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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們一口菜含在嘴里,臉慢慢的綠了。鳳籬揚起嘴角,待他看到不遠處屬于孫汐玉的那抹藍綠色身影時嘴角慢慢彎了下來,眼里漸漸被霧氣掩蓋。想不到茫茫人海中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難道這就是緣分?想起當初母后在病榻前拉著他的小手交入裴予軒手中,蒼白的臉上寫滿不舍和愛戀,卻最后不甘的合上了雙眼。孫汐玉的一笑一顰簡直像極了他的母后,就連穿著也和母后生前如此的相像,就像已經(jīng)離開的人回來了一樣,真好。裴予軒見鳳籬臉色慘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正在低頭吃菜的孫汐玉,就知道他定是又想起從前的事。思索了半天之后,慢慢把手伸了過去,柔軟的十指覆上鳳籬的手背。鳳籬身子一僵,看向他身邊神色冷靜的裴予軒,讀懂了他的意思,緩慢地點了點頭,反向握住,就像當初在母后面前一樣。裴予軒勾了勾嘴角,這是他唯一能想到讓他不要難受的方法,告訴他,自己一直在他的身邊,不曾離開。“皇上,你和裴大人干什么呢?”尉遲凌喝了一口酒,剛想繼續(xù)沖鳳籬嘲笑一下妃子們的小女兒作態(tài),就見鳳籬緊緊拉著裴予軒的手,覺得很奇怪。鳳籬一愣,“朕……朕手疼,讓小軒軒幫我揉揉”話剛說完,就連鳳籬自己都臉紅了,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噢,這樣啊。那你跟臣說啊,臣可以幫你揉揉,臣懂可多了。在戰(zhàn)場上打仗的時候,就連兄弟們的手臂也是我接的呢?!蔽具t凌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不……不用了,不疼了。”鳳籬擺擺手,臉越來越紅。裴予軒看著手足無措的小皇帝,眼角慢慢被笑意掩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個人的眉頭越皺越深。過了好久,鳳籬臉上的紅潤才慢慢褪去,好奇的看著尉遲凌大口大口喝著的酒水,開口道:“這東西很好喝嗎?”尉遲凌放下酒罐,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哈哈大笑“當然,只要喝了它,就什么痛苦也沒有了?!?/br>“這么神奇,那你給我也來一杯吧?!?/br>“一杯算什么,好男兒就應該像臣一樣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皇上,接著。”尉遲凌說完,就把一罐酒推到鳳籬桌前。“好香啊?!兵P籬剛要伸手拿,就見酒罐被人奪去。裴予軒抱著酒罐,瞇起了狐貍眼睛,冷聲道:“將軍,不要把皇上帶壞了。”說罷,把一罐酒推回尉遲凌桌前。尉遲凌接過酒。惋惜的搖搖頭,“男人不會喝酒怎么行,罷了罷了,此等美酒也只能我一人獨享啦?!?/br>鳳籬見沒有酒喝,只好悶聲看舞姬跳舞。好不容易宴會終于結(jié)束,鳳籬困得不行,恨不得趕緊回寢宮歇息,卻被裴予軒叫住。他端著一盤寫滿了妃子名字的木片,正色道:“皇上,今日是大喜之日,如今您已經(jīng)有了后宮妃嬪,就不能再回寢殿了,就您挑一位侍寢吧?!?/br>“這……是不是太早了”一旁的尉遲凌干咳一聲,說道。“不早了?;噬希埬粢晃皇虒嫲??!?/br>鳳籬咬了咬手指頭,木片上妃子們的名號讓她眼花繚亂,他抬頭偷偷看了裴予軒一眼,好半天憋出一句話“小軒軒,要不就你今晚侍寢吧?!?/br>“噗。”尉遲凌含到嘴里的一口酒噴了出來,特意摳了摳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皇上他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丞相身上了?!裴予軒可是聽的真真切切,身子一僵,好半天才說道;“皇上,您知道什么叫侍寢嗎?”“知道。不就是換個地方睡覺嘛。”“侍寢可不只是睡覺,要行云雨傳承子嗣之事?!?/br>鳳籬想了想,眼前漸漸浮現(xiàn)出自己之前在暗室里翻看先皇遺留下來的小黃書里的情景,畫上小兩個人以奇怪的姿勢扭在一起,好像挺開心的。想著想著,鳳籬的臉慢慢粉了,然后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請皇上趕緊選吧”裴予軒笑了笑,抬了抬自己已經(jīng)有些酸痛的手臂,把東西端到鳳籬眼前。“朕,朕不敢,不要!”鳳籬一雙手手在衣角上拉扯著,手心里全是汗。“哈哈,這種事有什么不敢的?”尉遲凌哥倆好的拍了拍鳳籬的肩膀“加油?!?/br>“……”鳳籬本來就很害羞,后來一聽尉遲凌這句莫名其妙的加油后臉上更是火燒火燒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鳳籬紅著臉扯了扯裴予軒衣角,“小軒軒……”鳳籬這一句小軒軒真是叫的愁腸百結(jié),無論誰聽了都能立馬酥掉半邊骨頭,尉遲凌一聽,只咬了一口的雞腿啪嘰一聲掉地上了。可是偏偏裴予軒就和沒聽見似的,纖纖玉指勾起一個深紅色的牌子,“皇上若是無法抉擇,臣就替你選了?!薄皝砣?,拿繩子捆了,送到柳妃那里去!”“啊!不要,你,你們放開朕!小軒軒?。⌒×枇杈入薨?!”……尉遲凌目瞪口呆,狠狠撕咬了一口豬rou,半晌,開口道:“老裴,你……太狠了”第7章汐妃鳳籬被人又拉又拽的扯到柳妃那里,卻是死活不肯進門。裴予軒匆匆趕到,看到的就是鳳籬死死抓著門框不肯進去這一幕。“你身為君王,這種樣子成何體統(tǒng)?”裴予軒走過去,伸手就要拉鳳籬的胳膊。鳳籬一見著裴予軒,急的差點哭出來“小軒軒,我害怕,我不要柳妃侍寢了,你帶我走吧。”“她們是您的妻妾,怕她們作甚。”裴予軒垂下眼瞼,輕輕嘆了口氣,許久后開口道:“跟臣走吧。”裴予軒瞥了一眼屋里那個拿著小帕子擦眼淚的小姑娘,開口道:“皇上年紀小不懂事,臣在這替他向你道歉,娘娘莫要哭傷了身子?!?/br>說罷,拉起鳳籬往回走,不理會身后的一行人。裴予軒手里的紙燈籠在夜里發(fā)出溫暖的橘色光,鳳籬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裴予軒,肩上忽然被什么東西一搭。他扯下來看,是一件碧色的袍子。“皇上,夜里涼,先披上吧?!?/br>裴予軒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里衣,衣角隨著他的腳步輕晃。黑玉般的兩顆深瞳沒有移動一下,漠然的望著燈籠里搖搖晃晃的燭光。是極其光滑的衣料,上面還帶著淡淡的熏香。鳳籬抓緊袍子,上面?zhèn)鱽淼呐嵊柢幣婧娴捏w溫讓他的心忽然狂跳不已,好久才平復下來。鳳籬把那件袍子披到自己身上,但奈何袖子和袍子太長。穿起來好不別扭。他揚起小臉,茶褐色的眸子盯著裴予軒好半天,“小軒軒,你生氣了嗎?”燈籠輕輕晃動了一下,裴予軒低下頭“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