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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居然這般年少?!?/br>卿玉道:“我不是阿離哥哥,但是骷髏草的種植要點哥哥已經(jīng)教給了我。”修士投來鄙夷的目光。卿玉見到這眼神,心里不大舒服,卻還是接下了單子。“需要等上一些時辰,你可以先去別地走走?!彪S后他一頭鉆入了被稱為“實驗室”的竹屋中。把單子交給那修士的時候,天色已晚。楚將離雖準備好了晚膳,但人依舊不在飯桌上。楚斯楚煦兩人終于按捺不住了?!鞍⒂窀纾饺绽镄珠L最疼你,可是自從那個男人來了之后他別說理我們了,連與你說的話都少了。你不覺得不正常?”佘婆婆問:“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卿玉說:“魔藤宿主出現(xiàn)的那日,用琴音救我們的人就是他,他就是所有仙境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排在名靈榜首位的斬魔仙士,沈壽?!?/br>“啪嗒”一聲,佘婆婆手中的筷子突然掉落了。她畢竟是魔域的老人,聽聞沈壽大名已經(jīng)到了聞風喪膽的地步,不像幾個小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澳撬?、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身份?”她小聲問,“沈壽最痛恨的就是魔域中人?!?/br>“放心吧婆婆,有阿離哥在,我們不會有事?!鼻溆裾f。“怪不得,原來是位有名的斬魔仙士,也難怪兄長對他照顧有加?!背拐f,“可是他畢竟只是個外人,哥哥對他是不是太好了點?”“畢竟是有恩與我們的人,要說不救難免沒良心。但我不喜歡看哥哥與那人太過親近。玉哥哥,你覺得呢?”楚煦問。卿玉笑了笑:“我還好啊?!?/br>楚斯哼道:“玉哥哥,你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了,笑得比哭還難看。要不這樣吧……”三小只聚起腦袋,一番比劃之后定下了計劃。第二日一早,楚將離洗漱完畢,頂著胡亂扭成一團的發(fā)揪到了沈壽床頭。第一件事,還是為沈壽換藥。如是平常,這樣的傷口不出七日就能愈合。但無奈這次傷口被蟲子啃過,因而在愈合與潰爛之間反復了好幾次。今天傷口又潰爛了,好在潰爛的面積在一次次變小,所以在總體上,傷口是在愈合的。楚將離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為其清理傷口后敷上了外傷藥。隨后,他用繃帶一圈一圈地替寬敞的胸膛進行包扎。也許是太過專注,他沒發(fā)現(xiàn)此時的沈壽已經(jīng)睜開了眼眸。“你是不是看到了?!背㈦x耳邊冷不防響起了溫潤而低磁的詢問聲。第10章第10章楚將離一愣,瞬時起身看向沈壽的面孔,卻在無意間對上了他令人無所適從的眼睛。沈壽的雙眸是內勾外翹的鳳眸,瞳色帶著些淺灰,給人以寡淡如水,冷漠似冰的感覺。若是常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陌生人以極其近的距離貼著,必定會所波瀾,但他此時眼神就是從容的,從容到看不出任何感情。可能這就是身為主角的自信。即便眼前站著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都可以處變不驚,因為想將之處理如同捏死一只螻蟻般簡單。楚將離被沈壽身遭的氣場壓得說不出話,只輕輕地攥著繃帶,如同木頭人似的趴在他眼前。“看到了對嗎?”沈壽再次問道,稍帶虛弱的聲線就像一只無形之手,輕輕地撩動著楚將離的耳膜。楚將離回神,立時點了點頭。但就在他點頭的那一刻,沈壽隔著衣袖猛地拽住他的手,將人壓在榻上,只手掐住他白皙的脖頸。這人的眼神在此時終于起了些許波瀾??赡茏陨淼拿孛鼙话l(fā)現(xiàn)才能令其動容。他沒說話,只是自上而下地看著楚將離的眼睛,仿佛在等楚將離自行交代。“你身為繁海華音閣弟子,更居于名靈榜首位,最該明禮知儀?!背㈦x道。下一刻,他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些?!拔沂侨ツ抢镎胰湎x的,蠕蟲磨成的粉有補血的功效,你應當知曉。誰知一到附近就聞見了你的動靜。我沒有,也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你不會如此安逸地躺在這里?!彼芸彀焉驂奂蓱勁c疑惑的事情說清楚。然而沈壽依舊沒有松手:“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陀羅魔域的氣息?梵藏音派你來的?”楚將離的眼眸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沈壽最討厭的,一是魔藤宿主,二是陀羅魔域,而他很幸運地都沾上了邊,不僅知道了沈壽也是魔藤宿主的事實,連身上陀羅魔域的氣息都被察覺出來了。其實在照顧沈壽的這些天,因為不知其何時會醒,他已經(jīng)把陀羅鏡放到隱蔽處去了。他沒有修魔域的正統(tǒng)功法,事實上也沒那個資格,理應身上不會殘留魔域的氣息才是。左思右想,他只想到了一個可能。再加上他了解沈壽的性格,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畢竟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最見不得那一套。于是楚某人耷拉了眉宇,硬生生弄紅了自己的眼睛,開始插科打諢:“早知道你會這樣對救了你的人,我就該把你扔在山洞讓蠕蟲啃掉你所有的經(jīng)脈。你以為我想救你嗎?那是因為我良心過意不去,畢竟是你從魔藤宿主手中救下了我們?!彼难凵裰斜M是苦楚和哀求,“我得罪了魔域,被下了毒,本就被毒折騰得死去活來,現(xiàn)在還要遭你的罪。”雖然沈壽的力道也不重。“梵無心那畜生,就是見不得人好。他知道我有種植骷髏草的秘方,為了保證骷髏草只產(chǎn)于魔域,所以千方百計想帶我回魔域,甚至嘗試用男色//引誘我?!?/br>沈壽投以質疑的目光。色//誘?梵無心何時會用這么低俗的手段了。他不是向來心狠手辣嗎?“好在我心直體正,也早留了一手。我把種植骷髏草的法子事先交于了信得過的人,告知其如果我沒回來,就將法子公之于眾?!背㈦x說著說著,狂飆演技,還真就擠出了一小滴的眼淚,“誰知那梵無心氣不過,給我下了子母毒,不僅月月讓我承受錐心蝕骨的痛,還時不時撥弄一下母蟲提醒我不得把法子說出去?!鼻榫w相當崩潰,“我太難了……”還真是,沈壽確實見不得這樣的場面,搞得好像身下的人是被自己弄哭了似的。他假裝若無其事地松開手,再次確認:“據(jù)我所知,子蟲入體會留下痕跡。”楚將離可憐兮兮地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淚水,說:“有的?!?/br>沈壽知曉子蟲會從哪里鉆入,趁著人還躺在榻上,順勢用手指撥開了他的衣襟。左邊鎖骨下,確實有一塊蟲子入體時留下的疤痕。“所有情況都確認了,那你是不是缺我一聲道歉?”楚將離問。沈壽很平靜,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大包上品晶石以作救命的謝禮。隨后將腦袋往床靠上一靠,開始閉目養(yǎng)神,對自己掐了楚將離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