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傷感，他想起沈夢來，又想起許多年前的自己，便說：“難道沒甚麼胎記？若是有，請教里的人幫你留意一下就好?！?/br>
歆月?lián)u了搖頭，幫他把刀取下來仔細的擦過了，又替他掛上，這才出去了。

沈夢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後了，何燕常用了午飯，就不太想出去。他坐在桌前，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還能做些甚麼，以往在教中之時，他有些也會翻翻那些刀譜劍譜，如今回想起來，似乎只是翻著那些泛黃的紙，也比如今這樣有意思得多。

沈夢進來的時候，看到他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睡著了似的，便不由自主的走得慢了些。

日光從窗外漏了進來，正好落在他的臉上，他閉著眼，看起來那麼的柔和，就好像甚麼都不曾發(fā)生過，就好像許多年前的那一刻一樣。所有的一切他都忘記了，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沈夢輕輕的走到他的身旁，看著他柔和的臉龐，他心口砰砰直跳，有種醺醺然的感覺，就好像醉酒了似的。

他悄悄的俯身下去，微微的顫抖著，蜻蜓點水般在何燕常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屏著呼吸看著他。

何燕常的眼瞼輕輕的動了一下，然後坐了起來，有點怔忪的問道：“幾時來的？”

沈夢低下頭去，親住了他的唇，何燕常不由自主的伸手摟住了他。沈夢身上有些熱，還有些汗意，也不知是去做了甚麼。沈夢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含著他的唇，有點著魔般的親吻著他，肆意的在他唇齒之間舔弄著，彷佛要將他吞下的一般。

何燕常被他親得有些無法喘息，便將他推開了。只是察覺到了他胯下的堅硬，便有些驚訝，片刻之後才說：“我不行的，你忘了？”

沈夢卻有些忍不住，他親著何燕常的耳廓，喃喃的說道：“我甚麼也不做，就是想親親你，我好幾日都不曾見著你了?！?/br>
何燕常笑了起來，說：“今早不是還見了？”

沈夢有些難受，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引著他去摸自己胯下硬如鐵槍一般的那件物事，然後哀求一般的同他說道：“你幫我摸摸，只是摸摸，好麼？”

【番外一】二十六

何燕常在心底嘆了口氣，便將手深入他褲底，替他弄了一弄。

沈夢抓緊了扶手，難耐般的湊了過來親吻他，何燕常有點壞心的捏了一捏，沈夢吃痛低呼了一聲，然後輕輕的咬了咬他的唇。

何燕常替他弄了出來，便松了手，說：“好了，下去罷，你也怪沉的?！?/br>
他無心之間說了這麼句話，沈夢便有些不高興了，喘著氣說道，“自然，我又不是十四歲的時節(jié)了?！?/br>
何燕常便笑了起來，想，你十四歲的時節(jié)還不曉得這樣坐在我腿上哩。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時年少的沈夢。不過是親一下罷了，沈夢的臉上便火燒一般的紅，咬緊了唇，彷佛極不甘休的樣子，這讓他心里有些發(fā)癢。他嘆了一口氣，說：“去拿手巾來與我，我擦一擦手?！?/br>
沈夢將衣衫穿好，便去拿了手巾回來給他擦手，又說：“怎麼還困？我看你方才又睡著了似的?！?/br>
何燕常便說：“也沒有，就是有些無趣，不知做甚麼好，發(fā)了會兒呆罷了?！?/br>
沈夢心里一動，便低聲的問他道，“這莊里無趣，你悶在這里，自然只能無事發(fā)呆了?！焙窝喑Ｐ南耄y道換做別處，就能有趣了不成？

便也不去接他這話，卻不料沈夢替他擦著手，又同他說道：“你同我一起走罷，我們云游天下，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難道不強過困在這里？”

何燕常便笑了起來，說：“那你倒是說說，去哪里呢？”

沈夢想了一下，便說：“你不是喜歡吃竹蓀湯麼，我們?nèi)ツ线?，買一條船，誰也不帶，一路吃去。到了江邊，還有各種魚鮮草珍，我都買來與你，你想怎麼吃，我便燒給你吃，這樣不好麼？……你還想要甚麼？”

何燕常有些驚訝，他不料沈夢是當(dāng)真想過的，他原以為這人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他聽著沈夢屏著呼吸，半跪在他身旁替他擦手，心里竟生出一絲悸動來。

他沒有回答沈夢的問話，只是順著這人的意思反問說：“當(dāng)真要去的話，便不比眼下在莊里的情形了。你又不要帶別人，我雙目失明，也幫不了甚麼，形如廢人一般，只怕凈桶也要你日日的去船頭倒，你受得住？”

沈夢靜了一會兒，有點倔強的說道，“這沒甚麼，我又不是沒倒過?！?/br>
何燕常在心里嘆了口氣，又問他，“在這里不好麼？”

沈夢替他擦凈了手，好半天沒說話，心中掙扎了許久，才低聲的說道：“你眼下是不行了。……若是哪一日又好了，這莊里又有許多正合你心的少年，那時你背著我做出甚麼好事來，我打又打不過，殺又殺不了，日子豈不是難熬？還不如帶你走的好，只我們兩個，快快活活，想怎樣都好。”

何燕常怔了一下，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沈夢試探般的問他：“好麼？”

何燕常卻說：“你再想想罷?！鄙驂羰值氖?，何燕常便道：“過幾日便是大雪了，那時也極冷，若是到開春冰化之時你還是這樣想，我便同你一道離開，如何？”

【番外一】二十七

沈夢原以為他如何都不肯應(yīng)的，見他這樣說，竟有些不敢相信，怔了片刻，才說：“好?！?/br>
兩個人都靜了一會兒，沈夢彷佛不能忍受這夢一般的靜謐，便忍不住似的問他道：“外面太陽正好，你要去練劍麼？”話一出口，卻又有些後悔，改口道：“或是去練刀？”

何燕常打了個哈欠，說道：“不了，我覺著困。”

沈夢有些失望，想，這人怕是要趕他走了，卻不料何燕常又不經(jīng)意般的問他道：“你要過來麼？”

沈夢心里砰砰直跳，低頭親了親他，何燕常起身走去床邊，嘆息著說道：“早起沒怎麼睡就回來了，不知忙些甚麼，就到了這時節(jié)。”

沈夢看他解著衣裳，便去將門拴住了，這才走到他一旁，坐在床邊，試探般的問他說：“我抱著你好麼？”

何燕常有點驚訝，想了想，卻沒有問他為甚麼，只是帶著微微的笑意說，“好啊。”

沈夢坐在床頭，不大自在的靠著圍欄，手心里微微是汗。何燕常脫了衣裳和鞋襪，頭發(fā)也解開了，便上了床，沈夢從他身後抱住他，摟在他的腰上，問他說：“你躺在我懷里睡，我抱著你，好麼？”

何燕常就笑了起來，隨意的躺倒在他的懷里，沈夢摟著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然後低頭下去親著他的額頭。何燕常瞇著眼睛，沈夢慢慢的將手探入他褻衣底，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心口，微涼的手指彷佛雪花一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