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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今日看到這幾分熟悉模樣的山頭,終于明白了,因為她是蘇三,所以曾經(jīng)蘇三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她都有感覺。 照她一貫的顏狗屬性,麟天琪八成也是個翩翩公子,也不知道自己當年與他做兄弟到底做到了哪個份兒上,還好孫麟是猴身,要是什么半蓮半麒麟的妖精,她可真是要唾死自己了。 見天小五哥小五哥的喊著,可別是把自己兒子當祖宗供著…… “愣著干什么?”前頭孫麟走了兩步見蘇吉利站在一株老樹下出神,不耐煩的喊了一句。 蘇吉利這才從不靠譜的聯(lián)想里爬出來。 這山頭經(jīng)年不往,依舊青蔥翠綠,當年被靈臺方寸山的師兄弟清理過妖魔過,山頭間已經(jīng)有了些人氣,也能看到幾個樵夫痕跡。 蘇吉利跟著孫麟走到一處池塘附近,見他起手開了一座陣法才知道前頭就是麟天琪的墓xue所在。 她往前兩步,隔了遠遠地,又出現(xiàn)一個墓碑。 “這是蘇三的衣冠冢?!睂O麟從身上取出一溜的瓜果祭品,到最后放出一盞茶酒時,終于見蘇吉利擰著眉走過來。 “孫麟,這衣冠冢……也是鵬翼造的?” “嗯?!睂O麟淡淡應(yīng)一聲,取出一塊大毯子撲到地上,這才恭敬的上前拜了三拜。 蘇吉利原本還對麟天琪的墓xue比較感興趣,如今見了自己的衣冠冢,注意力頓時被全數(shù)勾走,跪下來的時候沒長心,起來的時候更沒聽細聽孫麟說什么。 “小六?”孫麟黑了臉色,再次出聲。 蘇吉利這才收回眼尾,啊了一聲,“啥事?” “我說我想單獨待一會兒,山腳下有個長壽鎮(zhèn),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逛逛。”說要來祭拜的也是她,碑前走神的也是她,這當頭腦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的也是她。 孫麟對蘇玉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蘇吉利被麻溜的趕下山,只得就去長壽鎮(zhèn)里溜達溜達。 這鎮(zhèn)子毗鄰靈臺方寸山,想必一些山上的傳言還未散盡,倒可以不用如何避諱的打聽打聽,也許還能聽到些蘇三當年的英雄事跡呢。 蘇吉利一路走進小鎮(zhèn),停到了一處賣饅頭的老頭面前。 “大爺,你這饅頭怎么賣?”蘇吉利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就突然覺得這老頭和這饅頭攤鋪面善,直接就想買個嘗嘗,明明附近生意好的有許多家,她偏偏挑了個無人問津的站定了。 那老頭也覺得蘇吉利面善,語氣和善了幾分。 “一個一文錢,姑娘來幾個?” 蘇吉利把就要脫口而出的都要咽了回去,“一個。” 咬到嘴里明明不香,卻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在妖精世界里混久了,還真的好久沒有這樣平易近人的到村鎮(zhèn)里溜達,一個饅頭挑起興致后,蘇吉利鉆進了對面的茶攤里坐著。 說書先生,正啪啪敲著響木說故事。 第104章 長壽鎮(zhèn)中遇舊人 “當年的斜月三星洞,那可是妖怪們削尖了腦袋都要去求學的地方?!?/br> “這地方雖然就在咱們村附近,卻只迎有緣人。” “聽說有妖怪跋山涉水數(shù)十年尋過來,卻沒得觀里先生一句好,臨到頭又被踢將出去?!?/br> “前些年從雷音觀里扔出來的蝎子精,誰還記得?”那說書先開頭鋪墊幾句,有鼻子有眼,與蘇吉利知道的都不差了。 有個常來聽書又愛湊熱鬧的,聞言補了一句。 “那蝎子精誰不知道?明一看是個挺好看的姑娘,要不是被人一棒子自雷音觀里打出來,當場就成個三人長的蝎子精,怕是咱們還當她是個傻姑娘呢!” 說書先生恰到好處的拍了下驚堂木,“好!咱們今日就說說這位被人打出原型的蝎子精和斜月三星洞的前后事!” 蘇吉利忘了喝茶,聽入了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書先生說的太給力,耳旁蝎子精被打出原型的話讓她仿佛看到了真實場景。 她這輩子和上輩子一樣,就怕這些腿多和沒腿的蟲蝎,按理聽到這里也該拍屁股走人,可這當頭卻不知道為什么就定在椅子上聽他講了下去。 “這蝎子女,趣味喜好和高門貴婦還挺像,喜歡擺弄衣裳頭飾,自山頭下來時,無人知道她是個妖精,看她精致發(fā)髻衣裳不俗,只當是誰家生怨離家的姑娘呢,誰知道她卻闖進前頭的云來客棧海吃了三桌子酒席!十足是個大胃王,真妖精!” 聽客不太過癮,拿空茶杯敲了敲桌子,“誰要聽那妖精如何了?咱們要聽那雷音觀是如何除妖的!” 說書先生自然不可能隨他意,釣的就是這股子勁兒,他又一拍驚堂木,“三桌子酒席吶!這姑娘吃完了卻不知道藏錢,拍手就是兩個金元寶出來,驚掉了一整樓的看客。便有這好奇的跟在后頭看她是哪家女兒郎。誰知道人家一路走,卻一路在打聽雷音觀在哪兒,大家伙看她一搖三晃,醉酒后隱隱現(xiàn)出原形,這才知道是個披了人皮的妖精,也是這妖精傻,還當雷音觀和斜月三星洞一樣,是什么收容妖精的好地方,就指著她去了?!?/br> 蘇吉利作為一只妖,聽旁人帶著鄙夷氣息這樣說妖精,心頭已經(jīng)不悅,可聽到蝎子精進了雷音觀卻還是忍住沒鬧事離開。 好戲終于到了關(guān)鍵時刻,說書先生長吸一口氣道,“雷音觀是哪兒啊,那可是最忌妖怪的地方,里頭身手好的幾位師傅,這些年可不就是以除妖為己任,才得了大家尊敬?這妖精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就那么闖進去了?!?/br> 說書先生臉上一臉的時也命也緣也該也,蘇吉利手指頭一陣癢,就想給他一拳搗暈在那兒。 忍住了。 “雷音觀里,術(shù)方大師,知道吧?想當年也不過剛學成除妖術(shù),一開觀門就對上了這只半顯妖態(tài)的蝎子精,那叫一個嚇,誰知那蝎子精卻只是張嘴問了一句,這里也收徒嗎?” 自然是收徒的,還收妖精。 只是此收非彼收。 蘇吉利聽著聽著,就自己解釋了一句。 “那蝎子精許是酒飯?zhí)啵膊恢?,就那么進去被他灌了軟筋散,再被打扔出來的時候,就成一只現(xiàn)出原型的蝎子精了?!?/br> “我怎么聽那蝎子精是酒醒了,自己踹翻觀內(nèi)擺設(shè)繩索逃出來的?”有個聲音從堂下躥起,成功噎住了說書先生接下來想要夸贊術(shù)方大師的話頭。 “你見過嗎,就說她是逃了?逃了還怎么化出原型?自然是被打的?!闭f書先生見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被吸引過去,出聲引回來繼續(xù)往下。 “蝎子精出觀就惹事,動靜還這么大,斜月三星洞當然不可能旁觀,便有先生派了得力弟子下來查驗。” “哎?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緣由,斜月三星洞出手那是因為綠林山上有旁的妖怪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