫作為主的設計展,邀請了不少國內外有名的老師。

除去作品掛在展館吸引到金主,他今日最大的目的是與這些老師搭上線,而Ivana,雖說不涉足繪畫創(chuàng)作,也是他眼饞的一位。

要是出了幺蛾子,不僅勾搭不到老師,名聲可也就徹底爛在了這展館里。

“別亂說啊你,老師畫了這么多年了?!辈环Τ雎曈懛サ娜恕?/br>
而不明所以的三人摸不透于歌的想法,也不好強拉人離開,只能盡力給他壯壯士氣。

Ivana身著亮片修身吊帶裙,剛停下腳步,就聽聞一個熟悉的嗓音不咸不淡地敘述。

“這里少了一個釣魚的人。”于歌手點在油畫上湖面一角,又緩緩移到風車底下,“窗臺上應該站了只咖色的鳥?!?/br>
這話如同炸雷般引得人齊齊驚呼,男子徹底失了風度,冷聲反駁,“意思是我抄襲?”

于歌聳聳肩,不置可否。

“能說說另一幅作品是誰的嗎?”Ivana嫵媚輕笑,安撫下男子。

于歌一扭頭,撞見熟悉的外國人詫異地瞪眼。

清潭市也過于小了,一場畫展能撞見抄襲的畫,也能遇上奇怪的設計師。

Ivana眨眨眼。

于歌咳嗽一下,并不想直接說出名字。雖說確認是嚴辭云吃了虧,但保不準其中還有什么隱情,貿(mào)然將他拎出來并不理性,還是得離開后聯(lián)系嚴辭云本人再說。

他猶豫地說,“抱歉,是我的猜測?!?/br>
男子臉色鐵青,偏偏Ivana在這不敢發(fā)作,只能將悶氣往肚子里咽,他撇過眼干笑。

抄的又怎樣,那人壓根不會來參與許離楠的展。一個自詡清高等著金主上門求,一個游離于國內的各大畫展,誰也不礙著誰。

想到這,他倒多了些底氣。

Ivana沖于歌晃了下頭發(fā),“出去聊聊?”

“不了,我還有事情?!庇诟枳詈罂戳搜蹝煸趬ι系挠彤嫞_準備離開。

無關的路人卻頗為不滿,“你上來就指責抄襲,不擺出證據(jù)拍拍屁股又想走?”

“老師過來不容易,你得道歉?!?/br>
于歌停住腳,并不太想道歉。

他對嚴辭云有莫名的信心,這事兒絕對是這位西裝男人做錯事。

偏偏男人矯揉造作地側過臉,擺出欲言又止的吃癟模樣。

邊上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空曠清凈的展館亂作一團。于歌腦仁被吵得發(fā)脹,男子那張?zhí)搨蔚哪樤娇丛絹須?,干脆對Ivana說聲抱歉又走了過去。

于歌剛抬起手想拍拍對方的肩,男子就一個哆嗦縮在油畫下,弱者形象愈發(fā)鮮明。圍觀的人語氣越來越重,頗有下一秒沖過去喊保安的趨勢。人群里面又混雜了Ivana、男子的小粉絲,說個沒完沒了。

“你們別吵了行嗎?”邢彥壓低聲音警告。

不明情況的路人又轉過來攻擊邢彥,另一部分堅持不懈地要求于歌道歉。

“你這反應我更篤定你是抄襲了?!庇诟枘ブ⒀?,順著男子的心意揚揚拳頭。

男子沉默一陣,只風輕云淡地說了句,“我做這行很多年了,抱歉,沒有符合你的心意?!?/br>
這下好了,連Ivana出聲勸說都擋不住路人的責備,甚至有人取出手機想曝光這無理的指責。

游弋禮貌地推開一人剛舉起的手機,不動聲色地抬起胳膊想將人群隔開,卻只是杯水車薪。開放的設計展流量大,眾人又偏愛“只揀兒童多處行”,一時間這兒成了展館最為熱鬧的地方。

“抄襲作商業(yè)用途是罪,你是義務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嗎,明知故犯?”

抄襲都直接說出來了,男子氣不打一處來,握緊拳頭就揚聲反駁,“冒昧一問,你總共看過幾幅畫?您這眼神怕是小豬佩奇和吹風機都分不清?!?/br>
于歌眼角一抽,沒見過這樣死皮賴臉的人。

邊上吵得嗡嗡嗡,身后三個跟屁蟲也一來一回和路人講道理,于歌心里煩躁,抬首看向油畫就想將它錘爛。

爛人爛畫,比原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還未等他實踐,眾人原先充滿惡意的討伐忽地止住。

節(jié)奏平穩(wěn)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隨著許離楠不解的呼喊,一人停下腳步抬起手,指尖觸及到油畫的邊緣,沉聲危險地問,“我呢?”

于歌被護短地藏在身后,他滴溜著眼盯著嚴辭云的后腦勺,突然一樂,上午才見過,這怎么又見到了。

“我見過幾幅?”嚴辭云指腹輕輕摩挲畫上的蘆葦,照燈明亮的光線打在發(fā)頂,讓偏深邃的五官帶了些凌厲。

輕飄飄的話語駭?shù)哪凶油纫卉洠摽恐鴫ν蜃穪淼脑S離楠。

他怎么不知道許離楠將這家伙求來了?況且一向對這些事不在意的人,怎么陡然開口辯是非了?

“我…”男子訕笑,不知道怎么處理當下的情況。

于歌得意地湊上去捏捏嚴辭云的脖子,“他這笨豬,還少抄了鳥和垂釣的人!”

嚴辭云一愣,本只是無條件為于歌出頭,原來是他的畫暴露了?

兩人詭異地一對視,同時懊惱地扭回頭。嚴辭云視線更為銳利,修長的手指托起油畫,像是下一秒就該將其摘下來錘爛。

事情有了反轉,路人又一邊倒跟著嚴辭云說話。

男子被嚇得不輕,被三言兩語噎的直接繳械投降,垂頭喪氣等著工作人員處理后續(xù)事宜。

許離楠還喘著氣,云里霧里的。

她一路哄石頭一般與嚴辭云說話,想給他引見幾位老師。見了面一聊,人家早已有過郵件往來,她倒像個跳梁小丑,沒享受到展覽的愉悅,忙前忙后還受不到好臉色。

結果她捂不熱的石頭一看到熟悉的人,頭也不回地沖了過去,哪還有半點冷靜。

Ivana和她溝通幾句,這才明白昨晚到酒吧的人什么來頭。

她笑吟吟看了眼躡手躡腳鉆出人群的于歌,用別扭的中文感嘆,“這么多人護著,看來不好騙來。”

于歌剛鉆出去就被逮住,現(xiàn)在正愁著。

“這是那個野人?”路在林又改口,“不對,這是那個過夜的朋友?”

于歌撓撓臉,“嗯?!?/br>
游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