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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趙衍亭不愛錢、不愛權、甚至不愛美色,那他只剩七十天的命,和一顆真心,能稍微彌補欠趙衍亭的情。就算是無間地獄,有你相伴,我亦欣然前往。此文別名,當然,H會被作者和諧掉。古風、互攻。三觀不正、節(jié)cao已死、邏輯沒有、狗血滿地、情節(jié)荒誕,切勿深究。搜索關鍵字:主角:趙衍亭、沈越夕┃配角:┃其它:☆、九月酒宴第一章九月酒宴九月初一,秋高氣爽,飛鳴山莊同往年一般大宴賓客,大批的江湖人進進出出,熱鬧非凡。趙衍亭雖沒有廣交天下朋友的興趣,但這種小道消息滿天飛的宴席,還是值得一去的。正好這段時間沒有差事,趙衍亭向商行管事告假幾日,便獨自出發(fā)了。趙衍亭是個孤兒,五歲喪母,七歲喪父,是師父把他拉扯大,并傳授他一身武功;十六歲那年,師父也過世了,他便孤身一人流落江湖。浪跡江湖十年后,趙衍亭有些厭倦漂泊的生活,便隨便找了個地方落腳,正巧那里有間商行正招收護商的武師,他便去了,從此便跟著商隊走南闖北。雖說護商也是長年在外奔波,但是好歹也算有了個家,他一個人的家。趙衍亭已經年近而立,這些年也有人給他說媒,但他生性灑脫,落拓不羈,并不愿被兒女柔情束縛,所以一直沒有成家。去飛鳴山莊需兩日路程,趙衍亭提前三日出發(fā),悠然前行。路上遇到兩名游歷的青城弟子,一問之下也是往飛鳴山莊而去。青城弟子禮貌謙和,趙衍亭博聞善言,三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便搭伴一同前往。趙衍亭早年化名趙七行走江湖,曾憑手中一把長刀,獨挑沄水八寨,一戰(zhàn)成名,人送外號:斷水刀客;他身材高大精悍,面容瘦削堅毅,性格落拓不羈,十足十的風塵浪子;年少輕狂之時,頗有幾段**債,也算是那時江湖中的風頭人物。但他歸隱后用回本名,容貌滄桑了些,性格庸和了些,行事也低調了些,這幾年竟從沒被人認出來。趙衍亭與兩個青城弟子同行了一日,其中那位年輕美麗的師妹總是有意無意地偷瞄他,一雙大眼水汪汪的,神情無辜又羞澀。趙衍亭當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以他的年齡閱歷,已經少有人能讓他動心,更遑論一個初出茅廬的雙十少女。他裝作一無所知,談笑自如,不去理會那少女漸漸黯下去的目光。到了飛鳴山莊,兩個青城弟子要先去尋找長輩,便和趙衍亭告別了。趙衍亭混入一群江湖人中,隨著人流進了前廳。這飛鳴山莊乃武林世家聶氏所有,聶氏家財萬貫,現(xiàn)任家主聶展豪爽大方,喜歡結交四方英雄,每年的九月初一都會在山莊設下宴席,款待江湖朋友;赴宴之人如能得他青眼,便會被邀入后堂與其同飲。不少江湖人一慕其名二慕其財,紛紛來此赴宴,如此數(shù)年,每年的九月初一的飛鳴山莊儼然已經成為江湖人士的一場盛會。趙衍亭來了三年,這三年,能進飛鳴山莊后堂的只有五人:鳳來樓樓主鳳無闕,鐵笛書生言悔,雙劍狂花玉彩,秋風墨客聞人絳,還有追魂手高河。除了這五人,來往人中也有數(shù)位好手,這些好手沉默寡言,低調行事,報出的名號也無人認識;但趙衍亭還是從一些細微之處,察覺出那些人的高深修為。如果趙衍亭亮出當年的名號,也許也能受邀入堂。但他來此并不是為了搏個名聲,他只是為了聽聽小道消息。這幾年,昏君無能,佞臣當?shù)?,民生艱苦,時局動蕩,坊間有言大昊八百年氣數(shù)將盡,各地豪強招兵買馬,蠢蠢欲動。飛鳴山莊連年大宴,一干或強或弱、心思各異的江湖人士齊聚一堂,明面上是熱鬧十分,暗地里是十分微妙。前幾月,趙衍亭護著商隊走了一遭北邊,出了關之后卻發(fā)現(xiàn)貨物中竟有一半是刀槍弓弩。大昊與北狄互市多年,但是兵器一向是禁售的,連一個普通商行都敢這么干,必是尋常買賣已無利可圖,轉而鋌而走險,冒著極大的風險追求極大的利益。大昊內憂外患,亂世,已經不遠了。趙衍亭在人群中聽了會閑聊,今年大家最關注的是彬州王家一百多口被害的血案,林振私鑄錢幣一事,還有西北四州的匪患。眾人吱吱喳喳,交換道聽途說的消息。趙衍亭聽了一會后,見沒什么新事,便找了個偏僻的桌子,坐下來喝茶。冷茶才喝了兩口,他又看到了他,一身飄逸青衫,錦帶束發(fā),皮相妖魅,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已是涼秋,偏偏手里拿著把折扇,狀似瀟灑地扇著。那人一臉笑意地向他走來,口中說道:趙兄,又見面了。沈越夕,又是你。趙衍亭扯扯嘴角道。沈越夕對他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習以為常,神態(tài)自若地在桌對面坐了下來。趙衍亭到飛鳴山莊來了三次,次次都遇到沈越夕,今年已經是第四次了。沈越夕生就一副好皮囊,作的是一副游手好閑的**公子相,看起來是來飛鳴山莊湊熱鬧的;但趙衍亭知道不是。雖然沈越夕腳步、呼吸皆貌似沉重,行止看起來像一個不通武藝的富貴公子哥;但是他的一雙手卻不像一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那是一雙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靠近時可以清楚地看見其上細微的舊傷。他現(xiàn)在坐在趙衍亭的對面給自己倒茶,趙衍亭就盯著他的手又看了一回。沈越夕也不在意,喝了口冷茶,笑嘻嘻地道:趙兄此次可探到什么好消息么?趙衍亭敷衍地道:沒什么好消息。他平生最討厭惺惺作態(tài)之人,沈越夕算是其中之一,別說笑臉以對,就是說上兩句都覺厭煩,巴不得眼不見為凈。偏偏沈越夕每次看到他都要纏上來說話,不止說話,還要一臉蕩漾地笑著看他,直把他看得周身難受。南冉最近很安靜呢。沈越夕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趙衍亭答道:安靜不了多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沈越夕嘆了一句,又道:趙兄身懷武藝,可曾想過建功立業(yè),光耀門楣?沒興趣。趙衍亭喝完一杯茶,又去拿桌上的茶壺,卻被沈越夕搶先一步,拿了茶壺給他倒茶。看著那張一臉諂笑的面容,趙衍亭有種一掌扇過去的沖動,但是他忍住了,他默默地看著沈越夕給他續(xù)滿茶,繼續(xù)低頭喝。沈越夕又問道:既然不想趟渾水,趙兄為何要來飛鳴山莊?趙衍亭嗤笑:干你何事?越夕也是關心趙兄啊。沈越夕打開那把折扇搖啊搖,笑道:趙兄為何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趙衍亭瞇眼看了他一會,才冷笑地道:因為你不懷好意。冤枉啊。沈越夕大嘆一聲,道:趙兄曾經救了越夕一命,大恩尚未報,越夕又怎敢對趙兄不懷好意趙衍亭一臉冷漠:我說過我不記得了。沈越夕一臉笑意:越夕記得就行了。沈越夕說趙衍亭救過他,多年來一直尋找當年沒有留下名字的恩人,想不到最后卻在飛鳴山莊遇到了。但這事趙衍亭是真不記得了,他年輕時也是個熱血少年,閑事管過不少,人也救過一些;但是過了這么多年,他的血已經冷了,很多事也早拋到九霄云外了。不過沈越夕這么個妖魅相貌,當年若真遇到過,他就算不記得也應該有印象,但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按沈越夕的說法是當年他救他時,他一身臟污,血rou模糊,沒有印象也是正常。對他這種說法,趙衍亭冷笑置之。沈越夕又說了點京城的密聞,趙衍亭心不在焉地聽了一會,人群喧鬧起來,原來是聶展來了。聶展在前面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吩咐開宴了。沈越夕一抖折扇,笑著說要換張前面的桌子。趙衍亭巴不得他快點走,立馬伸手比了個請的姿勢。沈越夕甚為留戀地看了他一眼,搖著折扇走了。剛才還在各處閑聊的人紛紛入席。大魚大rou陸續(xù)上桌,好酒也被一一斟上,這時飛鳴山莊主人聶展舉杯說話,無非是些江湖正義的舊話,但是群雄應和,一派眾星拱月的樣子。聶展講完,眾人舉杯三巡,聶展帶人走了,一干江湖人便各自吃喝。宴上大都是江湖草莽,酒酣耳熱,污言穢語,趙衍亭頗為自在和這些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他本就是個貧苦出身,長年混跡于販夫走卒之間,即使武藝再高,沾染的習氣也不會變。喝醉之后,那些走南闖北的江湖人把朝廷從皇帝到縣吏罵了一遍,大嘆南北形勢不樂觀,國內又民怨四起,大有揭竿而起的趨勢;然后又狀似神秘地說起魔教古譜現(xiàn)世,當年魔教教主葉嵐一卷琴譜被嶺南姚家幼子從總壇盜出,下落不明;最后透露北野有片私礦,采挖了許多年都沒被官府發(fā)現(xiàn),真是手眼通天趙衍亭饒有興致地聽著小道消息,他雖已沒有當年的熱血和豪氣,但是人生在世,多掌握一些消息總不會錯的。他邊喝邊聽,偶爾看一眼前方。在主桌附近,沈越夕正拿著酒杯敬酒,一張俊臉喝得紅通通的。他心里冷哼一聲,真是會裝。酒宴從中午喝到傍晚,賓客逐漸散去。有些遠路的人會在山莊或附近留宿一晚,有些立即就返程。趙衍亭也喝得七分醉了,腳步略有虛浮地去牽馬,他的路途雖遠,卻從不在飛鳴山莊留宿。返程的路上,距山莊二十里外有座土地廟,趙衍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