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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技術(shù)又要給影帝收拾爛攤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外面桌子上有一瓶藥,你幫我拿去做檢測,看看是什么,那是我讓前臺送上來的?!?/br>
“你怎么能讓前臺送藥上來?”許將嘆了一聲:“就不能等我和汪爭回來?”

“我沒想到孫禹佳會在碧魯斯?!鼻苷f:“我算來算去,算漏了孫禹佳?!?/br>
許將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從床頭柜上拿起電話打給前臺,讓前臺重新開了一間房,然后打電話給汪爭讓汪爭上來,兩人扶著屈衍把屈衍扶到另一間房間。

“你拿藥去檢測吧?!鼻苷f:“我洗個澡,想想這個事情該怎么辦?!?/br>
屈衍心里亂七八糟的,像被一根皮筋兒從中間勒緊。

愧疚,驚慌,心疼,全都混雜在一起。

栗恒現(xiàn)在在哪里?

他該有多難受。

比自己要難受多少。

屈衍盯著手機上恒恒兩個字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手機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屈衍又吐了一次。

汪爭倒了熱水蹲在旁邊幫他拍著背:“衍哥,要不,先給栗恒打個電話,不管他怎么看這件事情,起碼先解釋清楚?!?/br>
現(xiàn)在怎么解釋?

現(xiàn)在所有的解釋都是牽強,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解釋能彌補什么?

這不是緋聞,可以毫不在乎。

這一次,是自己真的和別人上了床。

“我現(xiàn)在解釋有什么用?”屈衍冷笑了一聲:“和孫禹佳上了床,再去求栗恒原諒我,說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下了藥?”

汪爭愣了一下,把水遞給屈衍,沒再說話。

屈衍說得對。

就算思想上沒出軌,身體上也出軌了,還有什么可說的,被下藥不是理由。

屈衍和孫禹佳上了床,是不爭的事實。

“那衍哥你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鼻苷f:“汪爭,我第一次感覺,六神無主,連給栗恒打電話都不敢,我怕打過去聽到他說他不想原諒我?!?/br>
何況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腆著臉求原諒。

“我也……?!蓖魻帗蠐项^:“我也不知道怎么辦?!?/br>
換做汪爭,汪爭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恬不知恥的去求原諒。

“等許哥檢測出藥物成分,再說吧。”屈衍吐過之后喝了點兒水,緩和不少,靠在床上把手機拿在手上盯著,看著栗恒的名字發(fā)呆。

栗恒飛機一落地就趕緊打開手機,手機里只有一條許謙維問情況怎么樣的短信。

“不怎么樣?!崩鹾慊亓艘痪洌咽謾C揣回兜里。

一直到放了東西,手機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外面天漸漸黑下來,屈衍還是沒打電話。

栗恒看著手機,心里一陣一陣發(fā)緊,火辣辣的。

哪怕是發(fā)條短信也好啊。

還是說,自己看到的,就是屈衍想做的。

他就是喜歡孫禹佳,想和她在一起,又不知道怎么和自己開口,干脆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想分手的決心。

栗恒把臉埋進手里,眼眶酸澀,但是哭不出來。

一整夜手機都很安靜,栗恒就這么看著手機,直勾勾的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連清來敲門的時候,栗恒眼睛里都是血絲。

眼睛珠脹得就快掉出來了,栗恒洗了把臉,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沉默了半分鐘,深吸了一口氣:“屈衍,每次都是我回頭,我累了?!?/br>
連清等到栗恒出來只用了五分鐘不到。

“走吧,東西帶全了沒?”栗恒問。

“全了。”

今天要去代孕機構(gòu)先做預(yù)約,栗恒到機構(gòu)門口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

屈衍。

栗恒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里面是運營商費用提示的短信,欠費了。

心瞬間落到了腳底。

登記完資料,栗恒是飄著出代孕機構(gòu)的。

一天了,屈衍連個短信都沒有。

“栗恒?!边B清拉著栗恒的袖扣:“你狀態(tài)不是很好?!?/br>
“我知道?!崩鹾氵熘ぷ诱f:“就是心里堵得慌?!?/br>
“人生很多大起大落的?!边B清笑了一下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做代孕mama嗎?”

栗恒搖搖頭。

“我前男友,用我的身份,問高利貸借了一百萬,利滾利加起來將近兩百萬?!边B清抬頭望著天忍住眼淚:“我爸媽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氣得住院,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我們家就是普通家庭,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供我讀書了,我沒辦法,才會去黑市幫人做代孕?!?/br>
原來蔣玉秋是從黑市找的代孕,那她運氣還不錯。

“但是不管日子再怎么難,經(jīng)歷了什么,總是要過的。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未來的路上負重前行,可以慢,可以休息,但是絕對不能放棄,否則日子只會越來越難。”

是啊,日子總是要過的。

年前決定放棄屈衍的時候,不也能撐得住嗎?

“嗯。”栗恒回頭笑了一下:“我五年都過來了,沒什么過不去,就是忽然間有點兒難接受?!?/br>
“我們雖然才認識幾天,但我這個人還挺樂觀的,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可以和我說說,我保證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的?!?/br>
“哎?!崩鹾闶媪丝跉猓骸皼]什么好說的,就這樣吧?!?/br>
決定再回頭的時候,就和許謙維說過,如果成不了,就當(dāng)是自己賤。

就當(dāng)是自己賤吧。

沒什么大不了的。

連清笑了笑,拉著栗恒的袖口往前走:“走,我?guī)闳€地方?!?/br>
“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br>
連清拉著栗恒在街上跑起來,一邊跑一邊說:“往前跑,當(dāng)你跑得夠快的時候,所有的煩惱都會被甩在身后?!?/br>
陽光剛剛升起來灑在路上,給這個冷硬的城市增加了一絲曖昧。

栗恒一路往前跑,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和屈衍走在學(xué)校的路上。

那年兩人剛剛大三,在一起一年不到。

屈衍好不容易閑下來,兩人悠閑的在學(xué)校逛了一圈兒。

學(xué)校有一條銀杏大道,秋天的時候剛好落了一地的樹葉,被風(fēng)吹得四處打旋兒,時不時就往人身上撲。

秋天下午的風(fēng)不冷,兩人沿著那條路一直走,栗恒問屈衍:“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分開了,會不會像樹葉離開樹枝兒,以后再也長不回去?”

“不會。”屈衍抬頭看著沒禿的樹干:“樹葉和樹枝分開了,明年不是還會發(fā)出新芽嗎?”

“那是新的,又不是以前的,這就好比換了對象。”

“不會的?!鼻苷f:“你要這么想,下次我?guī)阕弑痹?,那邊都是常青樹。?/br>
栗恒笑了起來,覺得那是一句情話。

什么春風(fēng)十里,屈衍就是一陣北風(fēng),能吹得人瑟瑟發(fā)抖。

連清在一座很老舊的小樓前面停下來,喘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