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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塊紫一塊,嘴角破了,左臉頰高高腫起,醫(yī)生讓他脫掉上衣,能看到身體上也有大片的淤青血痕。 占喜沒能忍住,握緊駱靜語的左手,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看到她哭,駱靜語才像是活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搖搖頭,又捏一下她的手,微微張嘴,像是在叫她不要擔(dān)心。 占喜知道自己這時候應(yīng)該更冷靜一些,可她真的沒這么厲害,駱靜語越是這樣平靜,她越是忍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地滾出來,死死咬著嘴唇才不至于嚎啕大哭。 方旭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身傷,兩個成年男人打架并無章法,就是使著蠻力拳打腳踢。除了駱靜語的手被玻璃劃破,方旭的傷還更重些,兩邊臉頰腫得像饅頭,一直在和民警訴苦,說肚子疼,背疼,腿疼…… 兩個人,只有一張嘴,方旭說是駱靜語先動的手,事實也的確如此,處理完傷口,一行人全都去了派出所。 駱靜語沒有給家人打電話,駱曉梅有身孕,父母年紀也大了,他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駱靜語的家人又不來,羅欣然覺得她們需要一個年長些的人來幫忙處理一些事情,問過占喜意見后就打電話給占杰,占杰接到電話立刻趕了過來。 羅欣然在派出所門外對占杰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占杰沉著臉一直沒吭聲。 事情處理完已過傍晚,方旭同意私了,讓駱靜語賠錢,不僅要賠他醫(yī)藥費、誤工費、辦公室里的財產(chǎn)損壞費,還要賠他精神損失費,開口就要五萬塊錢。 “道歉就不用了?!狈叫駥γ窬f,“他是聾啞人,也不容易,可能就是受了點刺激,腦子一時糊涂吧。唉……我也不和他計較,好歹合作過幾年,買賣不成仁義在,我也不想逼人太甚?!?/br> 說完這些話后,他扭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占喜正盯著他看,方旭沖她一笑,冷冷地“哼”了一聲。 占杰去和方旭討價還價。 “醫(yī)藥費是明的,誤工費也有規(guī)定,你辦公室里的損耗,列個清單,該賠多少是多少。”占杰給方旭打了一根煙,“至于精神損失費……方先生,你確定要嗎?我這么和你說吧,駱靜語這小子今天過去找你,我meimei可不知道。你把他逼急了,過后他還會不會再去找你,會不會做出別的沖動的事,我們可保證不了?!?/br> 方旭對民警說:“警察同志,他們威脅我!” “誰威脅你了?”占杰冷冷地說,“我妹要因為這事兒和駱靜語分手,你想想,他會不會受刺激?受了刺激要找誰算賬?那肯定不是我妹??!” 方旭:“……” “差不多就得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數(shù)?!闭冀芾浜撸板X重要還是別的重要,你自己看著辦。” 民警也覺得方旭要的太多了,開口調(diào)解。 最終,占杰提出兩萬塊打包私了,方旭同意了。 駱靜語默默地在調(diào)解書上簽了字。 方旭獨自一人離開派出所,坐上出租車后,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給管如婕打電話:“我確定了,他們沒有證據(jù),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 一輛小轎車在青雀佳苑小區(qū)門口停下,遲貴蘭和meimei走下車,背上大挎包,彎著腰對司機說:“阿昌謝謝你啊,后天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再搭你的車回去?!?/br> 這一趟,是她的meimei遲貴仙來錢塘復(fù)查,剛好有個鄰居要開車來錢塘辦事,遲貴仙就搭他的車過來。遲貴蘭知道后想著又有一個月沒見女兒了,小孫子占凱威馬上要開學(xué)上二年級,就也搭上了車,想到錢塘來看看孫子和兒女。 小轎車開走了,遲貴仙說:“二姐,你又不給歡歡打電話,她會不會生氣???” “我現(xiàn)在打嘛?!边t貴蘭摸出手機,“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我家老占都不知道呢。” 遲貴仙笑著搖頭:“你啊,就是喜歡突然襲擊,難怪歡歡不高興,今晚還是住阿杰家嗎?” “住歡歡這兒吧,天熱打地鋪沒關(guān)系。”遲貴蘭一邊說一邊撥電話,“我現(xiàn)在想到阿杰就生氣,離了個婚還怪我了,是我叫他離婚的嗎?” 占喜正在占杰車上,看到母親來電后頭皮一炸,盡量心平氣和地接起電話:“喂,媽?” “歡歡啊,你在哪兒呢?”遲貴蘭問。 “我……我在外面辦事情。”車開著有聲音,占喜知道瞞不過。 遲貴蘭問:“那你什么時候回家呀?” “回哪個家?”占喜沒明白,“老家嗎?我最近沒說要回家呀。” 遲貴蘭:“什么老家?我是說你租的那個房子?!?/br> 占喜:“我現(xiàn)在就在回家路上,怎么了?” “沒怎么,一會兒你到家再說吧。”遲貴蘭笑呵呵地把電話掛掉了,對meimei說,“歡歡馬上回來,我們在小區(qū)里等她一會兒吧?!?/br> 占杰的車上,除了占喜接到電話后出了聲,再也沒人說話,氣氛壓抑又沉默。 羅欣然不放心,跟著他們回家,說陪一會兒占喜再走。她坐在副駕,占杰板著臉開車,一路往青雀佳苑駛?cè)ァ?/br> 駱靜語和占喜坐在后排,他的右手縫了針,做過包扎,占喜一直牽著他的左手,沒有放開過。 可是他的精神始終沒有恢復(f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沒用手機打過字,也沒打過手語,連民警問話時都不搭理,雙目無神,只能任由方旭胡說八道。 他是任性的,任性得不像一個二十七歲的成年人,可是誰有立場去苛責(zé)他呢? 他什么都沒做錯,卻有可能再也做不了燙花了,他心里有多恐懼多傷心,誰能體會呢? 車子到了青雀佳苑,一行四人下車,羅欣然很餓,知道駱靜語和占喜都是一整天沒吃過東西,就說由她去打包點飯菜,讓占杰陪著他倆先上樓。 駱靜語一身血污,被占喜牽著手像個木偶一般往單元門走。 占杰心煩意亂,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覺得那個姓方的真不是人,又覺得自己meimei和駱靜語也是傻得要死。氣歸氣,他暫時也想不出解決辦法,這事兒是方旭蓄意陷害,沒有這一次說不定也有下一次,他猜測方旭就是想逼得駱靜語在燙花界混不下去。 天已經(jīng)黑了,三人走路時都心思復(fù)雜,沒人留心路旁的情況,走到單元門口時,占杰和占喜同時聽到路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杰,歡歡?” 占喜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個噩夢,她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母親的身影,邊上還有一臉呆滯的小姨。 占杰反應(yīng)比她快,移了一步擋在駱靜語身前,叫道:“媽?你怎么在這兒?” 遲貴蘭看看他,又看看傻掉了的占喜,視線最后移到在場唯一一個陌生人身上——被兒子擋住的那個年輕男人。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單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