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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話,生怕自己唐突:“在下龍云,常山人也,敢問……” “同行?!?/br> 蘇念話極其簡明。 她自己也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左右是游歷山水尋回自己的記憶,不如跟著這些人也罷了。 這少年人性格陽光,克己復(fù)禮,為人正直,雖武藝高強(qiáng),又不仗勢欺人。 她倒是心生幾分好感。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蘇念確實是刪號了w 但是強(qiáng)還是強(qiáng) 好了我準(zhǔn)備好搞一點(diǎn)正常的戀愛了w 時代背景參考三國 龍云參考趙云 我愛云妹! 104、江湖紛紛擾擾(2) 龍云這人是個真君子。 蘇念心中感慨,這世間君子多見,真君子少見,每一只都是個寶貝。 綾羅一行車馬雖不算少,但空著的也不多,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小心思,綾羅請龍云與她騎乘一輛。 “龍公子,說來慚愧,車馬有限,不知公子可愿與妾身同乘一輛?” 嗓音柔媚,眉眼如絲,羞紅微微,看得聽得人心兒都要化了,身段伏下些許,更是讓人血脈噴張,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若是個尋常男人,自然樂得來一段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許的佳話。 然而龍云不一樣,當(dāng)然這不是說他不是男人,他是那種,很特殊的那種,鋼鐵直男。 龍云卻不為所動,相當(dāng)認(rèn)真道:“云乘馬出行,便不麻煩綾羅姑娘了?!?/br> 話落,他走到前方一棵青樹下,牽出一匹白馬,白馬朝著臉色有些不好的綾羅打了個響鼻,似乎十分不滿意對方試圖撬墻角的行為。 蘇念面無表情地在一邊看戲。 她也沒有同乘的意思,先行一步,在前面的市集上當(dāng)了幾只簪子買馬騎乘。 回來就發(fā)現(xiàn),綾羅這姑娘對龍云興致更高了。 “龍公子,你渴不渴?妾身這有上好的竹葉青……” “謝姑娘好意,龍不渴?!?/br> “龍公子,這前方有處水塘,不如我們稍作休息?!?/br> “此地獸鳴陣陣,恐有大蟲出沒?!?/br> “龍公子,這天好熱?!?/br> “請姑娘自重。” “龍公子……” 在龍云向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時,就差來碟瓜子咯嘣的蘇念差點(diǎn)沒收住偷偷上揚(yáng)的唇角。 玩笑歸玩笑。 其實說真的,老實人難得,想龍云這般皮囊俊朗還老實的就更難得了,稀有度堪比有加寶藏。 于是,蘇念秉懷對寶物的愛護(hù)之心,騎馬走在前方,慢悠悠開了玉口:“綾羅姑娘,可曾去過揚(yáng)州?” “妾身自然去過?!?/br> 綾羅在帳中瞥了前方蘇念一眼,這一眼,卻讓她不由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人,的的確確是個世間難得,冰清玉骨的美人兒。 瞧瞧著鴉羽的睫毛,這雪似的肌膚,這一頭如瀑頭發(fā),她要是個男人,絕對得神魂顛倒,不顧對方冷臉倒貼一條街。 “那便是極好?!碧K念笑道,隨即別有用意的丟下句話。 “想必姑娘知道花蘿居所在,屆時,還得請姑娘替我?guī)贰!?/br> “!” 躲在紗后的綾羅聽著自己此行目的地這么輕易地被道出來,微睜美目,驚訝之余,多了份戒備。 花蘿居。 天下人大都知道那是揚(yáng)州城最出名的青樓酒館,卻極少有人清楚,這是平青門最大的情報點(diǎn)之一。 她其實不叫什么綾羅。 她本名秦舞蘿,正是平青門門主親傳三弟子,毒血娘子秦舞蘿。 秦舞蘿也算是花蘿居半個當(dāng)家,稍斂神情,又定下心神,越想越覺得可疑。 蘇念的女子模樣傾國傾城,可她卻沒怎么在京畿中聽過,方才她為幾個沒眼力見的土匪所劫,這人出現(xiàn)得時間也太過巧合。 還有方才她那幾下功夫…… 莫非是江湖之人? “自然是可以的?!鼻匚杼}眸色立即沉下,隔著紗帳,聲音卻依舊是不徐不慢:“不知念姑娘一介女流,找那花蘿居有何意?” “為一樣?xùn)|西?!碧K念駕馬前行,語中高深莫測。 這就是蘇念碰巧了,她只是觀綾羅面相,知對方?jīng)]那樣看起來簡單,便隨手算了卦她此行目的地。 她大概自己也沒想到,這群人身懷絕技的武林人士裝作普通商隊,正是為了護(hù)送一本足掀起一場血雨腥風(fēng)的秘籍神書。 這一句,正好撞到了重點(diǎn)。 聞言,秦舞蘿頓時一身冷汗,心中警鈴大作,也顧不得調(diào)戲小郎君,嬌笑道:“煙柳之地,哪兒有什么好東西咯。” “自然是有的。”蘇念捻著馬繩,側(cè)目,眼眸別有用意,“或許,綾羅姑娘也知道?” 絕對沖著神書來的,錯不了! 沒想到剛出京畿就遇上了。 不過,想必這女人還不知道書就在她這里。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派來的。 秦舞蘿想起自家?guī)煾附淮氖虑椋樕猿?,故作輕松:“念姑娘這說得是什么話。要是念姑娘真對花蘿居好奇,到了揚(yáng)州,妾身帶您去便是了?!?/br> 她眸色一冷,心道:能不能活著到地方,可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雖說不知蘇念底細(xì),但他們平青門,有得是方法殺人無形。 “如此,蘇念提前謝過?!?/br> 不過片刻,蘇念覺察自己周身多了不少視線,連原先趕路的車夫面色都微妙了起來,心下狐疑,卻沒作多言。 他們這一來一回對話,看起來尋常無奇,可在場眾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唯有龍云,緊握白馬韁繩,望著前面騎著馬,從容淡定,一身仙風(fēng)道骨的蘇念,眉峰稍皺,腦海卻浮想聯(lián)翩。 念姑娘這是…遇著難處了? 可…不像啊…… 他是真想問蘇念去花柳之地做什么,然而良好的教養(yǎng)告訴,他不要去打聽他人私事,尤其是這種私事,便閉了嘴。 可是人總是喜歡往各種奇妙的地方想象的。 特別是在一茬事被人心照不宣的絕口不提時,就越發(fā)容易被想象。 在龍云發(fā)現(xiàn)蘇念典當(dāng)了自己的首飾換了馬匹后,這種微妙的想象就被放得更大了。 以蘇念姑娘的性格,若是遇上了難處,卻是不會說出口。 他抿唇,銀槍藏于身后,看向蘇念的神情略有同情。 他自認(rèn)識人還算通透,便知蘇念姑娘雖外貌高不可攀,實則巾幗之輩,俠義之士…… 若是真遇著難處,他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幫上一幫。 “怎么?” 對上那雙過分冷清的眸,龍云自知失禮,急急忙忙移開視線,臉卻莫名燒紅。 “不,無事。是在下失禮?!?/br> 蘇念:? 龍云開始陷入糾結(jié)。 可這……怎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