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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股異樣的氣味蔓延開來。這氣味當即熏得他瞪大了狹長的雙眼,用看待瘟神似的眼神看待楚將離?!皾L開!”他急忙捂住鼻子,同時將楚將離甩向一邊。然而等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沈延年的冷棠已接踵而至,毫不留情地捅進了他的心窩。梵無心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條陰溝里翻船。就在沈延年拔出冷棠,欲斬下梵無心的頭顱時,兩人身前突然落下片片雪花。反應極快的人迅速退開幾丈,下一刻,那些雪花炸裂,化為滾滾白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少主!”白煙中響起了御無垢的聲音。御無垢是梵無心的爪牙之一。待煙霧散去,沈延年只見一個白發(fā)男子已經將他少主抱走,迅速消失在密林中。這一系列動作只發(fā)生在短短的一瞬,楚將離甚至還在往下墜落。就在楚將離即將再次撞上樹干,且是被劍氣削成尖銳形狀的的樹干時,冷棠及時趕到,將人穩(wěn)穩(wěn)的接住。楚將離慶幸至極。他沒想到把自己搞成一個移動的生化武器還真的為沈延年創(chuàng)造了擊中梵無心的時間。被冷棠救下的人伸出手指刮下了面頰上的榴蓮rou末放入嘴里,細細品了一下。可惜了五個金枕榴蓮,要不改天在百草園搭個暖棚種棵榴蓮樹?沈延年同樣落到地面,急急朝楚將離走去。但是靠近了兩步,他就聞到了一股極其奧妙的味道??v使疏冷寡淡如他,也被這味道熏得無法靠近,連眉頭都是微蹙的。“你……是不是掉進什么坑里了?”楚將離尷尬地笑了兩聲:“沒有,這是一種水果,聞著臭了點,但是吃著又香又甜,你要不要試試看?”他將手指上的果rou展示給沈延年。隨后他看到沈延年稍稍睜大了眼睛,極度嫌棄,甚至恐慌地朝后退了兩步。“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樣做很危險?”“我是怕你吃虧才想到用這個方法的。梵無心的鼻子敏感,還喜歡干凈,自然受不了這樣的我?!彼?。這人確實腦子不清醒。沈延年心中如是說。“沒想到還是有配合的,梵無心被你捅了一劍,這回估計要在魔域安靜如雞好久了?!背㈦x聳聳肩,“回家了,家里一片狼藉等著收拾呢。”沈延年迅速跟上,待到鼻子漸漸適應這種氣味之后,兩人的距離稍稍拉近了些。再靠近一點,他發(fā)現這氣味似乎不是特別難聞。“你為何能接下剛才的靈力沖擊?”最后,他拽住楚將離的后領,把人拎上了冷棠。“哦,用了舍命珠?!背㈦x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這顆珠子最后用在你身上了,所以你得再給我一顆,否則到時候有人想殺我就沒東西救我了?!?/br>沈延年微動了薄唇,從乾坤袋里取出了十顆舍命珠給了他?!岸冀o你,我并不需要這東西。”這些舍命珠都是師姐出于擔心才備著的。“不嫌棄我臭了?”他反問。“不算討厭?!?/br>“不過有人會嫌棄?!本褪且驗榧依锏膬蓚€小的完全受不了這種氣味,縱使他在后院開榴蓮,前院的人都能被熏得亂叫,所以他在家里根本沒吃過。想著想著,他又把抹在臉上的榴蓮rou刮了一指下來塞嘴里。至于頭發(fā)上與衣服上的,那是真的浪費了?!耙粫何业冒炎约合锤蓛簟!?/br>冷棠迅速帶著二人回到家。楚將離被沈延年扔在楚家大院靠近山腳處的位置。這兒有一脈山泉從山上流下,楚將離在初來此地時,因地制宜將一半的山泉引流,利用地勢高低與水管通到自家前院,方便生活方面的洗刷;而剩余往下流的山泉水,他讓勞工在山泉下方擴了一個巨坑,好做成蓄水池,池子的另一頭挖了一條大溝,這溝也通過一定的地勢高低引流到了后院,方便勞工們取水灌溉,水溝的終點就是瑜澤河川。“沈仙長,幫我去房中取一套衣物,我怕把身上的氣味帶進屋子,屆時又要被兩個小的抱怨一陣子?!彼贿呎f,一邊取來架子,將一塊白布掛上用作洗澡時的遮擋,“衣服幫我放涼亭里。”“好?!?/br>聽聞白布的一頭已經沒了動靜,楚將離特意探出頭瞄了一眼,果真沒看到人以后,他才開始脫衣沐浴。縱使在夏夜,山泉水還是涼得沁人。一水瓢倒在頭上,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又要洗這該死的頭發(fā)……我就不該往頭發(fā)上刮榴蓮,腦子進水了吧。話說女人究竟是怎么處理這一頭頭發(fā)的?!?/br>身為理科宅的時候,他曾經想過是不是所有女生出浴之時頭發(fā)都會柔順地貼著肌膚,因為好多電視都是這么演的。但當自己也有這樣一頭長發(fā)時,他的直男幻想破滅了。平時頭發(fā)干燥之時都難以打理,要在濕發(fā)時梳通這一頭水草,估計得把整個頭皮扒下來。通過水瓢把頭上臉上的果rou沖洗干凈后,他又在池子里提了一桶水上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頭上擦香皂。這皂是他用自己提煉的植物甘油與萃取的植物精油做的,真正純天然無污染,所以洗澡用下的水即便重新流入水池中也沒什么大礙。沈延年收拾了段廣士的尸體,隨后才去房中取衣。在他房間里轉了一圈,終于尋到了放置衣物的柜子。他隨意取了一套,卻被邊上純白色、未曾見過的衣物吸引了目光。這顯然是條褲子,不過是三角形的,比較寬松,前方還有個類似兜袋的設計。沈延年看了片刻,持著褲子的手指突然輕輕一動。隨后他迅速將這褲子塞到衣物中,放到楚將離交代的涼亭里。正在洗澡的人當然還在罵罵咧咧,頭發(fā)終于梳通了,但是地上掉了一堆毛。“衣服放下了?!?/br>“哎,好,我洗得差不多了?!奔茏雍竺?zhèn)鱽砬謇屎Φ穆曇?,讓人一聽就能想到其含笑的嘴角?/br>一陣涼風吹過,忽然間吹起了架子上的白布。沈延年雖是無意間經過架子,也因為布匹被風吹起而看到了正在水池邊沖洗的楚將離。他的頭發(fā)難得這么熨帖,被梳理好披在了右肩。水瓢中的水自腦袋而下,靈活而俏皮地沿著微微凹陷的脊柱溝向下,終而緩緩流往地面。楚將離坐在矮石凳上,拂去腿上殘存的泡沫,隨后提起整只水桶將自己的身體淋了一遍。中,作者從不在原身楚將離上吝惜詞匯,將他的身子描寫成最適合做男寵的樣子。相較一般男子,他的腰很纖細,光滑平緩似瓷瓶,臀亦圓潤,緊實飽滿如白桃;雖然穿著衣衫看似纖瘦,但舉起水桶時,背脊與臂膀處的肌rou也會隨著施力輕微隆起,充滿了年少兒郎才擁有的朝氣與活力。洗完后的楚將離站起并轉身。濕身的人烏發(fā)如墨,粉若豆蔻,光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