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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塊。不管還有多長時間,他們總會在一起。兩個人相互擁抱了很久,僅僅是簡單的擁抱,連接吻都沒有,可是都覺得彼此的懷抱被完全盈滿了,心跳與心跳相互呼應,沈穩(wěn)而和緩,證實著彼此的存在,──這種感覺簡直比zuoai到高潮時還美好。良久,衛(wèi)訶低聲開口,問道:“為什麼從來不跟我說你以前的事?”韓予愣了一下,抬頭問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衛(wèi)訶微挑眉,“你們說話的時候,我站在門口?!?/br>韓予無語。沒見過偷聽還理所當然的人。他低下頭,輕輕靠在青年寬闊的肩膀上,沈默了一會,說道:“已經(jīng)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可說的,……重要的是以後?!?/br>……不管曾經(jīng)痛苦也好,絕望也罷,都已近是過去式了,就像是做過的一場噩夢一樣,隨著夢境的醒來而煙消云散,再也不能影響他現(xiàn)在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將來,他將永遠攜手身邊的人,一步一步走下去,不管腳下的路是崎嶇還是平坦,前方是黑暗還是光明,只要有身邊的人,他都會不再懼怕走下去。哪怕盡頭只有萬丈深淵。第一百零八章四月的天氣終於溫和起來了,春風帶著柔情拂過大地,萬物都開始復蘇。隨著點點綠意,陰郁與頹喪都像是被留給了寒冬,所有生物都在初春燦爛的陽光里獲得了新生。每一片綠葉,每一縷陽光,都帶著希望。而吳瀟,也終於從喪父之痛里稍微振作起來。──雖然情緒還是低落,但是已經(jīng)可以正常的跟人交流,每天的復健也主動去做,剛剛去掉石膏的腿不怎麼靈便,但是雙拐使用的倒是很熟練。韓予經(jīng)常去看他,看著他一點點的變化,看著他迅速退去自身的孩子氣,再也沒有了過去的任性,擁有了男人的沈穩(wěn)與謹慎。對著報紙勾勾畫畫找工作的吳瀟,是他在今年之前,都不敢想象的。在困境面前,就算再不情愿都要被迫成熟起來。雖然有些殘酷,但是青年的努力,總歸讓他放下了心。然後便是他跟衛(wèi)訶。衛(wèi)訶似乎對兩個人身上可能攜帶著的艾滋病毒一點都不在乎。將來還能活多久,不管是一年還是二十年,對他來說好像根本沒有差別。他照常作息,照常工作,照常有空余的時候,會帶著他去健身房做鍛煉,照常每夜熱情的索求著他。這樣的淡定的心態(tài)感染了他,讓他還殘留著不安的心稍微平靜下來。就算有艾滋病又怎麼樣?他們不會傷害任何人,只是安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也許他們會比別的人壽命更短一些,但是只有有人陪著,死亡也不是什麼值得恐懼的事。韓予決定不再多想,只盡心盡力的過好每一天,未來會變成什麼樣的境況,不是現(xiàn)在該介意的。──他過去總是擔心的太多,缺少前進的勇氣,以至於耽誤了太多時間,而現(xiàn)在,哪怕一分一秒都是珍貴的。不過,他還是在月底的時候定下了去醫(yī)院的行程,不管他們害不害怕結果,都不能再逃避下去。艾滋病的窗口期是6個星期到六個月,到四月底為止,他剛好被衛(wèi)劍禹注射艾滋病毒滿六個星期,已經(jīng)可以做艾滋病毒抗體檢測了。如果檢測顯示他們的確都染上了艾滋病毒,那麼有效的治療是必須的,他現(xiàn)在關心的不是自己究竟有沒有病,而是能不能通過治療延長自己跟衛(wèi)訶在一起的時間。***晚上,例行的“夜晚運動”過去後,韓予喘息著翻過身,跟衛(wèi)訶提起這件事。“月底……有事嗎?”“有,”衛(wèi)訶依然壓在他的身上,手指撫弄著他汗?jié)竦暮诎l(fā),聲音帶著情欲過後的暗?。骸澳阆肴ツ??”韓予手環(huán)住衛(wèi)訶勁挺的腰身,說道:“去一次醫(yī)院吧,不管怎麼樣,確定結果吧?!?/br>“去醫(yī)院?”衛(wèi)訶聽得漫不經(jīng)心,“去那里做什麼?”對於愛人裝傻的行為有點不滿,韓予推了推身上的人。“去檢查身體,看看是陰性還是陽性?!?/br>“檢查完了呢?”衛(wèi)訶半撐起身體,垂著眸看著韓予,手指有些不悅的禁錮著他的下頜,“是陽性你就再次出走?”因為心虛,韓予聲音一下低下去,訥訥的解釋著:“不會的……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不走,……真的……”衛(wèi)訶瞇著眼睛打量他,半天,他抬起身下人的一條腿,再次挺進到最深處,開始大肆撻伐。“我不相信你?!?/br>可憐的男人被一連串的猛攻撞得頭暈眼花,連為自己辯解的余地都沒有了。不管怎麼說,衛(wèi)訶表面了他的態(tài)度,那就是絕對不會去做這個檢查。韓予有點苦惱。他是絕對不會再離開衛(wèi)訶的,因為如果他感染上了病毒,那跟他親熱過那麼多次的衛(wèi)訶是不會幸免的,他沒有道理再把他推開。但是如果不確診下來的話,沒辦法指定治療的方案啊。──他雖然不怕跟衛(wèi)訶一起死,但是比起死亡來,他更希望能跟青年多享受一些活著的時光。所以在距離月底的十幾天里,韓予無數(shù)次就這件事跟衛(wèi)訶展開討論,但是每一次又都被打壓下去,到最後他沒有說動衛(wèi)訶,倒是將去做檢查的念頭徹底熄滅了。──他實在是受不了,每次提起這件事,都被青年扣上想要逃跑的罪名,最要命的是他總會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罪名被“嚴苛”的懲罰一番。他沒有再提過去醫(yī)院的事,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過,把一切的顧忌都放下了,每天出門跑跑步,鍛煉一下自己太干瘦的身體,閑暇時碼一些字,日子倒也過的輕松。直到秦峰的電話打來。衛(wèi)訶接電話的時候,他正把飯菜往餐桌上放,只聽到身後“喂”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聲音,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回頭看他。青年正拿著電話貼在耳邊,一動也不動,眼睛微微撐大,似乎在聽對方說些什麼,良久,才一言不發(fā)的掛斷了電話。“怎麼了?”韓予擦擦手,問道。青年沒有立刻回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