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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鈞的聲音很淡漠,腔調(diào)里有一種睥睨的態(tài)度,“你媽一直找關(guān)系問,多少年的關(guān)系為什么就不能通融一次? 你回去告訴他,因為你作為掌舵人,既沒有本事分辨真假,又不能吃苦分毫必究,還耳朵軟頂不住好話,最重要的是沒有一顆自省的心,遇事只會朝無辜的人發(fā)泄,我不看好譚家在你手上的后續(xù)發(fā)展。” 他說完,譚北明的臉色就更白了。 這代表著什么,這事兒譚家沒希望了。 雖然他媽一直勸他,就算跟貝海不合作了,譚家也有底氣,可這一個多星期家里工廠停產(chǎn),大大小小的賬目應(yīng)對他才知道,譚家沒了這份合同,日后就是坐吃山空了。 雖然譚家的錢財足夠兩輩人花銷,可他如何愿意擔(dān)上將父母一輩子心血?dú)е坏┑拿暎克?dāng)年辛辛苦苦讀出管理學(xué)博士來,也是為了將家業(yè)發(fā)揚(yáng)光大的。 他不甘心!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今天決不能讓韓鈞帶著這個印象離開,這會兒反應(yīng)也挺快的,立刻就改了口,“不是,小韓董,我是真的沒經(jīng)驗做錯了,我認(rèn)錯也想悔改,今天的事兒,也是我不對,家里著急,看著他……” 他說到這兒,韓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譚北明想看譚淼一眼,讓他緩解一下氣氛,可偏偏譚淼被韓鈞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壓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在這個家謹(jǐn)小慎微的譚淼居然沒吭聲。 可韓鈞正看著他。 他被看的頭皮都在發(fā)麻,雖然在心里想著,雖然有供求關(guān)系,可兩個人是平等的,可沒有用。他打心眼里擔(dān)心自家的生意,他站不起來。 他的話立刻就改了,“看著他我就想找個人撒氣,這事兒其實家里沒告訴譚淼,他不知道。譚淼,今天是大哥不對,我道歉,你別介意。” 他等譚淼吭聲,結(jié)果韓鈞居然又開口了,“知道錯了,還在這兒杵著干什么?” 譚北明這會兒哪里等的了譚淼的配合,一聽立刻就說,“那我回去了,小韓董您放心,我一定吸取教訓(xùn),我已經(jīng)把事兒差的清楚明白了,請您相信我一次?!?/br> 他說完也不敢在逗留,扭頭連忙帶著譚甜甜離開了。 他都走了,其他人也不敢盯著韓鈞看,立刻也都散了。 只是所有人心里有了個疑問,譚淼和韓鈞什么關(guān)系?韓鈞幫他出頭。而且這次譚淼賺大了,原先譚家人可從來沒再正式場合承認(rèn)過他,今天譚北明可自稱的是“大哥”。 譚淼對這個稱呼的改變心知肚明,雖然他對成為譚家人不感興趣,但韓鈞是真真切切幫了他,他就挺真情實意的說了句,“謝謝。” 韓鈞看著他。 是挺好看的一個孩子。 有些人遠(yuǎn)看艷若桃李,可離著近了卻覺得粗枝大葉,過于粗糙。但譚淼顯然是老天爺?shù)膶櫸?,他的五官無一處不是精品,尤其是那濃桃艷李的眉眼,只淡淡的看他一眼,就讓人心起波瀾。 若是再年輕些,他肯定要為這人瘋狂的,可如今卻沒那個心力了。 韓鈞就說,“實話而已,不必客氣。你回去沒事吧?!?/br> 譚淼一聽就知道,韓鈞知道他的身份。 他年少的時候,因為不光彩的出身其實是極為自卑的,但大概他臉皮厚,被說得多了,他現(xiàn)在倒是能平靜提起來了。 他面無異色,“不會?!?/br> 韓鈞點點頭,說了句那好,站起來離開了,并沒多談的意思。 倒是他身邊那位彪形大漢,回過頭來看了他好幾次,口里嘟囔了一句,“不是欣賞嗎?還幫的這么積極?!?/br> 韓鈞扭頭問他,“什么?” 姜曉輝立刻正色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值得提倡的品德?!?/br> 周威這才湊了過來,“沒事吧?!彼没诘暮埽拔夷睦锵氲阶T北明這么瘋,早知道不讓你過來了?!?/br> 譚淼無所謂,他以后又不在這個圈子里混,等還完了譚家的錢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到了,面子無所謂。他反倒是一直盯著韓鈞,他正跟周威的爸爸聊天呢。“你這生日宴規(guī)格不低,連韓鈞都來了?!?/br> 周威一聽就壓低了聲音,“今年我爸跟貝海子公司有個合作項目,這才來的。不過,”他忍不住說,“韓鈞真28嗎?我怎么覺得他訓(xùn)人特別像我爸呢?” 不過周威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只是他第二次幫你了吧。我原先可沒聽說過韓鈞幫人,有意思啊?!?/br> 譚淼只當(dāng)周威傻了,“你小說看多了?他能看上我什么?” 周威說,“好看啊?!?/br> 譚淼呵呵了一聲,“好看是最沒用的資源。” 將禮物送給了周威,譚淼就沒多待,回學(xué)校去了。 軍訓(xùn)結(jié)束,譚淼曬后修復(fù)的生意就做的差不多了,不過防曬的聲音還是很好,他又上了蘆薈滋潤膏,用來保濕,生意倒也沒受多少影響。 一天一二百塊是有的。 中間大概譚北明惹事的事兒傳到了白梅耳中,白梅還專門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一向管理孩子嚴(yán)格,有錯都認(rèn),“這事兒是他的不對,我已經(jīng)批評他了,你周末回來一趟吧,我讓他給你道歉。”可轉(zhuǎn)頭又問了,“你和韓鈞認(rèn)識嗎?” 譚淼就知道,譚北明惹下的麻煩八成還沒解決,懸在那兒呢,要不白梅不能拉下臉到他這里找辦法——白梅對他一向是疏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