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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精通睜著眼睛睡覺……和四了解這是個屬驢的悶葫蘆,只好主動詳細問道:“寧王他到底怎么了?”王招財這才慢慢一字一句道來:“寧王兵馬未有異樣,但是屬下回京復命前,查探到有幾個行跡隱匿之人從北邊入境,與寧王的人有接觸。”和四不覺問:“戎狄人?”北邊是戎狄人的地盤,當年圍困大燕京城的一群王八蛋里就有他們。后來被勤王而來的老寧王給一頓暴揍,揍回了北境之外,當時的皇帝也因此感念老寧王的救命之恩,將幽云數(shù)州劃給了寧王一家子,讓他們駐守在此。和四在內(nèi)書堂時讀過史書,知道北方雖不是個養(yǎng)人的地方,卻是個練兵訓馬的好地方。放任本就兵強馬壯的寧王一家在那,日日拿著戎狄人磨刀練槍,時至今日已是大燕不可多得的一支強軍,算算,也快是京城天子心中的一塊心病了。不過現(xiàn)在皇帝小,他的心病估摸著還在糾結他的后娘和他這位美貌提督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真是個不懂事的小王八蛋!王招財卻是搖頭道:“那行人雖作戎狄人打扮,但經(jīng)我手下人多方觀察,發(fā)現(xiàn)他們的舉止習慣倒更似晉國那邊的人。只是寧王的人太過警覺,我等暗中窺伺不久被露了行蹤,為免進一步打草驚蛇,我便暫先撤回了人馬,回京向您復命?!?/br>晉國?!和四心道還不如是戎狄呢,戎狄好歹只是一群每年一到春季就發(fā)情的野貓,在大燕國境邊沿東掏一爪,西撓一把,煩不勝煩,但總歸無傷大雅。但寧王就不一樣了,他是皇室子孫,手握重兵,卡著大燕,萬一和別國私相授受,里應外合,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想必先帝在時已經(jīng)動過削寧王權的念頭,否則不會讓他干爹將四大護法之一的王招財時常派往幽州。可惜還沒來得及動手就一命嗚呼,留下個個兒還沒龍椅高的七歲小皇帝,這時候能動寧王嗎,敢動寧王嗎?換成和四,那絕對是不敢動不敢動的。再說這晉國,從大燕立國開朝起就是盤踞在東邊的一只豺狼虎豹,當年燕京被圍之時這廝絕對沒少在其中煽風點火。聽說這任晉國的皇帝纏綿病榻已久,東廠派到那邊的眼線說是皇子皇女為了儲君之位斗得很兇,此時此刻晉人來見寧王就十分耐人尋味了。可惜那寧王是個歷代皇室里罕見的聰明人,不好糊弄,和四思來想去,便讓王招財從京中挑選幾個眼生的番子,再去幽云打探,若能尋到真材實據(jù)證明寧王和別國私通是再好不過,若是沒有就留在那一直盯著。和四不信,他寧王偷了雞還露不出那條狐貍尾巴!王招財默默領令,等和四說完他厚實的嘴唇動了一下:“督主?”和四滿腹心思盤桓在寧王這件事上,尋思著戴個時候得和小皇帝通通氣,讓小皇帝知道就是讓太后知道了。當今太后出身宰相之家,撇去那點早年守寡,不安于室的小心思,該有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告訴太后,等于是和內(nèi)閣那幾個輔政大臣們通了氣,讓他們心里頭有個數(shù),別總以為天下太平,海清河晏,閑得蛋疼沒事上折子抨擊他這個小太監(jiān)。王招財這么一喊,和四愣了片刻才回神:“怎么?”王招財老實巴交地看著他:“之前我路過青州遇見了老廠公,他讓我問您,對錦衣衛(wèi)……動手了嗎?”和四:“……”……怡紅院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何況之前應天府的差役來此大鬧了一通,想必已引起了京中其他勢力的注意。和四敷衍地打發(fā)走了王招財,承諾在有生之年內(nèi)一定會拳打內(nèi)閣,腳踢錦衣衛(wèi),將東廠惡勢力發(fā)揚光大,做不到名垂青史但一定做得到遺臭萬年,王招財這才松了一口氣……和四看著他和趙精忠老懷欣慰的模樣,內(nèi)心很復雜,他覺得在東廠待久了,他的三觀遲早會崩壞得徹底,現(xiàn)在沒準已經(jīng)歪了……離開怡紅院的時候,和四沒有再去找那個小緹騎的麻煩,他一個東廠提督犯不著和一個連千戶都不是的小錦衣衛(wèi)過不去。降身份,不值當。他沒找,不代表有人沒找。大約是看和四對小緹騎幾次三番關照,貼心暗衛(wèi)趙精忠在回去的路上,不無詳細地將那個叫陸錚鳴的老底向和四翻了個干凈,連他三歲當過乞丐,四歲挖過煤,九歲差點被狗咬死在街頭都刨了出來。和四忍無可忍:“忠忠哇。”趙精忠暫時閉嘴。和四額頭直跳:“你們到底為什么會認為你們督主我一定會喜歡男人的?。堪。。?!”趙精忠小心翼翼地看著和四,問道:“您……不喜歡嗎?”和四:“……”和四沉默了許久,繃緊著臉說:“回宮!”他轉移話題的方式太生硬了,趙精忠忍不住想插/嘴,但和四萬分兇惡地恐嚇住了他:“再多說一個字,閹了你!”趙精忠終于徹底閉嘴了。他心里很委屈又為難,自家督主不喜歡男人,難道還喜歡女人嗎?強搶民女這回事他們其實也干得很熟練了,但是他家督主生得這么美貌,和那些漂亮小姑娘在一起更像花樣姐妹花呀!……回到宮里,宮里一切太平,小皇帝今天難得安安分分讀書習字,聽說新來的帝師十分嚴苛,整治得小皇帝苦不堪言。和四欣慰(幸災樂禍)地笑了,決定回頭再給這小王八蛋請個教授武藝的師傅,看這小王八蛋還有沒有精力三天兩頭給他搞事情。小皇帝不給他搞事情,和四意思意思地聽了各宮各司的上報,便稱乏了,遣退了眾人。和四悠閑地凈了手,拿著帕子慢條斯理地一根根擦著手指,又喝了一盞茶,看了半卷書,直到實在無事可做,他才不情不愿地看向桌腳。左邊是他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賬簿,右邊是他不看都會做噩夢的破書……兩者的恐怖程度不相上下,但又不得不看,和四痛苦地抉擇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從破書入手。萬一之前是他沒睡醒,發(fā)夢呢???如果不是發(fā)夢,一本書怎么會自己冒出字兒來呢?和四如是安慰著自己,慢騰騰地從桌腳抽出破書。被壓了一天的破書顯得憔悴又滄桑,桌腳在它的封皮上壓出一片深深的印子,仿佛一個偌大的……囧字。和四眼角抽抽地翻到第二頁,只見那行向錦衣衛(wèi)借錢的字跡仍在其上,只不過在他翻開的瞬間,濃黑的字跡如同浸了水般慢慢消失,余下一片皺巴巴的空白書頁。和四:“???”這是什么意思,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紙上都沒露出半個字。他若有所思地放下書,又翻回到封頁,偌大的jian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