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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圍中出來時,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但馬上又懸了起來。裴予軒握著軟劍廝殺,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而他又有傷在身,不得已露出許多破綻來。好容易脫離了包圍,胸口卻一陣疼痛,身子微微晃了一下,但是馬上又穩(wěn)住。鳳籬見裴予軒打的辛苦,本想為他分擔(dān)的鳳籬悄悄朝他身邊移著步子,卻被潛伏在旁的黑衣人一把捉住。銀色的軟劍和暗器相碰發(fā)出錚錚悲鳴,在空中漂亮的挽了一個劍花后直取黑衣人的咽喉。裴予軒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皇上您只需要站在臣身后,讓臣來保護(hù)你?!?/br>說罷又是一劍刺去,噴灑而出的血液沾到他的白袍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罌粟花。風(fēng)云動。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到大地上的時候,裴予軒收起沾滿血的軟劍,身旁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尸體。強(qiáng)撐的身子終于松懈下來,裴予軒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就在落地的一剎那被鳳籬扶住。“小軒軒,朕怎么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武功?”鳳籬抱著裴予軒,嘴邊有一絲苦澀。他原本以為,裴予軒的一切他都知曉,現(xiàn)實(shí)卻讓他大吃一驚,他從沒想過裴予軒會騙他。“朕不明白,為什……”嘴巴被裴予軒的指尖抵住,裴予軒輕輕地笑了,墨色的眸子竟是如此的溫柔。“臣從沒想瞞著皇上您?!?/br>“臣自幼習(xí)武,不為別的,只是想在天下人都背叛您的時候,守在您身邊,做您最后的底牌?!?/br>“所以,臣會武功這件事,就當(dāng)做君臣之間的一個秘密,好嗎?”原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鳳籬的心顫了顫。“好。”朝陽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全身都被籠罩上一層暖光。鳳籬的頭發(fā)在晨光的暈染下鍍上了一層金黃,連綿成一片金色的海,垂落在裴予軒胸前。咕咕咕,一只白色的信鴿拍打著翅膀落在鳳籬的肩頭,紅色的小腳勾住鳳籬的衣衫。裴予軒靠在鳳籬身上使不上力,鳳籬幫他從信鴿腳下拿出信紙,放到他的掌心。紙被裴予軒展開,不大的一張紙上畫了一條龍,旁邊一把劍對著它,劍上寫了一個‘孫’字。原來如此。他輕咳起來,把太師畫的那和六歲小孩子一樣的涂鴉收進(jìn)懷里,又從里衣取出一卷紙投入鴿子腳下的竹筒里,鴿子撲拉著翅膀飛走。見鳳籬目送鴿子漸漸飛遠(yuǎn),轉(zhuǎn)過頭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沒什么。”一絲溫柔的笑從裴予軒的嘴角蔓延開,他抬起手有些寵溺地拍了拍鳳籬的頭。就是這樣一抹笑,仿佛女子三千鉛華洗盡,又宛如千帆過盡后的平靜,直擊鳳籬心臟。鳳籬呆了呆,一雙手輕輕覆上他的額頭。那是一雙怎樣的手啊,不似母后的手般溫潤柔軟,反而勻稱修長堅(jiān)實(shí)而有力。感受著指尖上長年握劍留下的繭子所帶來觸感,鳳籬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主人,那些災(zāi)民屬下已經(jīng)按你的意思安頓好,屬下來遲實(shí)在抱歉?!?/br>美好的氣氛被姍姍來遲的影衛(wèi)打斷,鳳籬忍不住氣惱地撅起嘴巴,卻找不到理由對眼前這些低頭抱拳的人發(fā)火。裴予軒看到鳳籬的表情,嘴角揚(yáng)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容。“來得正好,送我們回去?!?/br>*********剩下的日子,多半花在了無聊的趕路上。鳳籬趴在馬車上打盹,眼皮子一張一合眼瞅著就要睡過去,馬車轱轆壓到一塊石頭帶動車廂一個劇烈晃動,鳳籬的腦門子就直愣愣地磕在馬車上。“嗚,疼疼疼!”鳳籬捂著額頭從車上坐起,忍不住瞥向一旁看信看得入神的裴某人,裴某人不僅看東西看得全神貫注,就連耳力也被帶弱了好多。鳳籬覺得好心塞,自從上次見到裴予軒用小鴿子給別人回信開始,裴予軒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書信往來,每天一有時間就是提筆寫信、看信,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和鳳籬好好說話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就連鳳籬受了傷,都不管不顧的地步。“啊,疼死了!”鳳籬使勁擠出兩滴眼淚,捂著額頭在馬車上做躺尸狀,決定要吸引住他家小丞相的注意。許久之后,演獨(dú)角戲的鳳籬尷尬地從墊子上爬起來,用帶著怨毒的目光看向那個皺著眉看信的人。小皇帝不是很想承認(rèn),但他竟真的有點(diǎn)想成為他手里的那張紙。裴予軒察覺到鳳籬的目光,可是他最近一直在忙著整理眼線送來的資料,實(shí)在無暇顧及鳳籬。裴予軒淡淡地看著鳳籬,見他還是剛才那樣乖乖地坐在那里,揚(yáng)起一個滿意笑容后把目光又移回紙張上。鳳籬看到裴丞相美美的笑容之后整個人都被甜的不行了,但是裴丞相對他的笑容只維持了三秒,三秒之后,還是繼續(xù)耐心地看著資料。“嗚啊,腦袋好痛!”鳳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進(jìn)裴予軒的懷里,一邊捂著腦袋滾來滾去,一邊哭鬧。“好痛啊,小軒軒,朕的頭好痛!”“……”鳳籬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裴予軒一跳,裴予軒驚訝地看著那個在他懷里打滾的人,呆了半晌后輕輕把手掌覆在鳳籬的額頭上。“是這里疼嗎?是有些紅……”感受著額頭上傳來裴予軒指尖的溫度,重新吸引回裴予軒目光的鳳籬滿意地瞇起眼睛,舒服地在裴予軒的懷里蹭了蹭,像一只慵懶的貓。“皇上,有沒有好些?皇上……”裴予軒低下頭,看著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的鳳籬,無奈又滿足地嘆了口氣。他什么時候才能長大?裴予軒本想接著看信,卻不知怎的總集中不了精神。鳳籬就那樣安心地窩在他的懷里,均勻地呼吸著,透過夏日薄薄的衣料一點(diǎn)點(diǎn)傳來屬于他的體溫。鳳籬曲著身子躺著,把裴予軒的大腿當(dāng)枕頭,后腦勺貼著裴予軒的腹部,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垂到地上。原本就很長的睫毛緊緊閉合著,小小的嘴唇是誘人的紅色,及腰的長發(fā)披散著,小小的胸脯一起一伏,看起來可愛的不行。見鳳籬額前的發(fā)絲有些亂,裴予軒鬼使神差地伸手幫他打理好。看著鳳籬的睡顏,他竟舍不得收回手。裴予軒手指在鳳籬的臉頰上慢慢滑過,最終在那片嫣紅的唇瓣上停下。白皙又修長的手指在那處反復(fù)摩挲著,讓裴予軒有些失神。“啊嗚。”反復(fù)的摩挲讓鳳籬覺得有些不適,鳳籬小舌一舔,把裴予軒的指尖含在嘴巴里。裴予軒瞳孔一縮,呼吸加快了幾分。鳳籬左舔右舔,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很快又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