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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現(xiàn)在瘦三四斤,才能和角色協(xié)調?!?/br>許謙維哦了一聲:“屈影帝真是辛苦。”“還好。”屈衍倒了茶把杯子洗干凈,添了半杯慢慢喝著。兩人中間像是有個放電裝置卡茲卡茲響,栗恒總覺得隨時就要波及自己,低著頭吃菜不敢說話。完了許謙維直接讓服務員結了賬,笑著和屈衍說:“我還定了八點的包房,屈影帝怕是沒時間了吧?”屈衍也笑了一下,把口罩戴起來悶著說:“我今天就是回來陪栗恒過生日的,怎么會沒有。”栗恒叼著一塊水果,想說我他媽不去唱歌,看見許謙維帶笑的眼睛,嘆了一聲說:“差不多得了。”“你就說去不去吧!”“去?!崩鹾惆烟O果咽下去:“去啊?!?/br>就四個人去唱K,根本就沒意思,許謙維其實就是想找個地方再給屈衍點兒下馬威。去KTV的路上,栗恒主動上了許謙維的車,坐在副駕上盯著許謙維。“別看我?!痹S謙維一腳油門兒踩下去:“你今晚還想回家住,就給我閉嘴?!?/br>栗恒忽然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許謙維現(xiàn)在看屈衍是哪兒都不爽。“誒?!崩鹾憧吭谝伪成祥]著眼,已經放棄了掙扎。栗恒現(xiàn)在不喜歡去KTV許謙維是知道的,硬是要拉著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屈衍。那兒是個既能安靜喝酒,又不會被被人看見的地方。進包房沒幾分鐘,顯示屏才打開,服務員就接二連三的端著酒進來。許謙維翹著腿在屈衍不遠處坐下,開了兩瓶啤酒,一瓶放在屈衍面前。“今晚你如果站著出去?!痹S謙維笑了一下:“栗恒要和你和好的事兒,我就不管了?!?/br>屈衍看了一眼栗恒,摘下口罩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好?!?/br>栗恒嘆了一聲,挨著屈衍坐下來:“許謙維要是不想醉,可以白的紅的啤的換著喝好幾個小時?!?/br>屈衍伸手拉著栗恒的手指,笑了笑說:“我如果不想醉,可以一直喝。”兩人干了一瓶啤酒,許謙維往杯子里倒了紅酒。這場拼酒是無聲的,兩人什么都不說,只管喝。其實說白了,就是看誰先醉。桌子上的酒走了一半,屈衍和許謙維都沒有要醉的意思。再這么下去不行,栗恒看屈衍已經有些不舒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準備去趟廁所,順便和經理說一聲不能再給上酒了,否則得出人命。看栗恒走出包間,許謙維又開了一瓶白的給屈衍滿上。屈衍二話不說喝了。“聽說屈影帝很少喝酒?!痹S謙維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看著屈衍有些晃。“不怎么喝?!鼻艿故遣挥X得暈,就是胃里漲。最近吃得少,胃已經縮小了,貿然喝這么多酒,屈衍胃里很不舒服。“以往生日從來沒見過屈影帝的身影,今年栗恒要和你分了,你來得倒是快?!?/br>這個屈衍沒什么好辯解的,以前栗恒的生日,屈衍確實一直缺席,許謙維就算說得再難聽點兒,屈衍也不會回嘴。“栗恒是孤兒你知道嗎?”許謙維又喝了一口酒問。“知道?!?/br>“那你知道今天其實不是他的生日嗎?”許謙維把酒杯磕在桌子上:“這是他被撿回孤兒院的日子?!?/br>栗恒的身世屈衍是知道的,兩人還沒在一起之前屈衍就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鼻芑卮稹?/br>“呵。”許謙維紅著眼說:“屈影帝還真是什么都知道,那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世,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不能對他好點兒呢?”屈衍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看著許謙維。“我原本以為,他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會過得好,沒想到這七年,特別是這五年,你讓我重新認識了栗恒,原來他的心也那么軟?!?/br>屈衍繼續(xù)沉默的看著許謙維,眼神慢慢黯淡下來。“我和他高一認識到他認識你,沒見他因為任何事情哭過,沒見他失魂落魄過,哪怕是他養(yǎng)父母再虐待他,他都沒哼過一生聲。但是自從他認識了你之后,認識了屈大影帝之后,栗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患得患失,變得糾結,變得小心翼翼?!?/br>許謙維已經半醉,手捏著杯子齜牙咧嘴的說:“如果不是你,栗恒還會是那個整天二五二六傻兮兮的栗恒。”屈衍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點頭說:“你說得對?!?/br>栗恒以前很外向,雖然脾氣不好,但是每天樂嘻嘻的,好像周圍的事情都和他沒什么太大關系。現(xiàn)在的栗恒,確實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這也是屈衍漸漸不知道怎么和栗恒相處的原因。“你知道我第一次見栗恒哭是什么時候嗎?”許謙維冷笑了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屈衍。“不知道?!鼻軗u頭說。“是他急性闌尾炎躺在家里動不了給你打電話被你掛了的時候。”屈衍握著杯子的手猛的一抖,黯淡的眼神瞬間崩裂。第三十五章醉生夢死許謙維看著屈衍這副吃癟的樣子,簡直不能更爽,酒都醒了一半兒。除了爽,就是心里還有哪么一點兒安慰。屈衍這表現(xiàn),說明他對栗恒還有那么點愧疚感。有愧疚感,栗恒這次下賭注贏得機會就會大一些。“栗恒那天和我打籃球打到一半,說是不舒服,就回去了,結果才半個多小時就急性闌尾炎?!痹S謙維一臉得意的笑著:“你的號碼是緊急聯(lián)系人你知道嗎,他第一個給你打的電話,才響了兩聲你就掛了,他才掙扎著給我打的電話。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疼暈過去了。”許謙維車還沒開到家,就接到栗恒的電話,那時栗恒已經疼得沒力氣說話,許謙維在電話里只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和不時的呻吟。等許謙維趕到的時候,半天沒人開門。好在一樓的窗子開著,許謙維從窗子翻進去,栗恒倒在一樓客廳的地上,手機就在旁邊。“屈老師,你還記得那是什么時候嗎?”屈衍把杯子慢慢放在桌子上,收回手的時候曲著手指,整只手有些不聽使喚。栗恒的電話屈衍有很多次都沒接,有的后面回了,有的忙起來就忘了。工作環(huán)境特殊,屈衍很多時候不方便接電話,特別是有媒體在的時候,屈衍就更不敢接,怕一不小就暴露栗恒。“不記得?!鼻軉≈曇粽f。“是啊,不記得?!痹S謙維酒完全醒了,心里也沒有之前那么濃重的敵意:“應該是前年吧,栗恒還在醫(yī)院沒出來呢,媒體就爆出屈老師和電影學院在校小花兒海邊漫步的消息,栗恒就這么睡在床上聽隔壁床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