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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一步,身子往后一仰,直直的倒下去。他背后,本是萬丈懸崖。墨逸軒的手在虛空里握了握,他明明都感覺到那個人的體溫,感覺到他手指的觸感了,卻沒有抓住他的手。“龍衍——”他的聲音高亢哀慟,直撲向懸崖,他要帶他上來……身后有人緊緊鎖住了他,他動不了。他只能無措的往下看著,看著龍衍隨風(fēng)飄起的烏黑發(fā)絲,看他被風(fēng)鼓起的寬大衣袍,看他臉上掛著安心的笑,眸中他的倒影越來越小直至不見……他甩了銀鞭下去,可銀鞭太短,早已纏不上那個人。墨逸軒雙眼通紅,看著僅剩茫茫白霧的崖底,聲音如地獄般陰寒,“為什么阻止我?”抱住他的是甘老頭兒,老頭兒嘆息一聲,“現(xiàn)在你下去也無補(bǔ)于事,你看他的暗衛(wèi)們已經(jīng)下去不少了?,F(xiàn)在是在戰(zhàn)場上,大殷的兵馬還在努力,你如果當(dāng)真愛他,就替他來守住天下罷。小墨啊,皇帝他,不會有事的?!?/br>“呵呵……”良久良久,墨逸軒陰測測的笑了。“是啊,我的龍衍不會有事,他是龍種,吉人天相,遇難呈祥。害他的人,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痹俎D(zhuǎn)身時,墨逸軒瞇了眼睛,過往歲月里千錘百煉的殺氣此刻全部凝在瞳眸里,那是嗜血的煞氣。他胸前衫子浸著從龍衍身體里濺出的血,他眉鋒鋒利如刃,亮晃晃的不容逼視,他的眸被陽光凝成兩半,一半光亮,一半純黑,他在滾滾煙塵中傲然獨立,他單手執(zhí)了銀鞭,重重一甩,清脆的嘯聲像是從天邊傳來,震的人心底發(fā)麻。他冷笑一聲,足尖一點,沖著華軍埋伏的弓箭手躍過去。銀色長鞭過處,血花飛濺,身首異處。他看著汩汩流著鮮血的溫?zé)嵘眢w,眸中有肅殺的冷厲。如果不是他們,他的龍衍……他跨上馬背,一句話沒說,沖到兩軍交戰(zhàn)最激烈處,奮勇殺敵。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他簡直是在用生命殺人敵。銀鞭如練,似長蛇飛舞,舉手之間取人性命。有溫?zé)岬难獮R在臉側(cè)衣衫,墨逸軒眸底寒氣如注,嘴角卻微微上揚(yáng)。他竟然是在笑。像是在恥笑攻上人的幼稚,又像是全然不在乎他要殺的是誰。他只想殺人。內(nèi)心壓抑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情,小心翼翼守著的一份情,好不容易他跨越千山萬水追來了,還沒來的及說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他想不想他,還沒來有得告訴他,他有多么多么的想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我喜歡你。他心里的人,卻被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逼下那么高的懸崖!這些人怎么能不死!全部死了也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龍衍沒事還好,如若龍衍有事,他叫他華國所有人來陪葬!墨逸軒雖沒說話,身上的冷冽殺氣足以震懾每一個殺過來的敵軍。殷軍受這種氣勢鼓舞,雖然自己這邊兵沒別人多,但士氣被帶了起來,一鼓作氣殺過去,很快的,華軍被打的零零落落,狼狽奔落。這段史策上記載的斷魂谷之戰(zhàn),意外的開始,慘烈的結(jié)束。殷國丞相墨逸軒一戰(zhàn)成名,自此他不僅是那個在政事上殺伐果斷的一代名臣,也是沙場中的地獄修羅。殺完,墨逸軒用力一甩,銀色長鞭的血跡剎那悉數(shù)不見,恢復(fù)以往的漂亮模樣,仿佛從未經(jīng)過這樣嗜血的戰(zhàn)爭一般。他認(rèn)識一旁著青衣的影衛(wèi),拽住他的衣領(lǐng),冷聲問,“皇上他怎么回事?”青影長嘆一口氣,“皇上說,如果看到丞相他又不在,有好多事讓我講給丞相聽?!?/br>墨逸軒甩開他的領(lǐng)子,“講!”青影看著墨逸軒沾滿血跡辨不出原來顏色的衣服,“丞相要不要換件衣服先?”墨逸軒瞇著的眼睛瞬間睜大,聲音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嚴(yán)厲,“講!”青影神色郁郁,“皇上的事,請丞相不要太過難過,其實……就算方才皇上不幫您擋了那箭,皇上他……也活不了多久了?!?/br>“什么意思?”墨逸軒忽的又抓住他的領(lǐng)子。“皇上他……中了毒?!鼻嘤伴]了閉眼,“上次中埋伏時,皇上大意之下中了毒。那毒是塞外奇毒,名喚離人散,無藥可解。今日若不是丞相剛好前來,怕是會見不到皇上最后一面。不知道您有沒有注意到,他腕間有一條紅線,那紅線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成一個圈,兩個頭只要一會合,皇上就必死無疑?!?/br>“無藥……可解?”“是?!鼻嘤翱嘈Γ盎蛟S這也是皇上不在意替您擋箭又落下懸崖一樣。他似乎不想讓您看到他狼狽的樣子?!?/br>“皇上離京前,就中過毒,最后換血才保住一條命,他是否武功盡失?”“您也知道了?”青影咬唇,“皇上也不是武功盡失,因為那只是暫時,吃了藥以后,親征時好多了。但現(xiàn)在身上這個毒……”“他跟我說是小傷……”墨逸軒想起前幾日收到的信,忍不住閉了眼睛,心里一抽一抽的痛。龍衍果然還是怕他擔(dān)心……墨逸軒走到崖邊,撿起龍衍掉下的扇子,細(xì)細(xì)展開,用指腹輕輕摩挲,“這個,他一直帶在身上?”那是一柄白玉為柄的扇子,扇面上是他親手繪的,一個人的畫像。那人身著黃袍,眉目慵懶嘴角帶笑,看人的樣子很是深情。那是龍衍。“您從京城離開后,他親自去您府上拿的?!鼻嘤包c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么,“還有一方玉佩,他說如果這次出征他有什么萬一,就把玉佩跟他放在一塊。那玉佩也皇上也是天天戴著,洗澡睡覺都不離身?!?/br>“可是一塊碧色的,刻了龍鳳的玉佩?”“是?!?/br>龍衍他……究竟還是在乎了的。墨逸軒長嘆一口氣,“青影,你們影衛(wèi)跟皇上離的最近,可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打算?”青影想了想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切,羞愧點頭,“回丞相,青影不知道?;噬系男乃迹?dāng)真深沉?!?/br>“是我錯了……”良久,墨逸軒看著崖下茫茫云海,回頭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