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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擺在眼前,深挖下去可能也有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再具體原因還未出來之前,師兄還是莫要以訛傳訛的好。”江潮道:“我?guī)煾赶騺砉龂?yán)明,那你說說為何她會對小師叔掌罰?難道不是因為小師叔卻有其罪?”譚春華道:“我寧愿相信是三師叔錯罰了,也不相信是小師叔犯了錯?!?/br>“我?guī)煾覆粫e罰!”前邊慎刑臺還沒有動靜,這邊譚春華就在人堆里和江潮吵起來了,孟峽也幫著譚春華,與接下來加入“罵戰(zhàn)”的人一爭二辯,不可開交。云落英及時趕到,把自己新收的小弟子叫回身邊:“峽兒,春華,你們來。”譚春華不服氣地走到師父身邊,委屈地問道:“師父,小師叔到底犯了什么錯?”云落英溫聲說:“這事你不必問。你三師叔掌罰向來有度。”閣主之位旁,尹陸離如何勸都沒用。方才還是晴空萬里天氣,這會兒隨著明挽晴cao控手中金雷缽,一大片烏云黑壓壓地蓋在沈延年頭頂。明挽晴cao控靈力落于缽內(nèi),靈力化為了細(xì)小的金色雷光落下。“轟隆”一聲,一道金色雷電打在其中一根五行柱上,雷電隨著玄鐵鏈傳導(dǎo),一下子落在沈延年身上。沈延年受不住這樣強勁的雷電,在雷電上身的一刻,即刻單膝跪地,堅硬的膝蓋撞碎了慎刑臺厚實的磚面。門中弟子哪里看過這樣的刑罰,再次對明挽晴生出了敬畏之心。以后,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無視規(guī)矩了,畢竟明挽晴連朝夕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師弟都能嚴(yán)懲不貸,這雷劈得極其利落。“師父,真的不是小師叔!”尹陸離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懇求師父為小師叔說一句好話,讓三師叔的掌罰來得輕一些。郁湘塵虛弱地道:“陸離,沒有人能證明事發(fā)之時師弟不在雅居……”話音剛落,又一道雷電打下。沈延年只能用自己的靈力硬抗,可憑借靈力,根本難以抵抗威力十足的金雷。第三道第四道劈下去,沈延年的護身靈力結(jié)界被打破;在第五道雷下去之時,沈延年猛地豁出一口血。他的面色變得極其慘白,因發(fā)色眉色都是雪白,眸色也極其欠淺淡,所以他嘴邊的鮮血就像茫茫雪地里盛開的一朵紅花,極其惹眼。七道雷之后,沈延年已氣息奄奄地雙膝跪地,被捆綁的四肢與脖頸幾處已被金雷打得黑黢黢一片。“小師叔!”尹陸離急忙跑上慎刑臺。圍觀弟子亦倒吸一口涼氣。譚春華都已經(jīng)哭了。鐐銬被解開,尹陸離把人扶起,顫著聲問道:“哪里疼,告訴我哪里疼,我馬上幫你治?!?/br>沈延年氣息奄奄地掛在尹陸離身上,將頭埋進尹陸離脖間,低低啞啞地道:“哪里都疼……疼得厲害?!?/br>尹陸離紅著眼抽了一口氣,沉聲道:“我?guī)慊匮啪??!?/br>在眾人唏噓中,尹陸離背著沈延年蒼涼地離開。趁著眾弟子還在,明挽晴警示道:“以后誰若敢觸犯門規(guī),猶如此人,嚴(yán)懲不貸!”譚春華怕極了,馬上抬頭問云落英:“師父,我和孟師兄剛才對江潮師兄出言不遜,三師叔會如何罰我?”云落英微微嘆了口氣:“你和峽兒且去抄兩遍門規(guī),叫上剛才與你吵架的人一起。主動認(rèn)錯絕對比被你三師叔發(fā)現(xiàn)發(fā)落得輕?!?/br>譚春華和孟峽點了點頭。雅居內(nèi),尹陸離對昏迷過去的沈延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待到亥時鐘聲快響起的時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雅居。然而尹陸離前腳剛走,埋伏于雅居屋頂?shù)牟凰僦土⒓达w身而下,趁著沈延年不省人事推門而入。尹陸離雖已為其處理過傷勢,但他的面色依舊慘白,讓人看了覺得心生憐憫。但是對這位不速之客來說,沈延年的盡快隕滅實乃幸事。于是,黑衣人的手慢慢靠近沈延年。空氣在此時寂靜無比,整個榻間只有沈延年深長的呼吸聲,以及后院傳來的泉水擊石聲。眼看著黑衣人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沈延年的手腕……就在這時,沈延年的腕上突然生出一根漆黑色、帶著銳刺的藤蔓,一下子纏住了黑衣人的手指。黑衣人一愣,當(dāng)即覺得事態(tài)不妙,覺得自己上當(dāng)了。下一刻,黑色藤蔓潮水似的涌了出來,三兩下就把偷襲的黑衣人五花大綁起來。剛才還氣息奄奄的沈延年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眼神淡漠地看向這不速之客,用藤蔓扯掉了他的蒙面巾。蒙面巾下,這人居然生了一張與尹陸離一模一樣的臉。沈延年冷著眸光,毫不留情地一掌甩在黑衣人的耳后,這一掌看似是掌摑,實則是把醇厚的靈力注入了黑衣人的風(fēng)池,風(fēng)府兩xue,以一下子打破他的易容術(shù)。黑衣人露出真容后,沈延年取出通靈玉通靈了尹陸離,道:“人抓到了?!?/br>正在小苑內(nèi)等消息的尹陸離馬上把消息通知給師父與三位師叔。郁湘塵趕到之時,沈延年正用藤蔓將那人五花大綁,模樣雖然恐怖了些,但只要不會傷及同門再可怖也無事。她走過去看著氣息微弱的黑衣人,不可思議地道:“居然是你……”原來打傷她的人是她坐下的第十三位弟子,也是她收的第一名男弟子。雖然不是親傳,但是郁湘塵待他不薄。“是我……是我不夠小心,居然沒看明白你們演的一出戲?!表n擎蒼氣息奄奄地道。在他被藤蔓捕獲的那一刻,體內(nèi)的魔藤種便對沈延年生出了極度忌憚的感覺,絲毫沒有想抵抗的念頭。昨夜,就在郁湘塵等人要定罪于沈延年的時候,尹陸離就眼下發(fā)生的事情細(xì)細(xì)分析了一遍。起初,當(dāng)沈延年無端藤化暴露在花想容眼前,這已經(jīng)是挑撥沈延年與華音閣關(guān)系的第一步。但奈何他們師姐弟五人的親情已根深蒂固,縱使沈延年藤化后的模樣與異化魔藤相似,都未讓郁湘塵做出傷害性的懲罰。后來,巡夜弟子身死。這位弟子死的地方與時機都非常耐人尋味,他死在沈延年的雅居大門口,并死于沈延年藤化當(dāng)晚。如果,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尸身的人不是尹陸離,而是其他巡夜弟子,那么郁湘塵幾位必然會在得知情況后懷疑沈延年。然而這次挑撥又以失敗告終了。最后一次,韓擎蒼直接對郁湘塵動手。若他的目標(biāo)真是郁湘塵,趁著她元神出竅之際一刀砍了便是,然而他沒有,反而極其不小心地被扯掉了包頭布,故意讓人知曉他生了一頭銀發(fā)。這樣一來,對方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他就是想挑撥華音閣與沈延年的關(guān)系,根本目的,還是想借華音閣的助力殺了沈延年。所以尹陸離將計就計,讓明挽晴當(dāng)著眾人的面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