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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兩人的第二場比斗就此開始,武遂暴喝一聲,一拳砸向林簡竹,林簡竹的表情也認(rèn)真起來,面對這力能破山的一拳,他沒有硬抗,而是借力化力,一手格擋于武遂的臂彎處,將力向旁處引去。隨后,林簡竹以肘最為堅韌處撞擊武遂的命門,武遂立刻退開,道:“不打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如何看出我命門位置的?”林簡竹眨了眨眼,對他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詐我?你的命門一直在變,我猜這是你們真武派的絕學(xué)吧,至于我是怎么看出來的,你只要知道我眼力勁兒一向很好就夠了。”武遂再次向林簡竹抱拳,這回他的的神情嚴(yán)肅,語氣極為尊重,道:“我認(rèn)輸,且輸?shù)眯姆诜!?/br>他轉(zhuǎn)過身對圍觀眾人道:“林簡竹的實力遠(yuǎn)在我武遂之上,他日若是有人瞧不起林簡竹,就是在瞧不起我武遂?!?/br>說完他就下臺離去了,空留林簡竹一人在臺上,林簡竹遙遙對他行了一禮,也走下臺,邊走,邊喃喃自語道:“這家伙少見的憨厚,感覺自己欺負(fù)了老實人······”————————————————寧折記憶回籠。他迫切地想弄明白在林簡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卻被自己幼年形態(tài)所束縛,眼前的林簡竹與前世同他相戀的林簡竹完全不一樣,他幾乎不能將他們視作同一個人。林簡竹走向了城門之外,城門之外是一片空曠的荒原,經(jīng)歷剛剛的一場生死戰(zhàn),他的身體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但是他仍然在雨中堅持著,一步一步緩慢又堅定地向前走著,暴雨之下,他的神情是無人能懂的諱莫如深,也承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無盡痛苦。終于,他支撐不住,跪坐在了越下越大的雨幕之中,他抬頭望著天空,茫茫大雨打濕了他的黑發(fā),也似乎擊碎了他僅存的最后一點理智。他握緊手中的長劍,長劍原本沾滿了鮮血,如今盡數(shù)被雨水洗刷干凈,他將長劍橫于頸側(cè)。寧折早在林簡竹跪坐于地時,就展翅飛離了林簡竹的肩膀,他在荒原中吟誦出古老晦澀的古語,小而滾圓的身體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平地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傳說之中的上古神獸——畢方。正在下著暴雨的平原之上,仿佛燃起了一簇巨大的火焰,烈焰之中帶著些許青色,那是寧折的成年體。尖而長的喙似鶴,一身華麗的羽毛青中帶著赤,熊熊火焰在他身體周圍纏繞著,燃燒著,變換著,那一刻仿佛天地失色,似乎連天降的暴雨都要避讓三分。畢方的身上爆發(fā)出強大的威勢,似乎天地間萬物都應(yīng)向他俯首稱臣,一切都將被燃為灰燼,使得這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了“火”這一種東西存在。然而寧折現(xiàn)出成年體僅僅一瞬間,就化為了人形,他身著一身墨色長袍,眉頭緊皺地看著已經(jīng)橫劍于頸地林簡竹,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一掌劈向他的后頸。林簡竹無力地倒了下去,寧折接住了倒下的林簡竹。兩人的長發(fā)在雨中纏繞在一起,寧折伸出了手,他的手蒼白,骨節(jié)分明。他慢慢把昏迷中的林簡竹的頭發(fā)理順,隨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了了一條布條,溫柔地幫昏迷中的林簡竹束上發(fā)。他輕聲對林簡竹道:“前一世是你先愛上我的,這一世換我來,不管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我和你一起承擔(dān),不要怕,不要傷害自己······”他的手輕輕撫平了林簡竹皺起的眉頭,林簡竹的唇上似乎多了那么一絲血色,又似乎沒有。寧折一手?jǐn)堅诹趾喼竦南澨?,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背,將他輕輕抱了起來,他一邊向遠(yuǎn)處走去,一邊向林簡竹承諾:“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但凡是傷過你的人,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他就這樣抱著林簡竹漸行漸遠(yuǎn)。11、逃跑徐安城外,破廟。寧折抱著林簡竹步入其中,他意念掃過地面,地上的稻草就被掃向遠(yuǎn)處,他輕輕把林簡竹放在地上,握著他的手腕,神識探入林簡竹經(jīng)脈內(nèi),接著他就松了口氣,還好只是靈力耗盡,脫了力,沒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他的功法和靈界不和,無法直接渡內(nèi)力給林簡竹,但是他的血液卻是療傷靈藥,于是他給林簡竹喂了一些自己的血。林簡竹的睫毛抖了抖,顯然是快蘇醒了,寧折心道:還不能確定簡竹是不是也重生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不是時候。于是他變回了幼年形態(tài),視野瞬間變低,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動了,他撲閃著翅膀,埋進了林簡竹的懷里,還單腳再林簡竹的肚子上踩了踩。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林簡竹已經(jīng)醒了過來,并且饒有興致地看著寧折。寧折:“······”林簡竹恢復(fù)了往日的理智,他見自己衣服干凈且干燥,身處破敗無人的孤廟,摸了摸整整齊齊束于發(fā)帶中的頭發(fā),他雙手捧起肥啾,揶揄道:“拇指姑娘?”寧折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臉見人了,他默默下決心,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肥啾是魔界之主。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應(yīng),他把頭埋進了羽毛中,假裝自己是一只鴕鳥。林簡竹看了不禁笑了,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輕松,他重新把肥啾抱回懷里,起身離開了荒廟,繼續(xù)向前走去,前路仍然是一片荒原,但是林簡竹感受到了些許溫暖,或許是來自懷里的肥啾的?他也不知道。寧折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之中,由于這座小鎮(zhèn)是依靠著劍宗而建立的,所以小鎮(zhèn)就叫做劍宗小鎮(zhèn)。劍宗小鎮(zhèn)三面環(huán)繞著大片大片的荒漠,凡人想要走過荒漠,需要極大的毅力,林簡竹猜測劍宗對未來的弟子的考驗早就開始了,能夠走過這片荒漠來到小鎮(zhèn),只是獲得了進入門派大選的入場券。林簡竹下榻小鎮(zhèn)一家客棧時,距離七年一度的劍宗門派大選還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劍宗小鎮(zhèn)很安全,寧折心里有些擔(dān)心魔界。林簡竹盤膝坐于床榻之上,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的肥啾有些不對勁,總是看向窗外,起初林簡竹沒有在意。后來,當(dāng)林簡竹專心修煉時,肥啾竟然悄悄飛向了窗戶邊,結(jié)果由于客房的窗戶是壞的,他剛一探頭,窗戶就發(fā)出“吱呀”一聲,林簡竹瞬間睜開了雙眼,直視肥啾。肥啾在林簡竹凌厲的目光中抖了抖身體,從窗框上摔向了客房內(nèi)的地面上。林簡竹向肥啾走了過去,他拎起肥啾,冷笑一聲,道:“想跑?你沒機會了?!?/br>他接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條玄鐵鏈和兩把小巧的砂金鎖,三樣皆是靈器。他握著玄鐵鏈的一端,將其緊緊纏繞在手上,隨后用砂金鎖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