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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桌邊的雕花,沉吟片刻,“不急,你先替朕從長樂宮里挑幾個穩(wěn)妥的人,去甘泉宮伺候。年輕、資歷淺些都不要緊,但一定得是手腳勤快、老實忠厚的,眼里除了自己的主子,不能再有別的人。” 她停頓了一會兒,斜斜看了玉若一眼,“你應(yīng)該明白朕的意思。” 玉若倒是比她想象的更干脆,正色答道:“奴婢明白,請陛下放心,奴婢自十歲起就侍奉陛下,無論太鳳君他老人家怎樣想,奴婢都只會忠于陛下?!?/br> 郁瑤點了點頭,“朕知道?!?/br> 截至目前為止,玉若除了依著太鳳君的意思,對她進(jìn)行過幾次勸告,的確沒有做過有損于她的事,她敲打一遍也就可以了。 何況,她也不認(rèn)為玉若在她身邊,坐著總管姑姑的位置,還有必要在這些小節(jié)上為難她的君侍,不值當(dāng)?shù)摹?/br> 玉若去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領(lǐng)著幾個人回來了,進(jìn)門就道:“陛下,依照宮中的規(guī)矩,君位應(yīng)有掌事侍人一名,粗使奴婢和侍人共六名,奴婢暫且是按著數(shù)目挑的,假如您想給季君多撥幾個人,奴婢立刻再去安排?!?/br> 郁瑤微笑了一下。這話說得很聰明,很有分寸。 因為方才鬧的那一場,她揣摩著,她要借此給季涼換一批信得過的下人,太鳳君應(yīng)當(dāng)是會默許的,但如果她破了宮中的規(guī)矩,給他多添了人手,八成會落下狐媚惑主的口實,又給太鳳君折騰他的機會。 所以她道:“不用了,先看看這幾個吧?!?/br> 她把目光投向在地上垂首跪著的幾人。 都很年輕,面貌老實,低著頭看著地下,大氣也不敢出。 她看了一圈,向其中一個白凈纖細(xì)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少年突然被她問話,神情略顯緊張,但還是平穩(wěn)清晰地答道:“奴叫丹朱,今年十五?!?/br> “你從前是做什么的?” “回陛下的話,奴入宮三年,一直是在長樂宮負(fù)責(zé)庭院灑掃、侍弄花草的。” 郁瑤見他規(guī)矩知禮,對答從容,心下還挺滿意,便道:“好,那從今天起,你便當(dāng)甘泉宮的掌事侍人,貼身伺候季君吧?!?/br> “???”丹朱畢竟年紀(jì)還輕,本能地吃了一驚,然后才連忙拜倒,聲音有些許發(fā)抖,“謝陛下!奴定當(dāng)盡心盡力侍奉,不敢有分毫懈怠!” 郁瑤點了點頭,讓他起來,“朕信得過你,你也知道自己是因為季君的恩典,才能入內(nèi)殿伺候,還當(dāng)了一宮掌事。往后好好做事,護好你家主子,遇事不能做主的就來稟告朕,朕會想辦法?!?/br> 丹朱鄭重答應(yīng)了,郁瑤又對余下的人囑咐了幾句,就讓他們趁著天色未暗前往甘泉宮。 晚膳過后,玉若請示是否要傳沐浴,郁瑤過了幾天古代人的日子,一聽這話,欣然應(yīng)允。 宮女們訓(xùn)練有素,將雕龍紋的木桶抬進(jìn)來,灌進(jìn)熱氣騰騰的水,展開屏風(fēng),鋪好巾子,最后撒上一把花瓣,頓時像古裝劇里一樣,富貴又安逸。 郁瑤看著滿屋子的水汽繚繞,整個人也不由自主松弛下來,正想讓她們下去,自己舒舒服服泡個澡,卻忽聽玉若問:“敢問陛下,可要傳小侍伺候嗎?” “什么?”她一時沒回過味兒來。 就見玉若神情曖昧,婉轉(zhuǎn)看了她一眼,“陛下從前沐浴的時候,必有小侍在旁侍奉的,或替您搓背按摩,或奉瓜果香茶,有時也會唱曲跳舞助興的?!?/br> 郁瑤想了想她剛到這里的時候,跪在床邊衣著清涼的幾名美男,又想了想這個場景,忍不住在腦內(nèi)哀嘆了一聲。 “不必了,”她強作鎮(zhèn)定道,“朕如今已得佳人,不需他們再伺候了?!?/br> 玉若應(yīng)了,上前道:“那奴婢替陛下寬衣?!?/br> 郁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腰間一松,腰帶已經(jīng)飄然落地,玉若的手指便要向她的衣帶探去。 除了她親生老娘誰也不能脫她的衣服?。?! 郁瑤大窘,慌得向后猛退一步,雙手抱胸,磕絆道:“不,不用了,朕自己來就好。” 玉若看著她這副躲強盜一樣的架勢,還沒來得及吃驚,只聽“當(dāng)啷”一聲,有什么東西從郁瑤的衣袖里滑落,砸在地上,還彈跳了兩下,骨碌碌地滾了出去。 兩人同時低頭去看。 是一枚鐵器,圓柱狀,半鏤空,內(nèi)側(cè)密布鋸齒狀的小刺,在燈下連上面的寒光也顯得不那么森冷了,反而透出幾許晦澀的意味來。 空氣靜止了幾秒,郁瑤才如夢初醒,一個箭步過去撿起來,手縮進(jìn)衣袖里,臉上燙得如火燒。 玉若的神情也難得有幾分不自然,飛快垂下眼,“陛下請沐浴,奴婢在外面候著?!?/br> 直到她出去合上了門,郁瑤才舒出一口氣,將手緩緩攤開,掌心里是今日季涼受辱時所用的刑具,她剛才握得太緊,在手心都留下了痕跡。 她脫去衣服,把自己慢慢浸入熱水里,那鐵器沾了水,也顯得柔和起來,濕漉漉的,安靜地躺在她的手里。 她怎么就把這東西帶了回來呢。 郁瑤閉了閉眼,哭笑不得。 那時候,她只顧著安撫季涼,以免令他更難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把這東西往衣袖里順手一塞。當(dāng)時無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卻曖昧得令人耳熱。 不怪玉若尷尬,連她自己都覺得喉嚨里堵著一團火,上不得也下不得。 只希望季涼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節(jié)吧,不然怕是真要把她當(dāng)成變態(tài)了。 郁瑤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想緩解臉上的發(fā)燒,然而水很暖,被這熱氣一蒸騰,頭腦反而更有些發(fā)暈,只覺得一股說不清的力道直沖上來,沖得人兩頰guntang,心跳加速。 她沒有睜眼,任由水珠順著鼻梁和下巴滑落,眼前忽然就浮現(xiàn)出季涼今天的樣子。 沙場上的大將軍,被困于方寸之地,鳳目半闔,羽睫輕顫,白玉般的肌膚上泛著異樣的紅暈,盡管郁瑤心不在此,沒敢細(xì)看,卻也能瞥見他腰線緊實,雙腿勻稱修長,在那刁鉆刑具的折磨下微微發(fā)抖,卻不敢擅動,只能聽?wèi){她慢慢取下,即便已極力忍耐,仍壓不住唇齒間溢出的淺淺低吟。 郁瑤快速深呼吸了幾下,抑制那股莫名涌動的熱意。 郁瑤啊郁瑤,你還是不是個東西了,她在心里告誡自己,把人家騙進(jìn)宮來,受這一番屈辱,不想著如何賠禮彌補,反而在這里回憶人家最不堪的時刻,你一點廉恥都不要了,你如何對得起人家季將軍? “陛下,可要添熱水嗎?” 門外忽然傳來玉若的聲音,郁瑤仿佛羞恥的心思被人撞破,驚了一跳,倉皇揚聲道:“不用了,朕洗完了,馬上就出來?!?/br> 外面應(yīng)了一聲,又沉默下去。 郁瑤這才發(fā)現(xiàn),她泡在浴桶里神游,心猿意馬了太久,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