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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衛(wèi)意只得說:“他們把你mama送出國,應(yīng)該只是為了讓你mama得到更好的治療?!?/br>“國內(nèi)的醫(yī)療水平早就和國外沒差別了?!壁w英博不耐煩,“他們就是慣著我爸胡來,你少替他們說話?!?/br>衛(wèi)意從善如流閉上嘴。一路兩人十分安靜,只剩引擎轟鳴的嗡嗡聲??煜赂呒軜虻臅r候,衛(wèi)意忽然開口:“我暫時不回家?!?/br>“那你去哪?”“想喝點酒?!毙l(wèi)意說,“隨便找個酒吧把我放下就行。”趙英博看他一眼,但還是拐了個方向,一邊說:“還以為你煙酒不沾?!?/br>“你喝酒還不一定比得上我?!?/br>“靠,牛比別吹大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找個地方和你對吹?”“沒心情。”衛(wèi)意撐著下巴看窗外飛馳而過的燈紅酒綠,說:“我想一個人喝,別煩我?!?/br>趙英博撇撇嘴,但他最后還是開著車找到一家酒吧,停車熄火。衛(wèi)意說了謝謝后開門下車,誰知沒走幾步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衛(wèi)意回頭,見趙英博把車鑰匙扔給保安,幾步跟了上來。趙英博見衛(wèi)意看著他,依舊徑自往酒吧里走,說:“本來晚上就是打算來酒吧的。”他們來的是是吳河市最熱鬧的酒吧之一,一到晚上便徹夜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衛(wèi)意本來只想找個安靜酒吧一個人坐著喝點酒,誰知這個酒吧從外面看上去挺別致靜好的,走進去一拉開門就一股沖天的聲浪撲出來。衛(wèi)意被滿池亂晃的燈光照得眼睛差點睜不開,一晃神趙英博已經(jīng)領(lǐng)著他穿過人群來到酒柜吧臺前,先是喊了一嗓子:“一杯百利甜酒?!?/br>然后轉(zhuǎn)頭問衛(wèi)意:“你喝什么?”衛(wèi)意被吵得頭昏腦脹:“我想換個地方?!?/br>“你說什么?”衛(wèi)意提高嗓門:“這里好吵!”趙英博轉(zhuǎn)頭對前臺說:“一杯蘋果酒?!?/br>衛(wèi)意:“……”兩人面對面坐在舞池背后的一個小圓桌前,這里比舞池前面要相對安靜一點,衛(wèi)意喝一口蘋果酒,覺得又甜又沒酒味。他忍不住問趙英博:“你為什么非要我陪你喝酒?”“找不著其他人了?!壁w英博百無聊賴轉(zhuǎn)手機玩,“之前那陣子一直陪著我媽,和朋友沒什么來往。后來我媽出了國,我還是沒心情和他們一起玩,漸漸的就都沒聯(lián)系了?!?/br>衛(wèi)意沒一會兒把酒喝空,看了眼杯子,起身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又端了杯酒。趙英博問:“這是什么?”“伏特加?!?/br>“這么烈,能行嗎你。”“我以前都喝這個?!毙l(wèi)意答。他低頭扣著酒杯,昏暗曖昧的燈光在他精致漂亮的臉上倏然滑過。衛(wèi)意的眼睛圓潤明亮,從鼻子到下巴都光滑干凈得沒有一絲瑕疵,里外都透露出一股子不諳世事的清澈氣質(zhì)。當(dāng)酒吧里暗流涌動的光影落在他潔白的皮膚上時,卻為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孩平添一縷誘人的味道。不少視線從衛(wèi)意身上略過或停駐,衛(wèi)意想著心事,沒有察覺。趙英博的心思也不在這里,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喝酒,忽然開口:“我這陣子想過一些事情。”衛(wèi)意望向他。趙英博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那天我在你家吃飯,你拿了我的煙,告訴我那是大|麻。其實你原本可以不管我,報警,或者隨我做什么。但是你和我說了?!?/br>衛(wèi)意沒說話,目光卻帶著點驚訝。他沒想到趙英博會對自己說這種話。“我承認以前對你偏見很大。我很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搶,當(dāng)時你突然出現(xiàn)在我家,讓我有一種自己的地盤被侵犯的感覺,所以我很反感你?!壁w英博按著酒杯,話一旦開口,就越說越順,“但是那天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后來想過,其實你……這個人……還挺……”衛(wèi)意看著他,等他繼續(xù)往下說,趙英博卻實在說不下去了,把酒杯往桌上一磕:“反正我就這意思,今晚你的酒我請,就這樣。”“知道了。”衛(wèi)意忍不住有點想笑,“你想和我和好?!?/br>“誰想和你和好?”趙英博像被戳中的公雞,“沒和你道歉,你以為你是誰!”衛(wèi)意心想我又沒說你在和我道歉,自己招得這么快。但他沒說出來,不想和趙英博在這個話題上多扯。既然趙英博主動表示了好意,他就接著。兩個十**歲的男生之間本來就簡單的很,坐一塊兒喝個酒,吃個飯,從前所有不快煙消云散,當(dāng)沒發(fā)生過。小圓桌上又多了兩三個酒杯。趙英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衛(wèi)意:“你還真這么能喝?”衛(wèi)意撐著下巴看舞池里的人又跳又叫,聞言回答他:“你自己不相信?!?/br>他看上去有些懶散沒勁,纖長濃密的睫毛半蓋住眼睛,將他眼里跳躍的光掩得昏暗不清,說沒醉,整個人卻不似剛進酒吧時那樣疏遠警惕;說醉了,神色又十分清醒,坐著的時候腰板始終挺得筆直。他抬手抵著下巴的時候,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便露了出來。趙英博被吸引住視線,“你這戒指,不便宜吧?!?/br>“不知道,別人送我的?!?/br>“這么貴的東西,誰肯送你?”“貴嗎?!毙l(wèi)意放下手,手背朝上,手心按在桌上,低頭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趙英博的mama最喜歡收藏珠寶玉石,身上也常佩戴些價格不菲的首飾。趙英博從小耳濡目染,對這些東西也有些研究。他低頭湊過來看衛(wèi)意的戒指,“你這個祖母綠至少20克拉,顏色還這么凈,一顆就值上百萬,旁邊還有鉆……”酒吧里光線暗,燈光晃來晃去的,趙英博看不大清旁邊的鉆石是什么顏色與質(zhì)地,便又湊近了些去看,衛(wèi)意被他好奇的樣子弄得好笑,也低頭與他靠近了一點,解釋:“旁邊這兩個就是普通的白鉆……”“咯”的一聲,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桌面上的聲音。兩人茫然抬起頭,看向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們面前的陳紀鋒。陳紀鋒身高肩寬,一站過來便將光擋了大半,酒吧里光線差,但衛(wèi)意和趙英博都能看到陳紀鋒的臉色,絕對說不上好。趙英博見到陳紀鋒,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表,“你來得還挺早?!?/br>挺早?衛(wèi)意疑惑看向趙英博,他們約好一起在酒吧見面?為什么?衛(wèi)意看著趙英博,趙英博看著陳紀鋒,陳紀鋒卻盯著衛(wèi)意:“跑來這里做什么。”衛(wèi)意推了推酒杯:“喝酒?!?/br>陳紀鋒又看向趙英博:“你帶他來的?”趙英博說:“他自己說要喝酒的,我就帶他來這兒了?!?/br>“他說要喝酒你就帶他來酒吧?”陳紀鋒的語氣不善,“你們倆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趙英博“切”了一聲:“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