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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單子您簽一下?!?/br>段琛看著遞過來的同意書和病危通知單,上面明顯標(biāo)注危險兩個字。段琛簽這些早就簽習(xí)慣了,別說同意書就連病危通知書他都簽過兩次,冷淡的在署名下簽完字就扔給了醫(yī)生,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表情連看都沒看一眼。醫(yī)生見他這么快就簽完了,忍不住提醒道:“段總,顏先生淋著雪過來的,他身體涼有些虛弱,恐怕這次抽不了那么多血?!?/br>段琛眸光漆黑一片,口吻冷漠:“抽不了也必須抽,周然需要多少血就抽多少血?!痹谒劾镏灰苋唤】稻秃?,至于顏?!銈€什么東西。“可這出事……”“出了事一切都由我負(fù)責(zé)。”段琛絲毫沒把醫(yī)生的提醒放在心上過,在他看來抽個血能出多大事,難道還能死了不成?段琛在心里忍不住譏嘲,顏睿是一條有著人形的蛇妖,活了上萬年怎么可能這么簡單輕松的死去。比起擔(dān)心可有可無的顏睿,他更擔(dān)心的是躺在病床上忍痛煎熬的周然。忽然想到什么,段琛問道:“你說顏睿身體寒冷,那他體內(nèi)的血輸給然然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醫(yī)生一愣,隨即搖頭:“不會。”作為旁觀者,想著躺在里面等待抽血的虛弱男人,他都不知道是該心疼他還是該可憐他。段琛眼底冰冷,嘴角上揚(yáng):“那就抓緊時間換血?!?/br>……顏睿躺在躺椅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頭頂上方的燈光,片刻后醫(yī)生拿著同意書回來。將手中的同意書放下,醫(yī)生走向顏睿對他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撫他道:“一會兒就好了,別怕?!?/br>顏睿盯著他手上的針管,下意識的吞咽口水,眼神閃躲,明明身體已經(jīng)怕得止不住戰(zhàn)栗了,可嘴里還要強(qiáng)的說道:“醫(yī)生你抽吧,我不怕疼的?!?/br>怎么可能不怕疼?顏睿雖然已經(jīng)成人了,可蛇的習(xí)性那是刻在了骨髓里,怕冷更怕疼,每次抽血都會疼出眼淚。針頭沒入他白皙的皮膚里,顏睿哆嗦了一下,咬緊牙關(guān)忍住手上的顫抖。他不能亂動,不然醫(yī)生扎不進(jìn)去針。顏睿在心里提醒著自己,看著體內(nèi)的血液順利抽出來,他松了口氣。抽到400毫升的時候顏睿已經(jīng)感覺到頭暈了,他臉色本就蒼白如今被燈光一照,臉就跟身后的白墻一樣。顏睿疼得時候還知道咬牙忍受,可今天,他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目光逐漸變得沒有神采,他知道自己一次要輸多少血。看著血袋上淹沒到500毫升的血液,還有一半了,再堅(jiān)持一下就熬過去了。“還好嗎?”顏睿很想對醫(yī)生說他沒事,可身體太冷太疼,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但對上醫(yī)生擔(dān)憂的眼神他還是僵硬地?fù)u搖頭,證明他沒有事。顏睿閉著眼睛忍受,體內(nèi)的血液隨著消失身體變得更冷了,指尖麻木顯然是凍得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他身形清瘦,被強(qiáng)行抽走1000毫升血液的他,整個人癱軟在躺椅上宛如一個破爛娃娃,沒有生命。醫(yī)生著急把血袋拿出去,到了門口遞給另一個醫(yī)生,自己則是返身回到顏睿身邊。“顏先生?!蹦腥诉€有心跳有呼吸,看起來只是暫時昏睡過去了。顏睿能聽到聲音,但身體已經(jīng)做不出反應(yīng)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顏睿睜開眼睛時周然已經(jīng)換完了血。房間里空蕩蕩的只剩他一人,鼻息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顏睿搖晃著站起身,來到隔壁病房,本想伸手直接推開,可想到段琛前幾天罵過他的話。——沒有教養(yǎng)的畜生。顏睿硬止住動作,輕輕敲了兩下門,沙啞的聲音透著無力虛弱,往里喊了一聲:“阿琛,我能進(jìn)來嗎?”里頭沒有回應(yīng)他就一直站著,走廊外比里面要冷上許多,有通風(fēng)口,時不時的一陣寒風(fēng),吹得他眼睛通紅。戰(zhàn)栗地立在外面,得到里面的允許了才擰著門把進(jìn)去。房間里只開了一盞臺燈,暖橘色的光照在男人臉上,冷硬的五官柔和了幾分,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翹,陰霾的目光也只有在面對周然時才會溫柔。那顆像石頭的心也有一處柔軟的地方,那是專門為周然留下的,會對那人笑,會露出心疼憐惜,還會滿心歡喜。顏睿雖然笨但卻能感覺得到,一雙眼睛不由自主流露出羨慕來,他過去,沒敢靠太近,只得在離段琛一米外的距離停下。“他還在疼,知道要做什么了嗎?”段琛蹙眉,撇頭看他。顏睿頓了頓,知道段琛是要他拔自己身上的蛇鱗。☆、【3】拔鱗救人顏睿被他盯著,只感覺渾身骨頭都被擰碎了一樣,肩膀耷拉下來,脖子低垂。“阿琛,今晚可以不拔鱗嗎?”晚上氣溫最低,他又剛抽完血,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拔鱗的疼痛。男人委屈的紅了眼,眼睫顫顫,瘦弱的肩膀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樣,無力的軟塌下去顫抖著。這般委屈的模樣,段琛沒有看在眼里,雙眼陰鷙的看著他,渾身透露出來的威懾力比外面凜冽的寒風(fēng)還要刺骨。“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來?!鳖侇5纳眢w在和他訂婚那一刻起就不歸他自己管了。他讓他抽多少血就抽多少血,挖rou扒鱗,想要他一條命都行。段琛打開抽屜的從里面拿出一把刀,外表銀色,刀鋒犀利在光下閃著冷光,大小和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刀尖是往上翹的像魚鉤。顏睿看了一眼又快速的垂下眸:“我自......自己來。”“出去,別弄臟了這屋子?!?/br>顏睿腳步虛晃的過去接住刀,手顫抖的厲害不小心碰到了段琛溫潤的指尖。段琛將刀扔在地上,臉上露出嫌惡,仿佛剛才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小刀落在地上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顏睿頓了頓,忍住難受,艱難的彎腰撿起來。顏睿從房間里出去又回到了剛才的房間,門關(guān)上反鎖。褲腳卷起露出小腿,顏睿生的好,皮膚水嫩白瑩,小腿弧度纖細(xì),可就是這樣一雙腿,上面卻滿是疤痕,有的rou像是剛長出來,坑坑洼洼呈粉色。用段琛的話來說就是,看著都惡心。顏睿將褲腳卷到膝蓋位置,左手撫了一下,只見一塊完整的皮膚上出現(xiàn)一片白色的蛇鱗。蛇鱗長在rou里,要想拔鱗,得先把外表那層皮rou給削了。顏睿圍著房間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桌上那一堆紗布上。他拿過含嘴里,眼睛里短暫掙扎片刻后驀地變得堅(jiān)定起來。只要是阿琛要的他都給他,這點(diǎn)痛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