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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去開門。一開門,門外便是酒氣沖天的邵舟之。“沒睡呢?我還以為你睡了,要在你家門口睡一晚上了?!鄙壑壑故呛敛豢蜌獾鼐瓦M了肖凜家。“你不回自己家嗎?”肖凜看著這人車熟路清地進了自己的家門。“那這不是我女兒在你家嗎?”邵舟之一身酒氣,但是感覺還是很清醒的。“那你聲音小點,她睡了?!毙C指了指客房的方向。“好好好,新書賣的好,今天和出版社一起吃飯,就等著明天在作協(xié)的正式宣發(fā)了?!鄙壑壑约壕兔チ藦N房,從冰箱里摸出了一瓶礦泉水。肖凜不做聲,只默默地坐回自己的電腦前,把剛才編輯過的文檔都保存了起來。“麻煩你照顧梨梨了?!鄙壑壑谏嘲l(fā)上,把自己女兒的作業(yè)本從書包里抽出來看,一下就看到了她今天測試得了五十五分的數(shù)學卷子,又看到了分數(shù)旁邊的肖凜的名字。“這你都能簽名?”邵舟之看著那五十五分,覺得太陽xue疼。“不然呢?會進步的。我侄子高中以前都沒有及格過,問題不大的?!毙C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低分了,早已經(jīng)波瀾不驚。邵舟之看著卷子上女兒那歪歪扭扭的字簽下的名字,還有分數(shù)旁邊肖凜洋洋灑灑地自己,突然笑了一下。肖凜瞥了邵舟之一眼:“你不會是被你女兒氣瘋了吧?”邵舟之抖了抖邵梨那張數(shù)學卷子說:“格外像一家人對不對,我小時候就考不好,就偷偷給我爸簽名,因為我媽特別兇。”“非要認我做爸也行。”肖凜把筆記本電腦合上后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邵舟之。“不過,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委屈一點,我做邵梨的mama也不是問題,只要她愿意開口叫。”邵舟之笑著說道。肖凜瞇著眼睛看了對方一眼:“邵梨怕當場不認你這個爹了?!?/br>“其實沒關(guān)系,你要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通怎么讓那個留著長頭發(fā)的男人離開的你的人生,那我就等著你,你總會想到辦法的,或者我和你一起想辦法。”肖凜看著對面人突然認真的表情,他不知如何回答,好在對方是真的喝的挺多的,嘴里又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手里捏著自己女兒五十五分的卷子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肖凜把頭發(fā)又得整齊,從前天穿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車鑰匙。而邵梨也吃飽了早飯,手里拿著瓶熱牛奶,在門口換鞋,準備出門。“叔叔,我老爸睡沙發(fā)上真的沒問題嗎?”邵梨看了眼還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的邵舟之。“沒事,他睡了一晚上了。我們走吧,你東西都拿好了嗎?”肖凜把帽子給身邊的小女兒戴好后,就拉開門出去了。出門就正巧遇到對門的大媽出門買菜。“奶奶好。”邵梨倒是不怕生,超級熱情地和那個提著菜籃的大媽打招呼。“喲,這啥時候,小肖把女兒都有了,這么大了,之前沒聽說啊?”大媽看見邵梨也挺驚喜,對門這小伙子,她知道肖凜年紀不小了,而且聽說一直是單身,又有份好工作,人還高大帥氣,她一直盤算著給自己外甥女介紹一下,沒想到今天直接把女兒領(lǐng)出來了。“不是,趙阿姨,她不是我的女兒。”肖凜也連忙解釋這份誤會。就見趙嬸一副了然的表情點了點頭,趙嬸自然是認為肖凜找了個帶女兒的二婚老婆。肖凜也懶得解釋了,任由對方誤會。肖凜開車把邵梨送到補習學校的門口,給了點零花錢,又囑咐她好好學習,有事給他打電話后,就開車去公司了。公司今天也是以后一天上班了,大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甚至有人請了假,今天就不來了。肖凜就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工作著。溫子禾倒是破天荒地給他發(fā)了微信,問他一些有關(guān)工作的問題,似乎是接替肖凜的人沒有處理好,馬上又要放假了,溫子禾只能直接來問肖凜了。肖凜回了對方信息,信息的內(nèi)容也只是解決對方的問題,都還沒有等到肖凜暗自神傷一下,手機就響了,一接電話那邊就是哭著嚷著的邵梨。在電話里聽邵梨的聲音,是真的無比委屈,她哭著說了一大堆話,肖凜是一個字都沒聽清楚。肖凜放下手里的筆,掛了電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任憑秘書怎么要攔住他看文件。到了邵梨的補課學校,老師們都以為肖凜是她老爸,連忙就說發(fā)生了什么。邵梨本人則在老師辦公室里放聲大哭。原來是那個拽她頭發(fā)的男孩,今天又拽她,她生氣地打了那男孩一下,那男孩也回打她了,兩個人在課堂上就打開了,好在都是小孩,誰也沒把誰打到怎么,反正邵梨哭得很委屈就是了。肖凜卻估摸著,能讓邵梨直接動手,那小男孩估計說了什么邵梨不愛聽的話。邵梨瞧見了肖凜,哭著就跑出來了,扎在肖凜懷里放聲大哭,嘴里還在嘟嘟囔囔說什么,但還是聽不清楚,大概好像是在說自己為什么和那個男孩打起來了。“你就是邵梨的家長嗎?”突然有人說話,肖凜抱著趴在自己肩頭痛哭的邵梨轉(zhuǎn)身過去。就看見一對父母正領(lǐng)著一個小男孩。“我們是龔安明的家長,你看看,你家小女孩給我兒子臉都抓破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下手這么重。”說著對面的女人就把自家兒子臉掰過來給肖凜看。哪里有什么抓破,就是抓了一道紅印。肖凜那雙眼瞪慣了人,轉(zhuǎn)頭就瞪著了那個小男孩。龔安明哪里被大人這么盯過,和肖凜對視一眼,就也哭了出來。“你們家就教你們兒子在學校拽小姑娘辮子嗎?”肖凜目光在這對父母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就板著臉,拿起邵梨的書包,抱著邵梨就往外走。邵梨爬在肖凜肩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誒,誒,怎么還走了?”龔安明的mama說著就要一把抓住肖凜,卻被一個人攔住了。“這位mama,我們梨梨打了你兒子確實不對,給你們?nèi)侔?,邵梨以后也不會來這里上課了。”是邵舟之,邵梨也打電話給他了,他前腳剛進作協(xié),后腳就往這邊奔來了。他還沒等那對父母說什么,就抽了三百放在了龔安明的羽絨服的帽子里。“我們梨梨有沒有mama和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們管好你們自己小孩就行了,拿紙給他擦擦鼻涕吧?!鄙壑壑戳搜勰强薜难蹨I嘩嘩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又抬眼不小心看到了黑著臉的肖凜,那眼眶里的淚更加的收不住了。“走了走了,梨梨,老爸抱怎么樣?”邵舟之跟著肖凜一起往外走,還嬉皮笑臉地和自己女兒說話。就見邵梨抱緊了肖凜的脖子,肖凜就把書包給了邵舟之,好讓自己兩只手抱緊懷里的小姑娘。那龔安明的mama似乎還在后面嘟嘟囔囔些什么,但邵舟之和肖凜誰都沒聽清楚,也懶得和那對父母上計較了。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