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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戈蘭多點了點頭,便準備去敲羅諾耶的房門。戈蘭多沒作停留,側(cè)身讓過她們向走廊一頭走去。“對了,你們的少爺現(xiàn)在需要休息,依我看你們暫時別去打擾他?!痹谂c兩名女仆錯身前,戈蘭多驀然說道。梅維斯敲向房門的手乍然停止,她訝異地睜大了美目,轉(zhuǎn)過頭輕聲問戈蘭多:“戈蘭多先生,您說……少爺他怎么了?”戈蘭多聞聲頓住腳,綻開一個曖昧的笑容,他對兩名女仆勾勾手指,吉娜較為防備,沒有動作,只有梅維斯好奇地探過了頭來。戈蘭多著意避開了吉娜可能看到他口型的角度,對準梅維斯灰發(fā)下的耳朵說:“我呢,剛才和你們的少爺玩了個游戲。假如你們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東西,請不要驚訝,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罰?!?/br>梅維斯直起身子捂住了嘴,她什么也沒說地看著戈蘭多轉(zhuǎn)身離去,內(nèi)心一時驚濤駭浪。所謂懲罰云云……一定就是那方面的事情吧!沒想到她們的少爺也會有這么大膽的一面,還是說都是由于戈蘭多先生的緣故?梅維斯想起她們剛被派到羅諾耶少爺身邊時的情景,似乎從那時起戈蘭多先生就已在各方面把羅諾耶少爺壓制住了。梅維斯花半秒心疼了一下她們的少爺,在吉娜投來疑惑的目光時她擺著一副不可說的神情搖了搖頭,隨即把吉娜帶離了門口。……小型飛空艇保持著平穩(wěn)的速度飛行,依照這個時速,他們不足一日就能抵達王都尤萊尼,不知是不是眾人的神奇默契,上到古斯塔夫下到開船的掌舵者都莫名繃緊著神經(jīng),每個人的臉上都不見從容,只能看到烏壓壓的愁云罩頂。戈蘭多在飛空艇外部的眺望臺上幫助船長觀察風(fēng)勢和云層的流向,此時他的注意力非常集中,警覺性也提升到了最高點,連著兩天沒有異狀,如今到了這最后一刻,要作妖的也該出來作妖了,若是撐過這一會兒也沒有冒出什么不速之客,就說明到王都為止他們就是平安的了。在他懷疑古斯塔夫與奧爾文通過信后,古斯塔夫沒有同羅諾耶提過奧爾文是什么意見,要么這就是奧爾文的愿意,要么就是古斯塔夫自己都不甚明白奧爾文的想法,為了讓羅諾耶和飛空艇上的人放心才隱瞞了他的行為。沿途的風(fēng)吹拂起戈蘭多的發(fā)絲,踩在飛空艇上的感覺和坐海船是有些相似的,最大的區(qū)別也就是空中的風(fēng)不如海上的腥咸。視野里晃過發(fā)梢的一角,戈蘭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剪過頭發(fā)了。進入皇家魔法學(xué)院,一年后與羅諾耶分在同一個宿舍,打打鬧鬧了一段時間后誤打誤撞簽訂下契約魔法,從此以后他在這個世界的人生軌跡就被羅諾耶徹底改變??此贫虝旱臅r光,仔細算起來也快三個月了。一個世界上99.9%的人都不過是平凡人,擁有與眾不同人生的唯有那剩下的0.1%,從一個契約魔法起戈蘭多從那99.9%跳到了0.1%,但他不認為自己變成0.1%全都是因為羅諾耶,他會變成0.1%,很有可能是他本來就該是那稀有數(shù)量的不平凡者之一。在傳送到未來之前戈蘭多一直都只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99.9%,哪怕上天賜予他出類拔萃的魔法天賦,多次暗示他應(yīng)該擁有非凡人生,他也沒有動搖過這個信念,可是從未來回來之后他就慢慢被羅諾耶感染了。談不上追隨或是跟從,小少爺之于戈蘭多不止是中意的對象那么簡單,他的身上有很多讓戈蘭多覺得有趣的地方,這些發(fā)光點出其不意地吸引著他,使他對羅諾耶未來的模樣充滿期待,單憑這一點,維護羅諾耶的安危他就義不容辭。也是為了這一點,別說是羅諾耶還沒有獲得足夠保護他自己的力量,就算有朝一日羅諾耶成長為一棵可靠挺拔的參天大樹,而兩人之間的愛情也已褪色,戈蘭多也不會隨隨便便棄之而去。“哇,戈蘭多先生你快看,有一艘空船!”站在旁邊扶著欄桿的綠蒂忽地大聲叫喊著,一只手指著云外的遠方。戈蘭多緊了緊眉,古斯塔夫說他們這條航線是高等貴族的專屬航線,還特別劃分出好幾條分支作為不同船型的通道,一般不會與其他空船撞車,綠蒂說的那艘空船是個什么情況?他隨著綠蒂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層層疊疊的云霧間確實浮現(xiàn)著一艘空船的剪影,通過那個輪廓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這艘空船的體積非常之大,比正??沾捏w積還要大上一倍。在這條隱秘的線路同這個龐然大物邂逅,戈蘭多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能乘這種體積的空船出行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教廷了。——莫非這就是奧爾文采取的措施,讓教廷的人馬親自來接羅諾耶去尤萊尼?戈蘭多的心不但沒有因為這艘空船落回原地,反而懸在上方跳得更快。不是戈蘭多不信任奧爾文或教廷,而是……這艘空船的出現(xiàn)太詭異太不合時宜了。他特意算過剩下路途的行程,假如奧爾文真的通知了教廷,從那一刻起,做點準備工作也最多延遲半天,半天后教廷的人出發(fā),要在這個時候和他們碰面,教廷開的就不該是空船而是更加笨重遲緩的其他船型。可這艘接近他們的船偏偏就是日行萬里的豪華空船。“太不合邏輯了……”戈蘭多低頭咬了咬手指。要是真的為了預(yù)言之子的安全考慮,就不應(yīng)該搞出這么大的陣仗。戈蘭多開始推算以他們這艘小型飛空艇上的炮火威力能否自對方的逼迫下全身而退。兩艘船逐漸接近,戈蘭多和綠蒂也就能更清楚地看到那艘空船的樣貌,飛空艇其他甲板上的船員各自拿起望遠鏡觀察對方船身上的標志,戈蘭多亦給自己施加了鷹眼魔法。在那桅桿上鼓起的船帆正中有一個以雙月和縷空十字架組合而成的圖形,不出他所料,正是費爾加教廷的標志,在所有神職人員的衣袍和權(quán)杖上他都見過這個標志,圣祭日時更是差點被這個標志洗了腦。視線再從船帆緩緩?fù)拢晏m多看到了同是站在眺望臺上的一干神職人員,最排頭的那位紫色禮服,戴小圓帽的赫然就是圣祭日時來他們學(xué)院講過話的阿普頓主教大人。似是注意到了戈蘭多等人投射而來的數(shù)股視線,阿普頓主教和身旁的幾個神職人員吩咐了什么,立即有人去拉下了繪著教廷標志的船帆,減緩了空船的速度,這是他們在做停船的工作。看來真是沖著羅諾耶一行人來的了。古斯塔夫和羅諾耶收到侍者的通報先后自船艙里鉆出,當看到了教廷的空船停下,為了不撞上對面,古斯塔夫和羅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