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

“他好像挺生氣的，要我回北京。”段吹雨跟許亞菲撒嬌，“我還沒玩夠呢，不想回去?！?/br>
“關(guān)他什么事兒啊?！痹S亞菲輕輕地嘖了一聲，霸氣道：“你安心在江蘇待著，這件事我來跟他說?！?/br>
段吹雨綻開笑容：“謝謝mama?！?/br>
掛掉電話，段吹雨沖任衍挑了挑眉毛：“搞定?！?/br>
兩通電話打完，任衍清醒了不少，想起方才說的那些葷話被段吹雨的爸爸悉數(shù)聽了去，他有些尷尬。

他聽到段吹雨嘆了口氣：“還好剛才咱們沒怎么著，萬一被我爸聽見什么更少兒不宜的聲音……”

段吹雨笑得蔫壞兒，故意逗弄任衍似的。

任衍抬手捂住他的嘴，訕訕道：“開車吧你。”

“會開么？”

“看不起誰呢?！倍未涤臧l(fā)動車子，“我哥早教過我開車了，要不是他不準(zhǔn)我無證駕駛，我早就成為一名老司機(jī)?！?/br>
任衍笑了一聲，還是不放心地將手搭在手剎上，說：“老司機(jī)出發(fā)吧?！?/br>
段吹雨掛擋，倒車，換擋，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當(dāng)真是位老司機(jī)，相當(dāng)熟練，相當(dāng)平穩(wěn)。

兩人在江蘇待了三四天，初七就回北京了。

段吹雨掐算著日子，自己的生日快到了。以前他從不會提前想起自己的生日，今年如此在意，原因自不必說。

他從來沒有如此嫌棄過自己的出生月份，生在春節(jié)后的日子，月份早，年齡比同級的同學(xué)都要來得小。

偏生任衍又是死板的傳統(tǒng)男人，不等他成年，怎么也不愿意跟他搞上一炮。

生日前一天段吹雨就開始隱隱躁動，rou眼可見的心浮氣躁。

程亦青感覺到段吹雨渾身散發(fā)的亢奮，兩人坐在教室里上課時，段吹雨的腳抖成篩子，手里的筆也花里胡哨轉(zhuǎn)個不停。

下了課，兩人同行，程亦青忍不住道：“我怎么感覺你這么興奮？”

“有嗎？”

“有?！?/br>
段吹雨說：“明天我生日了?！?/br>
程亦青臉上的笑意轉(zhuǎn)瞬即逝：“你是小孩子嗎，過生日還興奮啊?！?/br>
段吹雨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過了生日就成年了，不成年我男朋友不碰我啊?！?/br>
他的聲線壓得很低，呼出的熱氣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息，程亦青反應(yīng)了好半天才明白，臉微微紅了。

失語半晌，他睨了段吹雨一眼，低聲罵：“不害臊?！比缓笏ο露未涤瓯持鴷吡恕?/br>
走的時候脖子還浮著潮紅。

程亦青是個不經(jīng)逗的人，畢竟眼里除了學(xué)習(xí)就沒別的，他雖然寡言，但跟段吹雨倒是相處得很和諧。

段吹雨樂得自在，哪里知道害臊，哼著小曲回家了。

回家前去了趟藥店，購置了一瓶潤滑液，安全套家里有一整箱，可以不用準(zhǔn)備。

到家時，任衍來了通電話，說自己今天加班，可能要晚歸，請了阿姨來給段吹雨做飯。

任衍不止一次說過段吹雨嬌氣，自己卻又毫無原則地寵著溺愛著，從來也沒讓他下過廚房。

吃完晚飯，段吹雨玩了會手機(jī)，然后去浴室洗了個澡，把自己洗得白白凈凈，像是要迎接一場盛大的儀式。

這該死的儀式感。

段吹雨蹦到床上滾了一圈，眼眸亮晶晶的，心情格外亢奮。

許是興奮過度，他在床上看了會書后，困意忽然襲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任衍回來時已經(jīng)深夜，他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借著客廳泄進(jìn)來的燈光，走到床前開了一盞床頭燈。

燈光微弱，柔柔地照亮段吹雨的臉龐，凌厲的五官線條都變得溫柔。

任衍的鬢角攜著一點水霧，是融化的雪水，外面正大雪飛揚(yáng)。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到十二點了。

少年睡得很安穩(wěn)，窗外的飛雪雜沓地敲打在玻璃窗上，混著北風(fēng)的聲響。

屋內(nèi)顯得更靜，任衍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他的指尖帶著一股冷意，輕輕撩開男孩額前的發(fā)絲。

指針指向整點。

十二點了，時間像是被寒冷的北風(fēng)凍住，任衍產(chǎn)生一種錯覺，時間的流逝止于此，停在少年跨向十八歲的瞬間。

放在床頭柜的手機(jī)閃爍幾下，是朋友發(fā)來的生日祝福。

時間并沒有停止，但少年已經(jīng)跨過十八歲的結(jié)點。

“吹寶?！比窝茌p輕喚了一聲，彎腰吻了吻他的額頭，“生日快樂?！?/br>
任衍想去浴室洗澡，轉(zhuǎn)身時手猛地被抓住，他回過頭，看到段吹雨一張睡眼惺忪的臉。

段吹雨迷迷瞪瞪地看著任衍，眼睛逐漸聚焦，陡然間炯炯發(fā)亮，噌的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睡夢中總想著還有事情沒做，到點就被逼醒了。

“我吵醒你了？”任衍小聲問道。

“衍哥！”段吹雨嗓門亮堂，一把將任衍拽到床上，坐在他身上：“我十八了我十八了！”

任衍被他壓著，動彈不得，雙手摟在他的腰上，笑道：“知道，怎么了??？”

段吹雨俯身在他臉上胡亂地親著，猴急道：“咱們倆該干事兒了！”

任衍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掌扣在段吹雨的腦袋上，嘴唇噙住他不安分的嘴唇，邊吻邊問：“你怎么這么猴急？”

“你不急？”段吹雨瞪著他，伸手輕輕捏住他的喉結(jié)。

一股電流從喉結(jié)流竄至心腔，任衍翻身將他壓在床上。

段吹雨注視著他，眼含迷情：“你怎么能忍這么久?！?/br>
任衍在等他長大，而他在等任衍打破原則。

“哥哥好正直?！倍未涤晏止尾淞艘幌滤南掳?，上面冒著不太明顯的青茬。

任衍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他哪里正直。

任衍的眼眸升起一團(tuán)火來，視線灼熱，他坦蕩地說：“你在我夢里哭過無數(shù)次?！?/br>
仔細(xì)琢磨這話的深層意味，段吹雨不由得紅了耳朵。

話說得含蓄，意思卻直白，偏偏任衍還要多此一舉問一句：“你想當(dāng)哪一邊？”

段吹雨嘲弄道：“哥哥你好虛偽啊。”

任衍低笑一聲，并未反駁。

他遲遲不進(jìn)行下一步，段吹雨急切道：“快點啊，你等什么呢。”

完全沒有一點矜持樣，任衍問：“不怕疼？”

“疼就疼唄，看你的技術(shù)了。”段吹雨又酷又瀟灑，“任衍哥哥，你快點吧！”

任衍完全沒預(yù)料到現(xiàn)在的情況，他沒想過段吹雨竟然連一刻都忍不住，生日一過就纏著他荒唐。

有什么急色的小孩兒嗎？

“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比窝芪⑽Ⅴ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這話說出來實在太煞風(fēng)景，他怕段吹雨當(dāng)場跟他掰。

誰知段吹雨推開他，擰過身子去拉床頭柜的抽屜，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