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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滾了一回床單,他的重點,便徹底轉移到暑假需要上市的四了。一式五本,嚴格尊崇莎士比亞五部曲的結構,四卷正是大結局前風雨下隱隱不安的平靜。面對青少年,一本,字數(shù)嚴格控制在五十萬以下,由于季羽熙的高要求,以及龐大世界觀、各項考據(jù)需要的支撐,光是粗綱與細綱結合,沈樞就寫了十來萬字。寫完大綱寫正文,沈樞給自己留了三個月的時間,四月十四日,一開機,四也正式下筆。湖北的影視基地建成還需要三四年,一的內景,便建在中億京郊的攝影棚里。第一部對外景的需求不高,劇組定在六月底集中拍攝外景戲份,七月中旬殺青。沈樞每天早起,寫三千字,午休后去片場跟著王國昌監(jiān)督劇組采風,編輯工作日志,晚上和嚴煜用飯后,再寫三千字。他刻意放慢節(jié)奏,寫得更深思熟慮:畢竟全年齡的不比平時的自由寫作,需要考量的東西與推敲的細節(jié)也更多。但以他長久寫作練出來的手速,和嚴密的大綱做支撐,的創(chuàng)作,配合健康的生活節(jié)奏,創(chuàng)作起來依舊相當流暢。在如此規(guī)律有序的生活下,那一點要讓嚴煜生出危機感的小心思,倒沒什么空間生長了。重心投入到工作中后,沈樞才意識到,每天那幾小時和嚴煜的獨處時間,是多么寶貴。嚴世寬見嚴煜回來主持大局,每天四點就甩攤子回家了,他五十出頭的年紀,正是想放權的時候。最近這兩口子正合計著拍一部沖獎的藝術電影,便要不在家翻看劇本,要不結伴赴會一些討論電影的圈內沙龍,到處會面新導演,想將這電影作為中億成立二十周年的紀念之作,不僅慶祝中億二十周年,更紀念彼此相伴數(shù)十載。爹媽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兒子便成了那位在公司留到八點的人。沈樞陪著嚴煜,嚴煜早起上班,他也早起寫文,每天上午十點,再開車一個小時,去京郊的攝影棚。待到三四點,再開車回中億,接嚴煜出去吃個飯,放松一個小時,然后一同回公司,嚴煜處理公務,沈樞就靠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寫。沈樞不喜歡完全安靜的寫作環(huán)境,這讓他總有點玩手機刷社交網(wǎng)絡的欲望,早上的兩三個小時精神比較容易集中,傍晚精神懶散一些,和嚴煜坐在一起,一邊惦記著不打擾,一邊暗中留意著嚴煜的動向,寫作起來,才更加安心與專注。他們回到家,都快九十點了,不抓緊時間親熱一會兒,難道還要為那點可以秋后算賬的小事鬧別扭么?嚴煜想給他砸錢,就先隨他砸著,就算把一個月十五萬工資全投進去,四舍五入,也算是為社會做貢獻。至于砸進長林外的錢……沈樞總覺得嚴煜不會白投,說不定中億馬上就入股了,萬一再來個收購,投出去的錢還不是最終進了自己的腰包?電視是光源,對伏案工作一天的彼此都不好,嚴煜便給家里裝了個投影儀。兩人回家,第一時間洗澡洗頭,換上睡衣后,要不然放點音樂,各自看看書,要不然靠在一起,找點嘻嘻哈哈的綜藝節(jié)目看,至于電影,要去自家的電影院,兩人都心照不宣。想要了,可能只是將手搭上大腿,或者是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頭,接下來的唇齒相纏、耳鬢廝磨、水rujiao融、你中有我……一次也好,數(shù)次也罷,是忙碌日常下的溫存與慰藉,也是戀情步入平穩(wěn)期后,傍晚海面下,洶涌而溫柔的潮汐,深夜星空里,或彎或滿的月亮。然而一切一切的規(guī)律與平穩(wěn),都噴涌成臨行前的瘋狂。思量近乎一月的分離,半日的時差,出發(fā)的前一晚,沈樞幾乎將一條小命交代到床上。不是往常那種被高|潮裹挾,爽到極致的小死。仿佛獻祭一般,那一晚,沈樞幾乎沒有在意自己的感受。他僅僅是迫切地讓嚴煜在身上留下痕跡,痛一點,感覺在身體里便留得更久一些。先前幾次“出走”,嚴煜都跑過去把他捉住了。但這一回,哪怕他緊緊纏著嚴煜的腰,用自己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去接納嚴煜的征伐,那一句“你會來找我的,對不對?”卻始終沒有得到,除卻接吻以外,任何的回應。嚴煜是愛他的。眼里幽深的情緒,嘴里guntang的溫度,無不揭露他濃烈的情感;嚴煜是舍不得他的,比平日霸道的態(tài)度,比往常粗暴的動作,也處處昭示他的占有欲……但為什么,為什么,嚴煜會不愿意,來美國找他呢?再高級的飛機餐,也比不上哪一頓他和嚴煜在gebageba吃的日餐。在一起后,兩人經(jīng)常再度造訪這家關東店北街的日料,主廚是關西人,去得勤了,兩人和主廚都混熟了,到后來,連菜都懶得點,直接請主廚お任せ(隨便上)。雖然不是專門吃壽司的店,但考慮到應季的食材,生食熟食配合,每一次去都有驚喜。想到這里,沈樞更不想吃面前的機餐了。ANA頭等艙一次飛一次七八萬,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他也理應能吃多少吃多少,更該吃完一頓,再找空姐上碗一風堂。他撥了撥面前的魚生,想到兩周前的周末,嚴煜終于帶他拜會那位永遠活在傳說里的大學室友。那哥們兒乍一看真以為是個日本人,背著墨綠色的帆布包,帶著細框的玳瑁眼鏡,身材勻稱,鼻子高高的,修身襯衣、針織衫和休閑褲,再蹬一雙英倫風的樂福鞋,如果不聽張口閉口,那滿嘴nongnong的東北大碴子音兒,沈樞估計自己在地鐵上撞上這人,馬上會來一句“失禮出します!”(“失禮了”的自謙語)。那哥們兒太有意思了,跟嚴煜見面,先打了嚴煜一拳,然后開始哇啦哇啦地說日語,可能嚴煜上大學跟這人學日語的形式就是每天神侃,沉浸式日語教學,雖然主要還是鍛煉聽力為主,畢竟前五分鐘,嚴煜都沒插上幾句嘴。三個人坐在小包廂里,聽這哥們兒聊大西克禮和日式美學。從幽玄說到物哀,又說回侘寂。講賦予景色的含蓄情感,講殘缺與遺憾中冷感的美麗。沈樞小讀幾首俳句,又因為籌備,也曾做過很多日本志怪的功課,對這些話題,有一個相對熟稔的概念。這哥們兒從浮世繪講到久保田一竹,從能劇講到落語,再講到桃太郎,沈樞偶爾插幾句嘴,反饋點自己的感想,像個聽課的小學生一樣,就差拿筆記了。一頓飯用到十點,臨行前,那哥們兒朝沈樞感嘆,真沒想到嚴煜這個沒事兒不逼逼的悶葫蘆,心中的小百合(天知道為什么要用小百合這個名字!),竟然是沈樞這樣一個白嫩鮮亮又正能量的小可愛,他還以為以嚴煜的審美,喜歡的類型,得是那種美得驚心動魄,臉紙一樣白嘴巴血一樣紅,男女莫辯,陰柔清冷的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