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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龍山黃小沖文案:朝他的哥哥要一張通行車票原來這么難。熱心市民陳紀鋒以為自己撿了個便宜弟弟,誰知對方不僅不便宜,還天天追在后面要做他的男朋友。直男陳紀鋒每天都很頭大。-衛(wèi)意等啊等,還沒等到哥哥喜歡他,就被哥哥扔掉了。*皮皮蝦陳紀鋒X童話小王子衛(wèi)意年齡差八歲,年上攻。第1章正近馮“慢點慢點,莫擦到了?!?/br>“兄弟讓一下,我們到二樓就停?!?/br>陳紀鋒只得回頭往樓梯上走。他剛接到一個案子,飯都沒來得及吃幾口就匆忙出門,誰知才下到一樓就被一個龐然大物堵住去路。兩個工人一前一后用繩抬著一團被棉被包住的大家伙往上走。這里是二三十年前建的老式住宅樓,一共七層,沒有電梯。工人搬得額頭青筋暴起,見了陳紀鋒還沖他說,“就搬到二樓,耽誤一下兄弟?!?/br>陳紀鋒就住在二樓,除了他,就是一家年輕夫妻。但是那對年輕夫妻在一個月前已經(jīng)搬出小區(qū),對面屋子便一直空著。“這是什么?”陳紀鋒順口問。“鋼琴?!?/br>“搬去202?”“是噻。”陳紀鋒住201,202在他對面。樓道拐角處不寬,鋼琴卻不小,工人倆滿頭大汗的,生怕給碰壞了,卡在拐角處半天找不著合適的姿勢往前挪。陳紀鋒看著替他們著急,干脆將袖子往上一擼,“我來?!?/br>他攀上樓梯扶手,腰往下一壓,順著上下兩層扶手的墻之間的縫隙滑下去,穩(wěn)穩(wěn)落在一樓樓梯上,蹦起一地灰。“喲,兄弟好身手啊。”“練過的,小意思?!标惣o鋒代替下方扛鋼琴的位置,拿過繩往自己肩上一繞,雙手抓穩(wěn)邊緣,渾身肌rou一繃,“走。”登時三百多公斤的鋼琴生生又往上抬了一個高度,搬運空間一時大了不少。旁邊的人笑道:“哥們兒,當兵的吧?”陳紀鋒托著琴穩(wěn)步往樓上走,聞言答:“差不離,我警察?!?/br>“難怪這么熱心,原來是咱人民公仆啊。”“可不是嗎,到哪兒都得為人民服務?!?/br>一群大老爺們說話嗓門大,沒一會兒樓上就傳來開門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聲輕輕的、帶著點驚喜的“哎”。還真搬了個人在他家對面?什么時候的事兒,他怎么不知道?陳紀鋒一邊上樓梯,一邊疑惑心想,難不成是因為他前陣子沒日沒夜跑一個案子忙得幾天沒回家,就這么點功夫,他就多了個鄰居出來?“你好,樓下門沒關,咱就直接把這琴給搬上來了。”陳紀鋒聽到前面那人與新鄰居說話,他被一架大鋼琴擋著什么也看不到,只聽他的鄰居不斷說著“謝謝”,“你們辛苦”,帶一點奇怪的口音。男性,不超過二十歲,喜歡彈鋼琴,異國口音——怎么還是個外國人?陳紀鋒職業(yè)病發(fā)作,對身邊任何一點陌生事物都要摸清。他默不作聲搬鋼琴,耐心等著前面的人把琴一點一點挪進狹窄的門里,然后利索把背上的繩子往下卸,提著琴走進了新鄰居的家。龐大的障礙物落下。斜前方,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站在一旁給他們讓路。他第一眼真以為那是個外國人,因為他的皮膚太白了,短發(fā)淺棕微卷,眼睛倒是黑色的,卻又帶點貓眼石一般的綠。但仔細一看又不是,五官整體上依舊偏向東方人。混血。陳紀鋒得出結論。混得還挺成功。陳紀鋒注釋。那小孩很有禮貌,一個一個和他們說謝謝,見了陳紀鋒,也以為他是搬鋼琴的工人,站在門邊規(guī)規(guī)矩矩對他道謝。陳紀鋒問他,“往哪兒搬?”小孩反應了一下,才說,“客……客廳?!?/br>普通話都還沒說利索,就往家里買這么大個家伙。陳紀鋒莫名覺得這小孩挺有意思。他幫著把琴放到客廳,起身時環(huán)顧四周,沒有沙發(fā),沒有電視,沒有桌椅,剛才他掃過一眼廚房,沒有任何廚房用品,灶臺上干凈得像被他老媽擦過。別的不買,先買鋼琴。陳紀鋒心想,有個性。小孩不知什么時候跑進廚房,沒一會兒抱出幾瓶果汁,給他們遞過去,輪到陳紀鋒的時候,又說了一句:“麻煩你們?!?/br>“嗯?!标惣o鋒接過果汁,回頭對其他人說,“那我走了啊?!?/br>“行,今天謝謝你啊兄弟?!?/br>“改明兒有空上你那兒坐坐!”“我那兒還是別坐了?!标惣o鋒客氣回一句,轉身拎著果汁走了。陳紀鋒開著他那破宏達一路飆到吳河市公安局門口,車還沒熄火,就被一群人風風火火搶上來擠進車里。“哎哎哎,干嘛呢?”陳紀鋒一頭霧水,“不是有案子嗎?”“確定地方了,黃陂蔡店,徐沖村,一屋子人正溜嗨呢,走。”周延調出地圖定位,把手機插在車頭前,一臉興沖沖的,“蹲他們好幾天,總算等到他們開聚會了,這回咱直接給他一窩端!”紅哥塊頭最大,一個人塞在副駕駛位上,費勁兒給自己插安全帶,“聽說還有小孩?!?/br>陳紀鋒一打方向盤,又從公安局門口開出去,“誰舉報的?”“就他們對門那老太的孫子?!?/br>“喲,誰給他做的思想工作啊,總算讓人想通了?”小楚立刻吼了一嗓子:“當然是舌燦蓮花的小楚同志!”周延和被擠到車窗上的大明紛紛鼓起掌。破宏達從市里公安局飛速趕到徐沖村,找到地方后當即破門抓人,回局,一審又問出當?shù)貛讉€經(jīng)銷鏈,陳紀鋒原本打算抓完人回家接著吃飯,結果事情都快完了又來這么一出,只得放棄吃飯睡覺,留在局里和一群同樣滿臉烏云的同事加班。這一忙又是一整天。下班后,陳紀鋒餓得抓心撓肝的,車開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順手買了一碗熱干面,一杯豆?jié){,又提溜倆rou包子,這才心滿意足回到自家樓下,坐在車里就開始解決早餐。熱干面醬味重,陳紀鋒打開車門,一腳踩在車底座邊,沒一會兒一大碗熱干面就下去大半。他忽然注意到不遠處一個身影。白到顯眼的皮膚,清瘦的個子。他的新鄰居在大冷天里穿一身運動服,懷里抱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正往這邊走。陳紀鋒咬著包子,看著鄰居慢悠悠晃過來,離他越來越近,十米,五米,目不斜視,眼見著就腳步不停要走過他身邊。忽然,鄰居終于反應過來似的,人都走過車門了,才抱著袋子扭過頭看著他。“噢?!编従颖牬笱劬?,漂亮的眼珠子盯著他,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