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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愣了愣。 她不叫閣下,難道稱兄道弟不成? 他從蘇念沒什么情緒的臉中明白她內(nèi)心的想法,心情很好的勾起唇角,修長指尖蘸了茶水,在木桌上一筆一劃,留下兩個極其遒勁的字來。 ‘千盡’ 很奇怪的名字。 他還想繼續(xù)寫什么,手忽的停下,微頓:“從前的名字,待你想起來時,那樣喚我,也并非不可……” 蘇念聞言,不由得道:“我與閣…你,從前究竟是何種關(guān)系?!?/br> “……” 千盡沉默片刻,稍稍嘆氣,紅眸微闔,相當(dāng)凝練得說出兩個字來。 “為敵?!?/br> …… 千盡話說得輕巧,人也溜得相當(dāng)快。 可這兩個字,蘇念卻惦記了不少時間,各類浮想聯(lián)翩。 為敵。 千盡那態(tài)度,可不想什么敵人,不明白的說是什么至交好友也不一定。 要是敵人,也犯不著救自己。 莫非是什么看上的惡霸,他那身凌然清冷的氣度…也著實不像。 而且當(dāng)遇到司徒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十來歲出頭的孩子,能有什么仇敵…… 莫不是什么結(jié)了世仇的青梅竹馬,早早失散于戰(zhàn)火之中? 蘇念唇角抖了抖,把這個詭異的想法從自己腦海中剔除,權(quán)當(dāng)自己話本子看太多,腦子看壞了。 揚州水土秀麗,地靈人杰,蘇念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xù)惦記著那兩個字,便拉了面紗,準(zhǔn)備關(guān)了鋪子出去走走。 沒走幾步,只聽馬蹄嘶鳴。 “念姑娘!” 蘇念回頭,銀甲白馬的龍云一身凜然,甲胄在日光下褶褶生亮,俊臉上還帶著幾分沒來得及收斂的凜然殺氣。 見蘇念回頭,他笑了笑,忙驅(qū)散自己身上那股血腥殺氣,翻身下馬,禮道:“念姑娘?!?/br> “嗯。”蘇念也回以笑意,“徐州得勝歸來,未來得及和龍將軍告禮,是我不對了?!?/br> “真是什么都瞞不住姑娘。” 龍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卻從銀甲之間摸出個紅布包來。 蘇念側(cè)目,接過紅布包,手感還挺沉,隱隱有股香甜的氣息。 “是徐州酥糖?!饼堅茰芈暤?,“算是當(dāng)?shù)氐拿浴!?/br> 蘇念覺得好笑:“我還沒給將軍賀禮,怎么龍將軍反倒給我禮了?” “姑娘還是莫要叫我龍將軍了?!饼堅茽恐遵R走在她身側(cè),聽她叫他將軍,只覺得生分不少。 俊臉微紅,拿慣了刀劍的不自覺握著韁繩,有些無處安放的意思:“若是可以,姑娘直接叫云便是?!?/br> “我覺得不行。”蘇念很是認(rèn)真道,眼底卻有幾分玩性,“我可不能如此便答應(yīng)?!?/br> “……”龍云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微白一瞬,他情緒不可見的失落下來,不存在的耳朵也耷拉下來,“那,是龍云失禮?!?/br> 蘇念覺得好笑,這人實在太過實誠可愛。 “你一口一個姑娘,我卻直呼你名號,不是顯得我在欺你老實?” 龍云先是一愣,旋即綻開了個堪比陽光燦爛的笑意來,話卻說得很是小聲,甚至有些結(jié)巴:“阿…阿念?!?/br> 一邊一直隱身跟著蘇念的千盡:…… 砍了吧。 他沒不平衡的意思,就是單純得覺得龍云礙眼。 一點都沒救了蘇念一命才不讓她閣下來閣下去,而龍云什么都不做就能叫得如此親昵的不平衡。 沒有。 凡人之流,他可不放于眼中,怎么會計較這些。 長劍出鞘緩緩出鞘半寸,天上注視著一切的天道卻在瘋狂吶喊不要。 匯聚起來的靈力大有‘你敢對我看上的人動手我就把你丟出這世界的’的意思。 哼。 他瞇起危險的紅眸,盯著面前并肩而行的蘇念龍云,兩人皆是衣著銀白,干干凈凈,纖塵不染,最終還是收了劍去。 ‘神書是何意。’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瞧著天。 天道呵呵一笑,故弄玄虛:‘上古混沌,太乙玄清……’ 千盡眼皮子沒抬一下,又抽了劍,劍氣微鳴,直指前面的龍云。 ‘兄弟冷靜?!斓莱镣刺?,‘神書是我的一部分力量,用來釣小哥哥的。你看我們這個世界人杰地靈,我卻一個人孤單寂寞,多沒有尊嚴(yán)。所以誰集齊七本書,我就讓他上來陪我玩玩,共享這天地,我腦子才不容易壞掉不是?!?/br> 千盡聽他這么多。只聽到其中一句至關(guān)重要的話。 ‘集齊七本書就上來’ 位列云端,那不就是封神。 正好,他缺個途徑。 ‘……呵?!?/br> ‘臥槽你特么在想什么?’ 聽他突然這么一笑,天道一身冷汗,好心勸道:‘你可別忘了,你當(dāng)年可是把自己和蘇念靈體綁在一起,你身上還有高階主神格,她要是在這個世界封神,可是會反噬到你身上……’ ‘與你何干?!?/br> 千盡冷笑了聲打斷,語氣中盡是萬物不放于眼中的自傲。 天道話被中斷,一瞬間感覺呵呵了。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若不是看在你一半靈力,又陪著它十來年聽他逼逼叨的的份上,誰還管你了。 ‘你要玩就玩吧,反正我不缺一個神位?!斓琅蘖寺暎綍r候疼起來別找我。’ 頓了頓,它嫌不夠狠:‘誰知道后勁有多大,就是死了也別找我?!?/br> 千盡提劍,也不再和它多話,將神識散開,近乎鋪滿整個個華夏。 諸多情緒他理不清,看不透,但有一點他知道。 蘇念本該立于這天地云端,而不是和個凡人一樣無力的生老病死。 “……” 他神識太久沒放,又找得太過專注,卻沒料到解開了隱匿術(shù),竟然讓一個衣衫襤褸、提個竹籃的女孩撞上。 籃子里幾束很是新鮮的花枝子散落在地上,女孩還沒抬頭,只看到一角極其華貴的金邊黑袍,便知見自己撞到了貴人,嚇得直哆嗦,放下花籃,跪在地上便是幾個響頭:‘大人!大人對不起!對不起大人!’ “……” 本想無視踏過的千盡,瞧著這一籃子花,卻停了腳步,從花堆中拈起一株雪白明澈的草上花。 明澈通達,高潔不可侵。 只是有點蔫了。 “什么花?!?/br> 他在封神澗里待了太久,許多常識早已被遺忘。 “回大人的話,是…蘭…花?!迸⒎诘厣希由氐?,視線不自覺悄悄掃了千盡一眼,呼吸卻不自覺屏住,聲音越來越小。 好…好好看的人,英俊和天上下來的神祗一樣。 ‘蘭花是沒錯,不過是難得的寒蘭?!斓篱e的發(fā)慌,做起了小百科的工作,‘和你那個相好的氣息還挺像…啊我是說朋友,口誤,別摸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