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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他迷人?”于歌額前被頭發(fā)壓得發(fā)紅,他暈暈乎乎抬首,盯著Ivana不敢置信地問。原本的聲音清冽干凈,此刻詢問的嗓音卻悅耳的雌雄莫辨,Ivana不明所以,頂著嚴(yán)辭云不善的注視想去撓撓于歌的下巴,被躲開時只是調(diào)笑著重復(fù),“對。”“你別被他騙了!”嚴(yán)辭云好笑地咬了下于歌的耳尖,“我騙什么了?”于歌不搭理他,一本正經(jīng)說明情況,“他會散發(fā)古怪的味道,讓你腰軟腿軟,然后…”“然后?”Ivana愈發(fā)覺得有趣。“會嗷的一下把你嘴唇吃了!”話語黏糊的青年還覺得不夠,干脆吐出舌頭含含糊糊補充,“還會把你…”意識到不能再留,嚴(yán)辭云對Ivana頷首,摟著人快步離開這處隱蔽的酒吧。直到被扣上安全帶,于歌還義正言辭地控訴,大著舌頭將那天的吻從頭到尾敘述一遍,連啾了幾次喉結(jié)、被咬了幾次舌尖都能清清楚楚列出來,敘述完還悵然若失地垂下腦袋,“初吻沒了。”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那我還給你好不好?”深夜的街道行人寥寥,夜幕之下停在路邊的轎車孤獨寂寞,車內(nèi)盈了幽淡的酒氣,裹挾著并不均勻的灼熱吐息。“好不好…又是好不好…”琢磨心事的青年摳弄著安全帶,忽地來了精神,笑吟吟對嚴(yán)辭云勾勾手指,“哥哥,過來?!?/br>嚴(yán)辭云受不住蠱惑,順從地壓覆過去,下一秒guntang的雙唇就貼了上來,青澀卻肆意地胡亂啃咬,因為報復(fù)得逞的愉悅彎起眼角,上下睫毛貼在一塊落在臥蠶上。最后一杯是混了白桃烏龍的威士忌,清甜的桃香味軟綿可口。擂鼓般的心跳順著血液振到耳膜,嚴(yán)辭云垂下眼安靜地看著于歌,任憑對方滑膩的舌尖毫無章法地舔舐。毫無戒備、全然胡來的吻卻最為惑人,因為guntang的血液他手背的青筋稍顯駭人,嚴(yán)辭云闔了下眼,捏著于歌的下巴避開他的唇。自以為吻技了得占了上風(fēng)的人洋洋得意,鼓起臉將嚴(yán)辭云掩住眉眼的劉海吹起,白桃烏龍的味兒愈發(fā)濃郁,“害怕了吧?!?/br>他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對方用盡全力的克制。路過的車輛車燈一閃而過,穿不透車內(nèi)曖昧到呈現(xiàn)半流質(zhì)的空氣。“怕不怕。”要不是安全帶箍著,于歌就快搖搖晃晃倒下去,他傲嬌地哼了聲,“說話呀,哥哥?!?/br>現(xiàn)在的于歌心里就兩件事,一是因為被強吻耿耿于懷,二是想得到嚴(yán)辭云的原諒。報了被強吻的仇,跳脫的思維瞬間來到另個次元,他半晌又卸下得意,蔫了下去,“對不起哥哥,我不該不確認情況就亂來?!?/br>嚴(yán)辭云稍有些暴躁地撩去劉海,想壓下身體澎湃的燥熱,“告訴我,什么情況?”于歌心里難受,委屈地掏出手機,迷迷糊糊地找到想取貼身物品的委托人,循本能轉(zhuǎn)過去一筆金額,邊胡亂地和嚴(yán)辭云解釋邊向小姑娘道歉,只是人設(shè)還沒調(diào)整,他用詞怪異地發(fā)了短信。-搞錯人了,對不起,555嚴(yán)辭云面色陰沉,總算從只言片語搞清楚事情緣由,他“咔噠”解開兩人的安全帶,沉默地抽出于歌的手機,將其擱在車前。“?。俊币伪潮环畔?,于歌以為是到了睡覺時間,兩手乖巧地放在胸前,咂咂嘴就合上眼,“晚安哥哥?!?/br>雙唇還泛著水色,此刻已醞釀著清香的均勻吐息。本就淺淡的月色被遮擋的嚴(yán)實,另個人的味道圍攏過來。掌心撐在耳側(cè)在皮椅上壓出痕跡,于歌耳朵發(fā)癢,懶懶抬眼,只一瞬又嚇得趕緊閉緊眼皮。以為被狼盯上的羊屏住呼吸佯裝熟睡,眼珠子卻不受控制地亂動。“以為我是渣男?”嚴(yán)辭云聲音低的可怕,于歌酒還沒醒,全然是憑著對危險的感知力癱平縮起身子。詭異的沉默讓于歌冒起汗,他咂咂嘴忽然開始小聲打呼嚕。嚴(yán)辭云離開駕駛座,雙膝落在于歌腿兩側(cè),狹小的空間讓心跳聲突兀震耳,從喉結(jié)發(fā)出的低啞聲線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還敢一個人跑來喝酒?!?/br>“一個人就敢沖去惹麻煩?!?/br>齊耳的短發(fā)垂下,失去冷靜的視線順著英氣的鼻梁落下,緊緊纏著于歌逸出白桃烏龍味的唇,嚴(yán)辭云胳膊一動,兩指毫不留情地夾住于歌的鼻尖,止住他的呼吸。“小家伙真是長大了?!?/br>于歌抿住嘴唇,因為逐漸稀薄的空氣腮上掛了紅,原本就一團漿糊的腦袋更是無法思考,反復(fù)琢磨這句話的意思卻無果。嚴(yán)辭云雙膝借力,抬起撐在椅子上的手掌,不想再可笑地克制占有欲。今天這人能傻乎乎亂撞到他懷里,明天就能一抹嘴又沖到另個人的擁抱。與其讓這饞人的小家伙四處撒歡,不如拋下那該死的試探,直接將桃子摘下來。思及果園那顆最汁水四溢的水蜜桃被旁人摘走的畫面,原本小心翼翼的采摘人就郁氣難解,眼神發(fā)狠。他撕扯下克制冷靜的面具,兇狠地撫摸上去,掐住暗色的枝干。于歌倔強地抿唇,想偏頭躲開掐住鼻子的手指,只是力道不足,怎么也甩不去。直到粗糲的拇指揉搓上曾經(jīng)被蚊蟲叮咬腫脹的地方,他渾身一顫,猛地松開嘴唇大口喘氣。隨后上方的人忽地壓下,直接纏上還帶著酒氣的猩紅舌尖,狹長的眸子半瞇,帶著令人膽顫瑟縮的侵略性。于歌心臟上的小人玩起了太鼓達人,撞得他太陽xue發(fā)脹,又因為熟悉的荷爾蒙味道一陣心悸,情不自禁迎合對方的唇舌。刮撓格外撩人,刺痛腫脹帶著癢意,新奇的體驗讓他退縮,又不禁抬起腰嘗試更多。黑夜中的果園寂靜無人,香氣四溢的水靈水蜜桃被采摘人一把撥開表皮,露出白里透粉熟透了的果rou。饞了許久的采摘人找到暗紅的地方,啟唇總算是咬了上去。與想象中一般彈性綿軟,唇齒留香,戲耍一般叼著果rou研磨,時不時用勁就快咬下。采到水蜜桃的入侵者滿載而歸,提著戰(zhàn)利品穩(wěn)步回到洋樓。酒醉后肌膚浮了薄汗,擔(dān)心暈暈乎乎的于歌洗熱水澡暈過去,嚴(yán)辭云將手從于歌的膝窩拿開,將人放在干凈整潔的床上,幫他擦拭清洗。擰毛巾時墜入盆中的熱水嘀嗒作響,在無聲的屋內(nèi)與吐息混雜在一起。除去被啃咬的鮮紅的兩點,青年睡得與平日無異。“好夢?!眹?yán)辭云輕輕吻在于歌的眉心,為他掖好被子,端起盆離開了臥室。壁燈也陷入沉睡,月色順著紅腫的唇落在齒貝上,又被混著薄荷牙膏味的灼熱吐息呼出去,像是瑩白的粉塵逸散在空中,最終隱隱照亮熟睡的側(cè)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