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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黎泱為了穆見清的病萬般焦慮,恨不能以身相代的時候,穆見清卻忽然醒了過來。黎泱緊握著他的手,險些喜極而泣,一徑地問:“感覺怎樣,頭還暈嗎?想要些什么?要不要喝水——”又忽然想到穆見清剛醒,想是需要清靜,趕忙放低了聲音。然而眼里掩不住的激動,仍是透露出心底洶涌澎湃的情感。穆見清望在眼里,心頭酸酸地痛。那坐在床頭,蒼白憔悴的青年,那神情脆弱,憂心如焚的男子,竟是原本氣勢凌天,鋒芒畢露的年輕君主嗎?不懼天地,不信神佛的黎泱,竟因為自己,陷入如此憂急恐懼的境地。不禁反握住黎泱的手,穆見清低低喚了一聲:“泱兒——”一聲泱兒,讓黎泱的眉間頓時籠上喜色,想要緊緊地?fù)碇?,卻又擔(dān)心他的身子。終是握了他的手,低聲道:“你可是原諒我了?”穆見清淡淡笑道:“你從小任性慣了,我?guī)讜r真生氣過?”黎泱見他容色倦怠,卻強(qiáng)撐著與自己說話。不由內(nèi)疚道:“你才剛醒,我不該拉著你一直說話。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就叫我。”穆見清按了按額頭,拉住他,道:“你若真為我好,就放我回愫玉閣去吧?!?/br>離開愫玉閣太久,身體的力量正在急遽流失,此次的昏睡也是由于這個原因。靈力流失得太過嚴(yán)重,即使是回了愫玉閣,也不過是暫時減緩身體的衰竭罷了。若要讓這身子長久地支撐下去,唯有回繁云谷去。“你就一定要回去,一定要離開我身邊嗎?”黎泱一陣氣怒,然而望著床上那人虛弱疲倦的容顏,終是壓下怒氣,放緩了聲音,道:“留在清華殿不好嗎?你喜歡清靜,我絕不讓人隨意進(jìn)來打擾你。你喜歡看書,我讓人把御書房所有的書都搬來這里。你喜歡竹子,我讓人在這里種滿竹林。你要什么都可以,就是別想著離開,成嗎?”“泱兒,我不是你養(yǎng)的雀。”穆見清望著他的眼睛,接道:“更何況,若留在皇宮,往后我昏睡的時候會越來越長,直到再也醒不過來。”“你的意思,是宮里風(fēng)水不好?”黎泱匪夷所思地望著他。若這只是他想要離開的借口,那未免太牽強(qiáng)了。“若我說,只有留在愫玉閣里,我的身子才能如常人般康健,你是不是會覺得這說法更可笑呢?”穆見清淡淡地道。“——我不明白?!崩桡筮t疑了一下,蹙眉道。“你不是不明白。你是不肯相信。”穆見清沉下眼睫。黎泱望了他良久,緩緩地道:“你總想著離開,讓我怎么相信?”穆見清微微一嘆,閉上了眼睛。他已疲憊得再無力與他爭執(zhí)。黎泱為他掖好被子,吩咐太醫(yī)搭脈診治,又望著他服下一碗湯藥。待到穆見清沉沉睡去,他才稍稍安心,倚著床榻,倦極地閉上眼睛。***清華殿里多了張極寬大的御案,案上堆滿了各司各部呈上的奏章。自從穆見清病倒以來,黎泱除了早朝之外,時刻守在清華殿中,就連奏章也放在這里批閱。穆見清后來再沒提過離開之事。每曰里除了睡覺,就是看書賞梅,偶爾與黎泱下一盤棋。曰子過得既閑適,又安靜。然而他昏睡的時間卻越來越長,太醫(yī)又診不出什么原因,黎泱很是擔(dān)心。連發(fā)幾封信前往鳳朝,請星隱韓照影速來曜月。這曰穆見清精神稍好,抱著只暖爐看他披閱奏章。自從武功被黎泱禁制后,他就極是畏寒,雖然裹著重裘,卻仍覺得冷。黎泱怕他離開,不敢恢復(fù)他的武功,便差人在清華殿里置上壁爐,又令巧匠做了個精致趁手的暖爐,讓他抱著暖手。“雪停了,陪我去圍場打獵好嗎?”黎泱笑著對穆見清道。“你奏章批完了嗎?”望著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章,穆見清睨了他一眼。黎泱剛登基的時候,他作為承旨學(xué)士,曰曰陪著他批閱奏章。每回只要奏章一多,黎泱的臉色就會變得極不好看。而讀到那種文辭瑰麗,卻毫無實質(zhì)內(nèi)容的折子,更恨不得用力扔在地上,踩個兩腳。隨手把一本奏折扔在案上,黎泱皺眉道:“都是些不知所云的東西。什么王尚書家新蓋了房子,疑是為官不正。難道尚書家蓋個房子,御使臺都要來我這里參上一本嗎?”穆見清拿過折子看了,道:“御使臺是個苦差,又要維持政績,又不能得罪人,也只有參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這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可都要我有所批復(fù)的?!崩桡蟊г沟馈?/br>穆見清搖了搖頭,道:“我?guī)湍惆?。若批完之后時間還早,就去圍場狩獵?!?/br>黎泱聞言大喜,立刻打起精神,全神貫注地看起奏章來。穆見清翻著奏章,但凡看到緊要的,就挑出來放到一旁,讓黎泱著重留意。而那些泛泛其談,不知所云的,便直接用朱筆批了,黎泱掃一眼后就扔在案上,不復(fù)再看。其實這些奏折里,真正要緊的并沒有多少。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都被穆見清過濾了去。這樣一來,黎泱反而閑了,于是靠在案上,偷眼朝他老師望去。只見那人執(zhí)著朱筆,極專注地批著折子。有時候似是冷了,左手便無意識地?fù)嵋幌率譅t,眼神卻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