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這些年欠你的
謝成江羞憤而走。但叫謝芷這么姿態(tài)古怪的坐在自己的身上,沈淮也是別扭,拍了拍她的肩,想要讓她下來,卻見謝芷滿面淚痕,心里輕嘆,就任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大哭一場。 看著她哥離開,謝芷也漸收住哭聲,但心里的怨氣猶沒有泄掉,見沈淮的胸襟前叫她哭濕了一片,又是覺得好笑——她本來就是堅強的性子,哪里怎么就這么軟下來,跟沈淮道歉道:“這些年一直都誤會你,這事還把你扯進來,真是對不起你?!?/br> 夕陽余暉從車窗外透進來,落在謝芷的臉,她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但叫凈白無瑕的臉有著別樣的美感,沈淮聽謝芷說這樣的道歉也覺得古怪,伸手將她臉頰上幾絲亂撩開,說道:“人生就是如此啊,都習(xí)慣了,”手又落到謝芷柔軟的腰肢上,笑道,“看,這不是還能苦中作樂嗎?” 謝芷這才省得就這么做在沈淮的大腿上,樣子太古怪太別扭了,臉羞得一紅,剛要抬腳移開,但心思一轉(zhuǎn),瞅著沈淮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真喜歡過我?” 謝芷剛才情緒激動,好端端的襯衫又給她自己扯掉了兩粒,露面胸前大片雪膩的肌膚,渾圓的乳溝深得誘人,而謝芷跨坐在他的大腿,裙子也自然的卷到腰間,露面黑色長絲襪之上的一截大腿,更要命的是兩人下身結(jié)實的貼在一起。 沈淮也不是柳下惠,就算沒有趁人之危的心思,但昨夜沒有釋去的欲念卻是蠢蠢欲動,反應(yīng)起來,貼頂那柔軟處。 不知道謝芷是不是這幾天經(jīng)歷太多的事,情緒激蕩不已才有一些奮不顧身或者自暴自棄的念頭,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的謝芷還是誘人的。 沈淮但看謝芷神色還是沒有緩過來,也不知道將謝芷從懷里推開,會不會叫她有什么更偏激的念頭,他只能往后仰靠,故作輕松的笑道:“這個問題還挺難回答的,如果你只是出于報復(fù)宋鴻奇,我即使占到一些便宜,也挺傷自尊的?!?/br> 謝芷感覺到沈淮的堅硬頂在自己的柔軟處,心里有著沉醉其中不再蘇醒過來的迷思,即使聽到沈淮這么說,也想要徹底的放蕩一把,或許只有如此,才能將這些年心里積下的委屈釋去,才能重新去走自己的人生。 “你閉上眼睛,就當(dāng)是我這些年欠你的今天還你,我不找你,也會找別的男人……”謝芷拿手遮住沈淮的眼睛,又伸手去沈淮的皮帶扣子,掏出叫她難以想象的巨物。 沈淮嚇了一跳,沒想謝芷真是“瘋”了,他能感覺到謝芷解他皮帶時手都在顫,想要拉住她的手,柔聲安慰她道:“你會后悔的,你停下來,這時候千萬不要考驗我的意志。” “不。”謝芷毅然的堅決起來,拔開內(nèi)褲就坐上去,沈淮想要阻止都來不及,更沒有想到會這么順暢就坐了進去,他也是僵在那里不知道都到這一步了是不是還要將謝芷推開。 然而在這一刻,謝芷又伏在他肩上大哭起來。 沈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推開謝芷,謝芷雙手又將他死死的抱住,兩人只能以他人萬萬都想不到的姿態(tài),古怪的坐在一起,沈淮想著先讓謝芷哭痛快了吧…… 過了許久,謝芷才收住哭聲。 這時候有人從車窗外經(jīng)過,謝芷這才抹著眼淚,從沈淮大腿上下來,也不知道是太傷心,還是心里的邪勁釋去,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心思,但覺得就這么停了對不住沈淮,說道:“我們回房間再繼續(xù)吧?” 沈淮哭笑不得,一點沒有占到便宜的得意,一邊整理衣褲,一邊說道:“算了,哪里等大家都有興致再說這茬吧。謝棠她人呢,你剛剛從哪里冒出來的?” “謝棠晚上有課,我辦了手續(xù)回來,心里空落落的,就去街上買了菜回來想給自己做一頓好吃的,但買了菜之后才現(xiàn)我根本就不會做什么飯?!敝x芷捂起臉來,說道,邪勁釋去后卻無法回避眼前的難堪。 “這個我在行?!鄙蚧催@時候才看到謝芷有一兜菜落在花壇邊上,推開車門下車來,將菜撿起來,又回頭跟謝芷說,“你給我當(dāng)下手就可以了。”也不知道謝芷的情緒有沒有穩(wěn)定下來,不放心她這時候離開。 ************************ 謝芷亂七八糟的買了一大堆食材,在菜市場時她腦子也是一片混亂,都不知道為什么要買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沈淮挑些能用的,慢悠悠的做了六道菜,將餐桌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進屋后,兩人都絕口不提剛才車?yán)锷氖虑?,好像黃梁一夢,壓根沒有生過似的。 謝芷似乎也沒有因此產(chǎn)生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叫沈淮心里禁不住琢磨,是不是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以后再沒有他什么事情了? 心想這樣也好,就當(dāng)是一場夢,沈淮記得寇萱屋里還藏有酒,他翻出酒來,拿出兩只玻璃杯就要倒酒,這時候就聽見“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門。 沈淮不知道誰這時候跑上門來,普通人還真不知道他在月牙湖小區(qū)里狡兔兩窟,謝芷離門近,跑過去打開門,就見她哥、她嫂子以及謝棠站在門外。 “怎么,又跑上門來掀桌子?”沈淮有條不絮的倒酒,將酒杯擱餐桌上,坐下來才不慌不問的看著謝成江走進來,不客氣的問道。 謝成江叫沈淮這句話堵得臉色微變,還是他妻子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才低下頭,說道: “下午是我太沖動了,不了解情況,我過來給你道歉?!?/br> 沈淮不理會謝成江,但這會兒他在謝成江跟前也沒有黃昏時的理直氣壯,畢竟還是跟謝芷生些什么,看到謝棠跟謝成江在一起,猜想謝棠這時候早應(yīng)該把生的事情都跟謝家說了,就問謝棠跟她嫂子:“你們有沒有吃晚飯呢?” “沒呢,剛進樓梯就聞到飯菜香氣,還想著哪家在做好吃的呢——我們還真沒有吃東西,都”謝棠見沈淮與謝芷能在屋里煮晚飯,只當(dāng)謝芷心情沒有那么糟糕了,雀躍的跑進廚房拿了三副碗筷過來,招呼謝成江跟周倩也一起坐下來吃飯。 謝芷也當(dāng)剛才在樓下什么事情都沒有生過,問謝棠:“事情你都說了?” 謝棠點點頭,說道:“都說了;鴻奇這次是太過份,我支持你跟他離婚?!?/br> 沈淮瞅了謝成江一眼,見他眼睛里神情復(fù)雜,也沒有說什么。 謝成江當(dāng)然不支持meimei跟鴻奇離婚,涉牽到的東西太復(fù)雜,但是meimei上午已經(jīng)跟鴻奇辦了手續(xù),而且又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再說什么,只說道:“爸讓我過來接你回去住,不讓你太麻煩沈淮,爸還說,不管生什么,他都是支持你的,寧海路那棟房子始終是你的家。” 黃昏時,謝芷對她家里還有滿腹怨氣,也是種種邪勁串頭,才不顧一切的在車?yán)锔蚧瓷菢拥氖虑?,但這時候聽她哥這么說,心里又忍不住想哭,只是說道:“我吃過飯,就回去。” 看著謝棠拿起酒杯也給謝成江倒酒,沈淮也沒有再說什么,一頓晚飯就在這出乎異樣安靜的氛圍里吃完。 吃過飯,周倩拉著謝棠收拾碗筷到廚房去洗,謝芷這時候心情倒是出奇的冷靜下來,看到她哥欲言又止,問道:“家里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宋鴻奇總歸不會跟我離了婚,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你們?” 沈淮聽謝芷這么問她哥的話,心想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奇怪,剛才昏頭昏腦的在車上瘋在那樣子,這會兒又冷靜到能看到謝成江眼色里些微的復(fù)雜。 “宋鴻奇只說跟你辦了離婚手續(xù),還要就是淮能近期就要對金鼎撤資……”謝成江苦澀的說道。 沈淮悠然自得的抽了兩口煙,心想這才符合他二伯的一貫手段,快刀斬亂麻,壓根就不給謝家任何反彈的機會,做事就要做到絕,做得干脆利落、不留一點尾巴。 金鼎集團是謝家與淮能集團聯(lián)合創(chuàng)立,各自持有5o%的股份,淮能這時候提出撤資,不是說將金鼎現(xiàn)有的資產(chǎn)一分為二、大家分分家、從此分道揚飚就可以了,而淮能要撤走占金鼎一半資產(chǎn)的現(xiàn)金。 金鼎集團資產(chǎn)有近三十億,但手里掌握的現(xiàn)金可能也說三五億,不要說十五億的現(xiàn)金,就是手里掌握的三五億現(xiàn)金叫淮能抽走,也會因為現(xiàn)金鏈徹底斷裂而陷入掙扎的絕境。 其他資產(chǎn)要想出售變現(xiàn),只怕連正常價格的三分之一都賣不出去。 也就意味著,淮海鐵心要撤資,謝家這些年投入到金鼎集團的資源、資金,都會變成一堆看似漂亮、華美,但一戳就碎、一文不值的泡沫;謝家這些年來所享受的浮華,也會從此變成一場空。 沈淮心里想,也難怪謝成江黃昏時是那么的氣急敗壞,宋鴻奇那一通電話提到離婚,又理直氣壯的提到淮能要從金鼎撤資,大概叫謝成江滿腦子以為是謝芷這邊出了問題,才叫宋家做如此絕情的決定。 “謝芷住這里,也是宋鴻奇跟你說的?”沈淮問謝成江。 謝成江難堪的點點頭。 謝棠這時候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解釋道:“我打電話問過了,鴻奇跟謝芷辦過手續(xù)后,看到謝芷開車進了月牙湖,有些誤會——我跟他們都解釋過,昨天我陪謝芷住在這里,我媽都知道?!?/br> “他也就那點出息。”謝芷xiele一口氣,似乎從此將宋鴻奇徹底看透,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 謝成江也永遠都猜不到,卻是他過來一鬧,才叫謝芷了瘋似的,跟沈淮在車?yán)锞蜕岁P(guān)系。 “淮能不要,淮海國資或者梅鋼都可以接手,只要價格合適,”沈淮心里對他二伯、對宋鴻奇不忿,跟謝成江說道,“你拿這話回宋鴻奇、葉選峰,或者回我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