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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呼之欲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洞開,宋臻走了出去,丁弈沒跟,仍在電梯里,垂著頭恭恭敬敬,說:“您放心?!?/br>
第29章

行業(yè)里有這么個說法:得檔期者得天下。

這話放在上尤顯得精辟,趕著暑期檔,又有保護月加持,首周票房一鳴驚人,直逼19億。按照勢頭來講,宋老板定的這保底數(shù)字已是板上釘釘。

發(fā)行方不敢松懈,除了通稿之外,還密切盯著幾個影評人,好在制作上肯下血本,粉絲光環(huán)一戴,即便有負面的聲音,也如泥牛入海,蹦不出什么水花。

蘇云臺時不時刷票房榜單看上一眼,過20億大關之后,墨令行天的票房分賬比例也能跟著水漲船高,宋臻這一手下去,第一季度的陰霾呼啦散去,終于透出今年以來的第一道曙光。

片場上關注的人不在少數(shù),刷得最勤的當屬萬小喜,這小妮子趁著年后墨令行天股勢走低,抄了一回底,只等著坐上票房冠軍的寶座,到時股價飆升,再一舉脫手,賺點零花。

這里頭風險其實挺大,影視行業(yè)向來水深且黑,片子賣不賣座不止看投入與輸出,還得講究機緣。前兩年有部片子,也是熱門的IP改電影,原作粉絲基礎比還扎實,請的演員全是一線,連邊角的小角色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流量擔當,最后票房出來,撲得兩眼一抹黑,投資方賠得幾乎要去當褲子,股價連續(xù)跌停,大半個月里市值蒸發(fā)了百來億,最終靠著停牌才止了損。

這位資方老板曾有句名言,為夢想窒息,沒成想這一回真窒息了。

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蘇云臺還跟宋臻提過一嘴,宋老板笑了笑,沒大當回事,轉頭就給叫了20億的保底。

前車之覆,后車之鑒,蘇云臺當時還壞心眼地想,老東西這樣漫不經(jīng)心,沒準哪天也要吃個癟。

到了拍攝后期,趙敲敲和梁筠先后殺青,提前離開了劇組。進度上看,除開幾個零散鏡頭外,只剩最后一場大戲,江酹月赴死任務那一段兒。

這一場任務得在江邊的火車上拍,S市的影視基地里沒有這個配置,整個劇組就挪到了Z省的一個旅游區(qū),這地方山勢不高,江水兩邊長滿鳳凰竹,景致很不錯,但離下榻的酒店奇遠,早上六點不到就得坐大巴進山,等器材布置停當,大半天都過去了。

作為拍攝地的舊火車是當?shù)氐囊粋€景點,從車廂里望出去還能看到江水。劇組租了三天,里里外外重新布置了,座椅都給換成了絲絨面兒。

蘇云臺換好了衣服,等著化妝,這一場里江酹月假扮成了國`民`黨中央軍的一名軍官,穿一身暗綠色的軍服,腳上還蹬一雙長靴,看著英氣挺拔,走起來著實遭罪——這靴子新做的,太硬,走兩步就磨腳。陸小為捏著劇本默默念,這小子這幾天越發(fā)沉默,除開對詞連話也不講,拽得二五八萬似的,這會兒化妝師在給他化妝,鄭念以商人的身份上車,隨身帶一口小皮箱。

鋪墊到現(xiàn)在,各方勢力的矛盾達到頂點。軍統(tǒng)在“剿匪”行動中連連失利,連自家站長都讓人割了喉,眼見著地下黨陰魂不散,旁邊還有中統(tǒng)時不時亂攪一通,副站長面子上掛不住,自請前往南京述職。這是明面上的“官話兒”,實際是帶著一車廂嗎啡去的。這在當時是稀罕玩意兒,在黑市上價很高,軍統(tǒng)上海站這一批是當年藍衣社查抄保安隊扣下來的,沒有記錄在冊,這副站長一面想用嗎啡去南京疏通門路,一面想誘使共黨來奪,爭取抓兩個典型份子,直接上交南京。

他算是全劇后半段的頭號反派,姓孫雯就死在他的手上,鄭念的小組與之多次交手,也沒能把人拿下。演副站長的男演員號稱反派專業(yè)戶,年近五十,看看卻還跟三十出頭似的,一雙鳳眼生得狹長。

蘇云臺照例在楊舒的組,這一日他戲份不多,主要是幾個登車前的特寫鏡頭。江酹月前不久才與鄭念決裂,整個人帶點萬念俱灰的絕望感,中統(tǒng)給他的任務也直截了當,要他在火車到達南京前,銷毀那一車廂的嗎啡。

既然是誘捕共黨的陷阱,必然是重兵把守困難重重,江酹月沒心思制定多精巧的計劃,直接在鐵軌上安了炸藥,打算在目標車廂經(jīng)過時直接炸掉。他一路走到軍統(tǒng)所在的車廂前,在門邊尋了個位置坐下,不經(jīng)意地往后瞥,正看到鄭念偽裝的乘務員推著餐車與門口的便衣說話。

他沒料到鄭念也瞄準了嗎啡,眼神先是錯愕再是恐懼,身板一節(jié)一節(jié)僵住,他的手下埋伏在竹林里,到點必然會引爆炸彈,若是鄭念沒有及時出來,就算通過軍統(tǒng)這一關,車轱轆底下的炸藥他也逃不過。

走到這兒,蘇云臺今天的戲份算是告一段落,一下了車廂他就開始蹬鞋子脫襪子,后腳跟磨破了皮,挺大的一塊兒,血赤呼啦的,看著特別糟。

萬小喜替他找創(chuàng)可貼,一邊給他遞手機,說宋老板來過電話。

蘇云臺接過手機看了看,又接過萬小喜遞過來的創(chuàng)可貼,大小不太合適,帶膠的地方碰著傷口,一牽一扯更疼。想著可能有事,他回撥過去,對面接得挺快,宋臻像是在抽煙,聲音聽著特別深沉,“到外景地了?”

有陣子沒聽見這老東西的聲音,乍一響起悅耳得驚人,蘇云臺心口微微震顫,“嗯,昨天就到了?!?/br>
宋臻頓了頓,說:“我聽老錢提過,這次是選在江邊?”

蘇云臺又“嗯”了一聲,蹬著雙自己的鞋踢踢踏踏走遠了幾步,聽見對面?zhèn)鱽怼班邸钡囊宦?,這聲音他太熟了,開香檳的時候常有,就問:“你吃獨食?”

宋臻笑了,“酒店送的?!?/br>
“哦,”蘇云臺走進鳳凰竹林里,山里頭手機信號不穩(wěn),空氣卻叫人振奮,他聲音揚起來,聽著心情不錯,“你在寶成?”

這話有試探的成分在里面,寶成不會給自己的老板送香檳。宋臻笑得更開,順著答:“在紐約。”

蘇云臺看了眼手機時間,隔了十三個小時,對面正是半夜。

宋老板這副嗓子渾然天成,弄得人耳朵根發(fā)癢。蘇云臺對自己的身體反應心驚rou跳,山里頭聽著電話下面倒先站起來了,這叫人怎么想?

應付了兩句急忙就要掛斷,宋臻出聲攔住,“我這么見不得光?”

蘇云臺苦笑不得,心想到底是誰見不得光,到底沒敢說出來,攥著片竹葉折來折去。

可能是真晚了,宋臻沒再戲弄他,交代他拍完后乖乖回S市,有人來接,蘇云臺嗯嗯應兩聲,臨了又聽宋老板問:“云臺,想不想我?”

這一句宋老板問得多了,按著情人的本分蘇云臺大部分時候回答“想”,小部分跟人鬧時回“不想”,還有幾回是在床上,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