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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還是錢重要?!?/br>富商磨了磨后槽牙,忍痛割愛放棄了丟在湖里的珠寶,帶著小妾們上了飛行法器。乾河湖畔的飛行法器很快裝滿了人,華音閣弟子將一顆上品附靈石嵌入法器前端的靈力凹槽中,很快,木質(zhì)飛船緩緩升空,朝著繁海方向行進。三船的人被送走,云落英理出來的另外三艘木質(zhì)飛船又漸漸到來。疏散的日子整整持續(xù)了三日。往后,不管尹陸離怎么勸說,都沒有百姓愿意上船了。夜色降臨,沈延年與尹陸離最后登上法器,在空中向下眺望著依舊繁華的夜市?!拔覀儐栃臒o愧了,這是他們選擇的路,由他們自行承擔吧?!鄙蜓幽臧矒嵘砼杂行┥硇木闫5娜说?,“累了的話,找個人靠靠?!?/br>尹陸離睨了一眼,心說這里好像也只有這人可以依靠。算了,這人心口不一不是一兩天了。他輕輕靠過去,讓疲乏的身子徹底依賴上了沈延年的肩膀,道:“小師叔,這樁事結(jié)束后,我想去靈藤秘境住一陣子,好好享受一段世外桃源的生活。你允不允許?”“只要你愿意,都可?!鄙蜓幽晏秩嗔巳嗨哪X袋,隨后十分順手地摟住了少年略微纖瘦的肩膀。摘星樓繁華的夜市,并沒有因為整個地域少了近萬人而變得冷清,依舊如同往常般人煙繁茂,往來如織。有不少人還覺得走了萬人,整個摘星樓境內(nèi)的氣息都變得香甜起來,充斥了自由的氣息。一個女童揮動著手中的撥浪鼓,拉著娘親的手到了一個糖畫鋪子前,道:“娘親娘親,孩兒想吃這個?!?/br>母親笑吟吟地問燒糖的老伯要了一個糖畫,隨后抱著女兒在街上走著。女童問:“娘親,為什么本來天天在這里捏泥人的那個小哥哥不見了?”“他走了?!蹦赣H說。“走了?去哪兒了?還會回來嗎?”女童奶聲奶氣地問。“因為害怕這里會出事,所以走了。”“那娘親為什么不害怕?”母親說:“傻孩子,這是我們的家啊,有家不住為何要寄人籬下?況且什么困難都會過去的,什么困難都不會打到我們?!?/br>“哦,”女童“咔嚓”一聲咬下了糖畫,可能是糖畫太脆,雖然只咬了一小口,但一大片糖畫居然從竹簽子上脫落,掉在地面碎裂開來。就在女童忍不住哭泣的時候,“轟”的一聲,摘星樓所在的山頭突然迸射出了一道耀眼且直沖天際的藍光,捕獲了所有百姓的眼球。“哇——”女童破涕為笑,指著山頭那束炫目的、藍中泛白的光,道,“娘親快看,那里的煙火好漂亮——”隨著藍光直沖天際,一道渾厚的氣浪以光束為圓心,在整個摘星樓境內(nèi)擴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起了所有百姓的衣擺。氣浪撞在了摘星樓邊境的瘋魔結(jié)界上,緊接著順勢反彈。反彈的氣浪撲在所有人的身體上,再次吹起他們的發(fā)絲與衣衫,同樣也帶走了他們身上的精血。糖畫老伯一動不動地拿著手中的鐵勺;在院子角落的少年少女保持著打情罵俏時的姿勢;榻間內(nèi)以手撐起被子正翻轉(zhuǎn)睡姿的老人,以及抱著女童的母親和她被抱著的,將手指指向摘星樓的女童。一瞬間,整個摘星樓境內(nèi)的百姓都化為了一具具的、表情各異的黑色炭化人形。確實,什么困難都會“過去”的,沒有困難可以使他們倒下。第116章第116章經(jīng)過兩天日以繼夜的飛行,十幾艘飛行法器上的百姓終于在繁海各個小仙境內(nèi)落了地。繁海的繁榮導致整個仙境的土地資源極其珍稀,所以繁海各個小仙境內(nèi)可騰出來的地方少之又少。這已是花想容能爭取到的極限,畢竟無端端被其他大境的百姓占用了土地,本地的百姓也會心生不滿。看到一個個搭起的簡易的茅草房,剛下船的幾位富商立時咆哮了:“就這?這也太不把我們當人看了。”但這也是是有限時間內(nèi)可以準備的極限。從做出決策到洽談地盤,再到搭建草房,滿打滿算也就五天時間。整個難民窟的四周立了遮風擋雨的結(jié)界,以免草房經(jīng)不起風吹雨淋。每個草房配備一門兩窗,內(nèi)置兩張小床,且鋪放了被褥,兩張床由一道簾子隔開。這樣一個草屋,可容納三口之家入住,也可容納性別相同的陌生人入住。置于伙食方面,繁海仙境的各個仙門都會捐助物資暫時救濟一段時日。而睡慣了高床軟枕的富人決計接受不了這個,抱著自己的小妾高聲叫喚著要去當?shù)刈顬槊F的酒樓好好享受樂子。華音閣的人都沒有阻攔,自顧自為其他民眾安排住處,盡量讓每個茅草房都能得到充分使用,若實在不夠用,這兩天先行擠一擠,華音閣在內(nèi)的幾個仙門會接著建。但是富商的叫囂卻激起了很多百姓的私欲。他們本在自己的家園好好的,不說富足,但起碼可以住在像樣的屋子里,怎么到了這兒只能住一個草屋?于是,“鳩占鵲巢”的望月百姓又開始鬧了,要求改善居住環(huán)境。譚春華被自己家鄉(xiāng)的百姓委實氣得不輕,她為自己有望月君這么一個遠方親戚而倍感屈辱,同時由不得望月百姓在師門地盤撒野?!鞍涯銈儚乃罨馃嶂芯瘸鰜磉€嫌東嫌西,你們講不講一點道理?有個簡易居住的地方,總比死來得強?!贝笮〗氵?。雖然譚家并不在摘星樓境內(nèi),但見過大小姐的芳容有不少。有人面帶尷尬地走來,有些委屈地道:“但這里的條件確實有些差……譚小姐,望月怎么說也是你的故鄉(xiāng),我們也是相親,你不該幫著我們說話嗎?”譚春華雙手叉腰道:“華音閣還是教我養(yǎng)我的師門,況且本就是你們要求過高,都白吃白喝白住了還想如何?總比死了的好?!?/br>就在雙方進行對峙之時,尹陸離恰好過來了。他不是第一次對付這樣的刁民,便用師父那兒要來的一樣法器放置于人群之前,把正在摘星樓境內(nèi),由巡音鳥捕捉的畫面連到了法器之上。法器上方立時呈現(xiàn)出了一副霧靄蒙蒙的畫面?!澳銈兦蚁瓤匆豢?,如果看完了還想回去,還對此前的條件有所不滿,華音閣決計不會阻攔。”尹陸離道。眾人的目光被尹陸離吸引,紛紛挪到難民窟最前方的法器上?!緯x氵工獨發(fā),拒絕轉(zhuǎn)載】“這什么?怎么什么都看不清?!?/br>“哎?這不是我家那片地嗎?話說地上那些小黑點是什么?”巡音鳥接到主人的指令,飛著小巧的翅膀往下滑翔而去。沖過朦朦霧靄,百姓們終于看到了家鄉(xiāng)境內(nèi)的情景。整條街道上到處都是人,擺著固定姿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