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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日事務,便累滿數(shù)十個木案。 若不是蘇念能用靈力作作弊,怕真是登了帝,也得過勞死。 得早日收攏些人才方可。 還有,南邊那些不怎么張眼的吏官,也是時候換一換了。 蘇念提筆在最后一本奏折寫了一個閱字,揉了揉眉心,隨手在面上扣了只面具,朝山莊滿山紅葉走去。 “許久未來山莊,倒不知道,燼如今如何?!?/br> 系統(tǒng):?。?/br> 等等,如果他記得沒錯,現(xiàn)在山莊里的那個是…… “前輩稍等!”系統(tǒng)沉痛。 “嗯?” 蘇念略帶奇異地停下腳步。 系統(tǒng)內心咽了一口口水,面上卻依舊是大義凜然的模樣,“勤勉朝政,為君之道,前輩,這些奏折還未處理完,您要不要先處理了?” “只剩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式神可替我處理?!?/br> “那那,山莊外紅楓勝血,我們去看看吧?” “昨日你已看過。” “前輩您累不累,要不要喝口茶潤潤?” “不必。” 兩人對話時,蘇念已經走至一處庭院門口,楓紅碧天,如海面倒映焰火,庭前兩株紫葉桃,往深處一片紅楓林。 一個黑袍人手持一柄黑色長劍,長身立于楓林之間,任憑紅楓落在衣角,遠遠看去,單憑身影,明明極冷,極寒,仿佛沒有任何“人”的生意,卻似乎被紅楓葉熏染出細微的暖意。 他微微閉目,似在小憩。 系統(tǒng)見狀,忙松一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主上離這里不遠,靈棲雖寄宿靈棲劍,卻是無形之靈,消散得也快。 燼豁然睜眼,見來人,眼底眸色依舊是一片殷紅,明明面無表情,只是許是楓葉金黃,襯得眼角莫名緩和。 “回來了。” “嗯?!?/br> 蘇念緩步走到他身邊,幾年時間,少年人已比她略高一頭,看他懷中玄劍,有些訝然,“返璞歸真?倒是柄好劍?!?/br> “僥幸所得罷了,此劍名為靈棲?!?/br> 他話中皆是不盡然,將劍單手遞給蘇念,語氣古井無波,“你若看得上,贈你何妨?” 靈棲? 古言鳳棲梧桐,可還未聽靈棲何處? 一邊的系統(tǒng)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這他媽,靈棲可是王劍啊。 蘇念接過劍,屈指輕彈劍身,發(fā)出一聲脆響,卻道:“不了?!?/br> “為何?” 蘇念將靈棲遞還給燼:“劍也好、器物也好,本是身外之物,利用足矣,依賴則罷,何況既然是你所得,便是冥冥中與你有緣。” 朱紅眼眸微閃,燼難得勾唇笑了,笑中有不自覺的柔和:“與我…有緣嗎?” “到是我疏忽了。”蘇念略微沉吟,“你既有如此寶劍,不學劍法,也是可惜?!?/br> 燼收了劍,心念微動,似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你要教我劍法?” “不,不是我?!?/br> 蘇念緩緩搖頭,靜靜看著他的反應,“我知世上有一人,雖無靈力仙法,可單論及劍意,卻在我之上。” “哦?” 系統(tǒng)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心里打出一個問號。 ——等等? 蘇念慢悠悠道:“此人名曰千盡,說起此名,也算和你有緣?!?/br> “……” 千盡本人內心瞬間微妙了起來。 . 即便主流思想再怎樣不語怪力亂神,可始于鄒衍的那套陰陽主運,朝代更迭的學說,真的很容易利用。 京城這漫天紙鶴,愣是讓原先大罵蘇念牝雞司晨的人們停了口。 起碼是明面上的。 畢竟秋收,在大梁原定的田戶苛稅在被蘇念砍了一半后,若真有人敢罵蘇念一句,怕街上真有農戶抄家伙集體搞他。 農戶人家可不怎么管什么牝雞司晨,朝代更迭,對于他們而言,誰能給□□路,誰就是好皇帝。 田中沉甸甸的麥穗屬于自己,梁琛可做不到。 局勢穩(wěn)定后,蘇念將原先北境收獲了那一批糧食作為谷種,連同一道命令分發(fā)下去。 凡愿以朝廷之種為來年耕種者,賦稅可再減半。 然而大家領了谷種,卻對視一眼,滿眼猶豫。 種不種? 谷種對農家而言,是大事情,大家都有現(xiàn)成的種子,自然不會輕易更改。 于是多數(shù)人只是領了種子,準備來年留片地試試,還有一群人根本不打算種,直接篩了做飯。 蘇念當然猜得到這群人在想什么,她現(xiàn)在在為另外一件事情犯愁。 科舉。 新國政治大體繼承得是大梁遺產,國子監(jiān)也是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奈何作為儒學大家的聚集地,這地方算是蘇念等位來,整個朝廷體系受災最為嚴重的地方。 嗯,近五十人博士助教的國子監(jiān)集體告老還鄉(xiāng),硬是只留下了十來人。 還都是些群只為混口飯吃的烏合之眾。 換句話說,她要是準備開科舉,這題甚至得她自己來出。 罷了罷了。 換個角度而言,也非是一件壞事。 起碼,什么樣人進來朝堂,她自己能選。 “前輩,您當真打算自己出題啊。這可不是件小工程?!?/br> “又不是明年開始?!?/br> “嗯?” 她抬手磨了墨,墨硯映著月色,皎然脫俗,提筆寫下一份旨意,拿起玉璽,上面寄身的小龍睡眼朦朧地望著她,鼓了鼓腮幫子,似乎相當不滿意她這么晚還打擾人家清夢。 “先從學堂開始改吧,左右顧城南的鋪子開滿了全國,眼下兵糧金錢軍力皆是充足,倒等得起?!?/br> 印下玉璽,蘇念滿意了。 “前輩是要新建學堂?變動這么大!”系統(tǒng)從識海飛入,落到圣旨上,有些憂慮地開口:“……那些人不買賬怎么辦?!?/br> “那就選買賬的人為官,日子長了,他們自然能分得清利弊。實在分不清的,我也不需要此等迂腐頑固之人。” 于是隨著這道旨意下去,京城內外,開設不少直屬朝廷新開的學堂,除卻日常四書五經,還有平日里正派讀書人看不起的雜學門類。 . 減稅減政,裁官改體,農業(yè)革善,修建學堂,鼓勵科研等等一系列政令下來,全國是步入正軌了,想殺蘇念的人,也真是不少。 奈何硬碰硬還真是碰不起,畢竟打仗這件事,對蘇念而言,是最不需要動什么腦子的事情。 甚至連手都不用。 之前蘇念擋在前面,武琿等武將一路南下,只感覺自己打了個寂寞,還沒動手,得,天下太平了。 正憋屈沒架能打呢。 道元元年末,南四郡反叛。 道元二年春,南四郡平叛。 這場來勢洶洶的叛亂,總歷時,三個月。 …… 京城里蠢蠢欲動的世家見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