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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見他還是沒醒過來,便伸手便摸了摸他的手,感覺到手下一片冰涼的時候,急忙站起身,對著胖老板說道:“真凍壞了,趕緊叫救護(hù)車吧!”“救護(hù)車?”胖老板不太樂意,人是倒在他門口的,送到醫(yī)院肯定也是他掏錢,早上這麼晦氣就算了,還想黑他錢?“你再試試,沒準(zhǔn)一會兒就醒了呢~”中年男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明白他不想找事,可是人都成這樣了……他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正打算撥急救電話,剛剛拿出手機(jī),地上的人便慢慢醒過來了。他轉(zhuǎn)頭看到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清醒一些,急忙想把自己撐起來,但是因為維持一個姿勢太久,身體一時無法伸展開,似乎每動一下都疼的厲害,讓他皺著眉頭無聲的悶哼著。“兄弟,沒事吧?”中年男人熱心的攙了他一把,將他扶了起來,“你怎麼大晚上在外面睡覺啊,春寒料峭,春寒料峭,就算是春天也冷?。 ?/br>男人蒙蒙的,不知是聽不懂,還是沒聽清他的話,只是又坐回了臺階上,緊緊抱著懷里的東西。“哎喲,這個人怎麼那麼大人了還玩娃娃啊,……看樣子好像是白癡啊……”人群里有個趕早市的大嬸不大不小的驚呼一聲,引著人們的視線都落到了男人懷里的破娃娃身上。一個大老爺們抱著一孩子玩的小玩具,這場景看起來的確很詭異,不由得發(fā)出稀稀落落的笑聲。中年男人自己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心里有點犯嘀咕,看著這男人癡癡呆呆的樣子,神智也不清醒,別人說話也聽不懂,八成真是個弱智了。他只不過上班路過這個店,看著這男人挺可憐的,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可沒想著這人腦筋不清楚啊,就這麼個腦袋不正常的流浪漢,難不成還要他帶回家養(yǎng)著?他左右為難,管也不是,不管也不對,只好硬著頭皮接著跟神智不正常的男人溝通著,“兄弟……別在這呆著了啊……回家吧,啊~”這句男人聽懂了,卻立刻搖起頭,抱緊懷里的破布偶,含糊不清的說:“沒家……沒家……”……看來真的是個弱智流浪漢了。中年男人心里有點後悔出這個頭,耽誤上班不說,現(xiàn)在究竟是管不管這個人呢?“唉唉,小夥子,實在擔(dān)心他,就把他帶回家啊~你看人家多可憐啊……”提著幾大袋子菜的中年女人這麼建議著,自己卻轉(zhuǎn)身就走:“你愿做雷鋒就做吧,我可得回家做飯了?!?/br>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既然不是什麼神秘尸體橫塘面包店門口的大事件,也就沒人打算再圍觀下去,都不約而同的轉(zhuǎn)身去做自己的事了,只留下中年男人跟面包店老板面面相覷。“大哥……求你把他帶走吧!”面包店老板帶著希冀的看著中年男人。“我……那個……”中年男人支吾了半天,扔下一句,我該上班了,自己三步并作兩步,夾著公文包跑沒影了。面包店老板看著他倉皇的身影,啐了一口:“真他媽的偽君子!”他回過頭來看著地上的男人,覺得頭疼起來。他不是那些路人甲,不想惹麻煩轉(zhuǎn)身走就是了,這個是他的店,讓這麼個瘋瘋癲癲的人守門口,誰還敢來買東西?“嘿!哥們!醒了你就走吧~別在我這兒蹲著了,我還得開張呢~”胖老板看著男人身上臟兮兮的一塊一塊,嫌惡的皺皺眉頭,催促他快走。做在地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閉著眼睛靠著墻,為了保持身體的溫度,手腳都縮的緊緊地,蜷成一個小團(tuán),好像又睡了過去。“cao,真他媽晦氣!”胖老板碎碎念著走回店里,不一會兒拿了一個最便宜的椰奶面包出來,扔給地上的男人,“快走吧,我求你了兄弟!我還得做生意呢!”男人張開眼,看看胸口上雖然廉價,但是卻香氣撲鼻的面包,又抬頭看看面前的胖老板,緩緩站了起來,被凍的發(fā)僵的身體似乎還沒有恢復(fù),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笨拙,脊背傴僂的厲害。他從自己的棉襖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遞給面包店老板,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轉(zhuǎn)身慢慢踱走了。胖老板愣愣的看著男人遠(yuǎn)去的瘦削身影,再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十塊錢,抓抓頭,低聲喃喃道:“這……不是不傻嗎?”作家的話:這兩天跟西陵冥聊天發(fā)現(xiàn)他的文也到了結(jié)局但是卡住了跟竹子一樣==想起來搓澡工的時候快到結(jié)局的時候也卡的非常厲害明明結(jié)局就在心里擺著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下筆我估計這個是完結(jié)恐慌癥吧很怕到了結(jié)局寫的不夠好下筆都很不自信大家如果覺得哪里有問題一定要跟竹子提出來啊竹子盡力把問題都改正千萬不要爛尾啊/(ㄒoㄒ)/~~第九十四章早晨十點,忙碌的一天已經(jīng)開始拉出序幕,韓予抱著阿七,茫然的走在路上,骨頭被凍的有些疼,每走一步都覺得關(guān)節(jié)隱隱酸痛。左手抓著一只椰奶面包,右手緊緊抱著一只古怪玩偶,身上臟亂不堪,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會被認(rèn)定為神經(jīng)不正常。韓予心里還是明白路人對自己的古怪眼光的,雖然很想躲到暗巷子里,盡量不被別人看到自己,可是他太冷了,初春白日里時的那點溫暖的陽光,對他來說簡直是最高的恩賜,所以哪怕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光,他還是找了一個陽光最充足,又不會礙事的馬路角落坐了下來。他身上的羽絨服雖然臟的看不出原色,但是是質(zhì)量極好,非常保暖的名牌,是衛(wèi)訶買給他的。如果不是這足夠厚實的衣服,他絕不懷疑自己早就該凍死了。自從他離開了家,到今天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也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游蕩了一個星期,像個真正的流浪漢一般,餓了隨便吃些東西,累了在不礙事的墻角靠一靠。他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是沒有一點目標(biāo)的胡亂走著而已。──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不要被衛(wèi)訶找到,哪怕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青年有一點被傳染的可能。艾滋病──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