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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出去幾次?“可以,”院長一口答應(yīng),“就用院辦的車吧,但是要寫用車申請,送到院辦的主任那兒,我叫他給你批就是了。”用車申請無外乎是寫寫目的地,取、還車的時間和公里數(shù),主要用于計算油量成本,沒誰真的盯著你是不是去了某個地方,填報申請是最正常的流程。君洋起身敬禮:“明白!”當(dāng)周五,接到通知,他領(lǐng)了新的作訓(xùn)服,也換上了新配的腰帶扣??萏遗灥臉?biāo)志他當(dāng)然喜歡,但這個鑄有學(xué)院?;盏囊膊诲e,質(zhì)感是相當(dāng)?shù)摹?/br>更令他亢奮的是,不是有那么一個人看起來比他本人還希望他留在這里嗎?上周臨分別時,他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了自己的號碼,他確信他寫的完全正確,而且字跡清晰。退一萬步說,就算嚴明信弄丟了紙條,至少他也知道學(xué)院的機號,從軍區(qū)打來的電話要求接進校舍,這天經(jīng)地義,總機一定會幫他轉(zhuǎn)接。將新的作訓(xùn)服穿戴得一絲不茍,君洋想,也許過一會兒嚴明信就來了呢?就算今天不來,明天就來了吧——星期一的早晨,他睜開眼,想:這個騙子。第38章第38章每次想到山窮水盡時,能讓忿忿不平自動潰散的唯有他的自我安慰:是嚴明信救了他。有些事回望時才知恩重,如果不是嚴明信從天而降給他鼓勵,他險些就意氣用事,自斷前程了。另外幾位軍官應(yīng)試不成也能回原軍區(qū),可以權(quán)當(dāng)學(xué)習(xí)交流了一遭,但他要是自暴自棄到底,恐怕此刻已不知何去何從。站在人生的轉(zhuǎn)折上,他應(yīng)該說聲謝謝。并非他小題大做,要知道,不是每個人的只言片語都可傾山海。嚴明信邀請他去家里做客時,點了幾個家常菜——軍區(qū)家屬院附近的門面不是什么人都能盤的,聽說那家不起眼的館子是他們大院里的一位軍嫂所開,小時候嚴明信無人照看,放了學(xué)就去那兒吃飯。君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記住那幾道貌不驚人的小菜的模樣的,他也沒吃幾口,可能是前塵往事的加持讓它們身價倍增,顯得彌足珍貴。他像是吃下了靈丹妙藥,就此走進了另一個世界的最深處,揭開并共享了一整份封存的記憶。那里的一磚一瓦,那人的言談輕笑、對未來的承諾和勾畫,都圓滿得不真實。童話世界也不過如此。就是因為如夢似幻才令人有無窮的動力想將它實現(xiàn),而實現(xiàn)之后就不那么美好了。比如嚴明信可能早把這事拋之腦后,比如他接到了一些不知所云的教學(xué)任務(wù):擬寫教案、給最近一次考試的主觀題閱卷。前者領(lǐng)導(dǎo)一時疏忽沒規(guī)定時間,君洋便把它定義到無窮大;后者他翻了翻,搭眼一掃就合上了——答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窗外的樹葉青翠得愈發(fā)招搖,陽光和那個下午一樣美好。那天,嚴明信在他的小宿舍窗前側(cè)過頭,面朝大海的方向張望。其實從那扇窗戶朝海看去,集裝箱、建筑、塔吊無不遮擋著視線,最終只能看到一小段海天線而已,可只要那張漂亮的嘴一開口,說什么他就信了什么。他幾乎眨眼間忘了從前透過舷窗看到的滔天巨浪,愛上了這個“偽海景房”,信了嚴明信是真的喜歡他待的這個地方。一想到這兒,他差點拍案而起!他對嚴明信盡真盡誠,做的比說的多,為什么那人連流于形式的電話都不給他打一個?他霍然攥拳,想罵一點難聽的話給自己出氣——別提素質(zhì),扯下素質(zhì)的外衣,破口罵人誰不會?可想了一會兒,他還是松了手,沒有罵出口。樹木投下一塊蔭影,他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他看到自己穿戴齊整的作訓(xùn)服無用武之地,格外寂寥。君洋又想了一遍:大騙子,連騙都不來騙他。他也該有抽刀割席之決絕了,他再也不要想起他了。午飯時間,君洋在食堂意外見到了梁三省。他記得這個人,在嚴明信病房時,大夫讓這小子每天和病人說話,嘗試喚醒。看得出梁三省和嚴明信之間的交集也沒多少,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敷衍了事中,他掏出了一段吃安眠藥被驗血查出來的陳年往事,并且堅稱嚴明信肯定記得這段,還笑說,恐怕他被調(diào)走之后,他們班要把他當(dāng)成反面教材。表面上梁三省不再介懷,把這件事當(dāng)做笑談一笑置之,可君洋一看便知他有諸多不甘,即便嚴明信人事不省地躺在病床上,這人看上去都好似恨不能墜機的是他自己。也不一定,君洋又想。就算撇開身份職業(yè),看到嚴明信,誰能不相形見絀耿耿于懷,誰能不夢回時分想取而代之呢。不甘歸不甘,這人是有些玲瓏的,一見到他,自己就端著盤子湊上來打招呼。君洋應(yīng)付朝他貼上來的人向來游刃有余,二人你來我往寒暄交流,對坐一桌,共進了午餐。說不想,就不想。一頓比平時耗時更長的午飯里,梁三省十分好奇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君洋答話時說得不少,但絕口不提嚴明信一個字。這頓飯吃得他小心之余頗感悲壯,收拾餐具時才把提著的心肝膽放了下來。他順口一問:“你來這兒有公務(wù)?”梁三省一抹嘴:“我來落實講座的事。我們軍區(qū)的一個艦長,哦,就是明信的爸爸,我記得你知道吧?”“……”君洋點頭,“嗯。”他當(dāng)然知道。嚴明信的部隊領(lǐng)導(dǎo)當(dāng)初去山海關(guān)醫(yī)療中心探望時哭天搶地,涕淚橫流,語不成聲地說不知道怎么跟嚴明信的父親交代,把嚴家的那點家事抖落得人盡皆知。君洋不但知道嚴明信母親因公殉職英年早逝,父親常年出海,仔細想想,他還想起嚴明信小學(xué)放學(xué)后差點被人販子拉走的事。據(jù)說小嚴明信被人抓住,原地大哭,巡邏的衛(wèi)兵一吹哨,把人販子當(dāng)場逮住……君洋腳步一頓,驚覺他所謂的抽刀割席只是徒有其名。人性使然,越是所愿難償,越是只能在無法釋懷的地方原地躊躇。他一直在想,處處在想。他寸步難行,走不出去了。教學(xué)樓前的公告欄里四平八穩(wěn)地貼了一張講座通知,看看日期,它在這兒已貼了許多天,只是君洋一直窩在另一棟樓的辦公室里與世隔絕。……一旦萌生負面情緒,他總是控制不了想要自我封閉的沖動。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沒有人能懂他的孤苦伶仃。這不是人生在世必經(jīng)的各行其道的孤獨,那樣的孤獨太過膚淺,只要低頭走腳下的路,終有一天能走出去。他此刻身處的是前所未有的求而不得,假如他們不在體制之內(nèi),他猜想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