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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栗恒一直都沒有活出自己,所以屈衍全力想讓他活出屬于自己的日子,默默幫他擔(dān)起了很多事兒。“你說得對?!崩鹾憬K于吸了一口手上的煙:“是我不了解屈衍,我只看到了他表面上經(jīng)常不在家,記不得很多和我有關(guān)的事情,不在乎我的感受,卻忘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獨自處理好所有事情的人?!?/br>“我不否認(rèn)你為屈衍做的也不少,一忍耐著他的那些緋聞,不想給他增加新的負(fù)擔(dān)。但恰恰是因為你們兩個人什么都自己干,才讓虞舒倪孫禹佳她們有了機(jī)會在你們背后作妖。”王譽堯這話更沒錯。從雪鄉(xiāng)開始,就一直說著什么都要明說,但誰也沒做到。“放心?!崩鹾阏酒饋戆褵熎巳拥厣喜冗M(jìn)土里:“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瞞著屈衍任何一件事情,也不會讓他有機(jī)會瞞著我?!?/br>“那就好。”王譽堯也踩了煙往前走。栗恒從車?yán)镏苯影研欣钕淠贸鰜硗现刈?,快要到露營地的時候,王譽堯又說:“孫禹佳在碧魯斯下藥的事情,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之前入住的那個人,不知道屈衍有沒有和你說過?!?/br>“說了?!崩鹾阏f:“給我看了名字和電話,我還打算下一步找這個人來著?!?/br>“這事兒你和屈衍都別管,那個人是個地痞流氓,背后跟碧魯斯當(dāng)?shù)氐膸团捎新?lián)系,你們兩和他不是一路人。我查清楚了拿到能用的東西,會給你們?!?/br>“謝了。”栗恒笑了一下:“以前我看你不爽主要是覺得你沒事兒老看我不順眼,現(xiàn)在知道原因了,我們就一筆勾銷吧?!?/br>“我現(xiàn)在也看你不爽!”“嘿!”栗恒推著行李箱撞了王譽堯的腳后跟兒:“你利用屈衍我都沒和你較真兒呢!”“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王譽堯回頭看了栗恒一眼,踹了一腳行李箱自己走了。屈衍還在帳篷里睡得很熟,栗恒拉開帳篷的拉鏈兒看了一眼,把行李箱放在外面回火堆前面和王譽堯他們坐著。許將和郭玫玫還在喝酒,兩人拿著啤酒罐兒靠在一起聊天。“夏黎人冷了點兒,也不錯,就是沒有跟著衍哥的時候好,朋友和上下級還是不一樣的?!惫烂赖哪樁己燃t了,吐字居然還挺清楚。許將還沒醉,喝了一口啤酒拍拍郭玫玫的肩:“屈衍是我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那么多年遇到的比較好相處的,你和汪爭算是運氣不錯,這種好運以后都不會有了?!?/br>“衍哥就沒有機(jī)會再回來了嗎?”王譽堯從火堆上拿了一串養(yǎng)rou,聞了聞味兒咬了一口說:“不是屈衍能不能回娛樂圈,是他想不想。”說完這話,三人同時看著栗恒。栗恒想了想說:“等藥戒了我勸勸他,他如果愿意,就讓他回去東山再起?!?/br>火堆旁邊一下安靜下來,栗恒啃著rou串兒忽然聽見帳篷里有聲音。“屈衍醒了?”王譽堯錯開栗恒往帳篷看了一眼。“好像是。”栗恒從地上竄起來跑進(jìn)帳篷,屈衍正痛苦的捂著頭小聲哼哼。“屈衍。”栗恒鞋都沒脫就跑進(jìn)帳篷,摟著屈衍把他扶起來靠著自己。屈衍推了一下栗恒沒推開繼續(xù)捂著自己的頭,腿也開始在地上亂蹬。王譽堯把行李箱拖到自己面前,栗恒回頭說了一句:“夾層里?!?/br>這次的藥得減量,栗恒接過藥之后拿出一顆,掰著屈衍的嘴喂進(jìn)去。可能是藥量太少,屈衍沒好多少,反倒越來越難受,激烈的想要推開栗恒獲得自由。“屈衍?!崩鹾憔o緊的摟著他把他禁錮在自己懷里:“我是栗恒,我在這兒,你聽見了沒,你答應(yīng)過我要堅持的。”屈衍聽不見,依舊推著栗恒,眼睛通紅,牙齒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栗恒怕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捏著他的腮幫把屈衍的牙關(guān)擠開,把自己的虎口湊過去讓他咬。郭玫玫不忍心看,轉(zhuǎn)過頭去哭了,然后抹干凈眼淚跑到一邊去蹲著。“把他捆起來?!崩鹾阏f。王譽堯打開行李箱找東西,屈衍已經(jīng)把栗恒的虎口咬出了血,血順著手腕滴在睡袋上。“咬吧。”栗恒低聲說:“你要是覺得舒服,你就咬?!?/br>心疼的不行,栗恒恨不得屈衍能咬得和他現(xiàn)在一樣疼,但栗恒知道這遠(yuǎn)遠(yuǎn)不急屈衍的十分之一。王譽堯用皮帶把屈衍的腿捆起來,然后手。“我捏著他的嘴,你把手拿出來,我拿毛巾給他咬著?!?/br>“不用?!崩鹾銚u搖頭:“讓他這么咬著吧,或許能好受點兒?!?/br>王譽堯頓了一下,沒反對,把屈衍的手捆好之后也退出了帳篷,留下栗恒和屈衍單獨待著。屈衍今天難受的時間特別長,到后面也不咬栗恒了,在帳篷里四處滾,撞到帳篷就捏著帆布想把它撕開。帳篷里都是痛苦的叫聲,栗恒木然的坐在帳篷里,屈衍滾過來的時候無意識的抓住栗恒就咬,栗恒也隨他。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屈衍才慢慢安靜下來,滿頭的汗。栗恒解開他的手腳拿了塊兒毯子給他蓋著,彎腰走出了帳篷。其他人都在水邊坐著,栗恒拿毛巾擦了下手上的血,走過去和他們并肩坐著,安靜的看著水面。“不處理下傷口?”許將問。“沒帶藥,明天去城里再說吧。”栗恒抬手看了一下,黑暗里隱約能看到傷口,但是感覺不到疼。屈衍一定比這個疼,疼很多。栗恒現(xiàn)在似乎能體會,屈衍當(dāng)時是含著怎么樣的心情去吃緩釋片。那是人在找不到希望,無欲無求的時候,忽然看到的一絲陽光。就像自己在國外待著的那段時間,心里亂七八糟的都是屈衍,忽然在童裝店外面看到屈衍,那一瞬間的希望,猶如火苗遇到汽油。屈衍當(dāng)時飽受折磨,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抵抗頭疼,分身乏術(shù),忽然找到了可以不疼的辦法,哪兒還管得了那么多。自己等著屈衍解釋,說一句挽回的話。而屈衍等著機(jī)會把那些讓自己陷入絕境的人一網(wǎng)打盡,算是最后的安慰。或許只有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屈衍才會不管不顧。栗恒呵的笑了一聲,王譽堯叼著煙問他:“你笑什么?”“沒有?!崩鹾阃筇稍诘厣希骸拔液颓?,或許最幸運的就是,他愛我如同我愛他一樣?!?/br>“屁話!”王譽堯也倒在地上,把嘴里的煙扔了,和栗恒一起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第七十七章這里風(fēng)景獨好夜里下了場小雨,有點兒冷。栗恒睡不著,開著手機(jī)電筒讓屈衍靠在自己懷里,仔細(xì)把屈衍的睡臉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屈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滾得無所謂發(fā)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