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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聽到屬下的問候聲,泰斯特收回已經(jīng)跨出半步的腳,轉(zhuǎn)身快速走到艾薩克面前,一手放在胸前,半彎下腰恭敬地行了一禮。艾薩克環(huán)視了一圈,問道,“怎么回事?”泰斯特解釋道,“加斯克爾少將好像是喝醉了,闖進宮來執(zhí)意要見您,我正想請他離開——”“艾薩克!”見到想見的人,加斯克爾眼睛一亮,不顧形象笨拙爬起身,朝著艾薩克走來。走到一半,他又想起自己帶的那提啤酒,轉(zhuǎn)身在地上四處尋找。艾薩克見他喝得醉醺醺,走路都不穩(wěn)的模樣,默默地在心里嘆了口氣,抬腳就想過去看看情況。“陛下!”泰斯特緊張地攔住他,“加斯克爾少將已經(jīng)醉了,他的攻擊性很強,您——”泰斯特頓了頓,低聲道,“請別靠近他?!?/br>陛下的身體情況他很清楚,現(xiàn)在的他絕對不是加斯克爾的對手。艾薩克不在意地擺手,“沒事?!?/br>他走了兩步,見泰斯特還是滿臉緊張,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后,只得停下腳步,側(cè)過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重申道,“別擔(dān)心,你們站遠點兒,我單獨跟他聊聊。”“陛下——”泰斯特不贊同地叫了一聲,見艾薩克滿臉堅持,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兩步。他們爭執(zhí)著這一會兒,加斯克爾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帶來的啤酒。他把它們當(dāng)作武器擲了出去,幸好沒擊中人,十二罐全都沒事。見艾薩克過來,加斯克爾咧開嘴角,露出一抹傻乎乎地笑容,晃了晃那袋啤酒,“看,我找到了,它們、沒事!”艾薩克很想捂眼,等加斯克爾酒醒了,回想起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不會惱羞成怒得想殺了他滅口。畢竟在加斯克爾的心里,他們可不是什么親近的朋友,而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可現(xiàn)在他這個敵人還要給加斯克爾做約會失敗的心理輔導(dǎo)——艾薩克把人帶到了赫林宮后面空曠的人工湖邊,兩個alpha一人一邊,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黑夜中霧氣繚繞的汨汨湖水。加斯克爾毫無形象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捏著一大罐啤酒,火紅色短發(fā)亂糟糟地歪倒在頭上。艾薩克也被他塞了一罐,不過喝了幾口,清澈的灰藍色瞳仁也開始朦朧起來。“你怎么了,今天的約會不順利?”走了一段,又在湖邊坐了半個多小時,加斯克爾被酒精麻醉的大腦清醒了一點兒。但腦袋清醒了,心情卻比喝醉之前更加陰郁。他垂著腦袋,喉嚨堵得難受,聽見艾薩克再簡單不過的詢問,莫名地紅了眼眶,“嗯。”艾薩克又喝了一口啤酒,沒轉(zhuǎn)頭看他,目光深沉地盯著湖面,“你是那么容易放棄的alpha嗎,加斯克爾?遇上一點小挫折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你在失落、沮喪些什么?我不知道你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伴侶不是那么好追求的?!?/br>加斯克爾緊了緊手指,把手里的啤酒罐捏得咔擦響,罐里剩余的啤酒就這么一點點溢出來,流到了他的手上。艾薩克收回目光,視線落到他手上。加斯克爾突然站起身,緊走兩步,用力把手上的啤酒罐扔到了湖對岸。以艾薩克的耳力,甚至能聽到金屬酒罐落地的哐當(dāng)聲,又在地上彈了幾下,然后飛進了附近的林子里。“啊——”加斯克爾沖著湖面大吼,覺得不過癮,撿了一堆裝飾用的巨石砸進水里。等他被湖面濺起的水花淋得透透的,渾身都在滴水,又扯掉破破爛爛的上衣,胡亂地抹了把臉,□□的身體上獸紋隱顯。“加斯克爾!”艾薩克見勢不對,大喝了一聲,阻止他發(fā)瘋。開玩笑,這么淺一個人工湖,加斯克爾那龐大的獸形鉆得下去嗎!加斯克爾頓了頓,終究放棄了釋放獸形的打算,轉(zhuǎn)身走回到艾薩克面前站定。艾薩克同樣滿身是水,加斯克爾覺得他有些怪異,此刻卻沒有心情多想。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坐在長椅上的艾薩克,艾薩克抬頭回視他,神情還是一貫的淡漠。第16章十六株草加斯克爾苦笑,“艾薩克,你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這副表情,就好像這世上沒什么可以打倒你。我一直認為自己比你強,你不過是運氣好,生在希維爾家而已。今天才知道我錯了,我確實比不上你——”“我,我做不到你這樣,做不到對別人的挖苦和嘲笑無動于衷!所有人都告訴我外表不代表一切,可是Omega們……難道我對Omega來說已經(jīng)是噩夢了嗎?我不想勉強別人,可我想要自己的Omega伴侶,生育自己的小崽子!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要這該死的返祖血脈,不要強大的獸形,這一切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加斯克爾頓了頓,茫然道,“……艾薩克,我是不是錯了?我根本就不該奢望有Omega可以接受我,不該強人所難?!?/br>艾薩克起身,右手重重地按在他肩上,“夠了,加斯克爾!Omega是要靠自己努力追求的,你并不比別的alpha差些什么!那些人挖苦你、嘲諷你,就是想看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還是個小崽子嗎,別人隨便挑撥兩下你就懷疑自己了?”“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怎么才是對的?”看著加斯克爾黯淡無光的眼睛,艾薩克動了動嘴唇,許久才道,“……不是所有Omega都有偏見,總有一天你能遇上適合自己的那一個。”總有一天是多久?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他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加斯克爾扯開嘴角,無意義地笑了一下,突然問他,“艾薩克,為什么你從沒試圖找過伴侶,你不想有自己的蛋嗎?別用匹配系統(tǒng)那一套敷衍我,我知道你根本沒有努力為自己找過。”艾薩克逃避似的移開目光,雙手也跟著放了下來,“我現(xiàn)在只想讓奈法從蛋殼里出來,別的沒想那么多,順其自然,我不強求。”強求的結(jié)果他已經(jīng)看過了,為了誰都好,他不想讓那樣的悲劇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