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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太不一樣了,楊子謙不是過客一般的存在,秦沐銘現(xiàn)在的絕望比當(dāng)時看著飛機(jī)在蔚藍(lán)的天空中綻成一朵禮花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楊子謙真的死了嗎在沉入河底時,他是不是還懷著對自己最深的仇恨,是不是還有很多沒有實(shí)現(xiàn)的遺憾。他本該贖罪的,但楊子謙卻沒機(jī)會看見了。那道蒼涼的背影最后跟他說的一句話應(yīng)該是,楊子傲能為你做的事,我一樣也能。楊子謙的力氣明明很小,但卻在那一瞬間把他推下了車,那該是懷著多大的決心才能做到如此干脆。楊子謙大概是一心求死吧,他已經(jīng)不想活下去了。“秦董事長,知道我是誰嗎?”眼前那個穿著一襲黑衣的人饒有興致抱著手臂地看著秦沐銘,秦沐銘沒有睬他,是誰又有什么要緊?他跪在地上看著環(huán)城河的方向,一字排開的樹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藍(lán)天中單薄的云層如一縷青煙,秦沐銘吸吸鼻頭——這天真涼。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啦!??!快說你們愛我??!☆、第99章“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當(dāng)年你血洗的那個黑幫大佬的弟弟,我想你也許不認(rèn)得我,因?yàn)楹髞砟銡⑽腋绲臅r候我并不在中國,因此躲過一劫?!鼻劂邈懜緵]心思去想他說了些什么,他一直望著河流的地方,想著會不會有一個全身濕透的瘦弱青年扶著瀕河的土坡緩緩爬上來。“跟你一起來的,如果不細(xì)看真的會以為是楊子傲呢?!薄伴]嘴。”楊子謙已然成了秦沐銘不能觸碰的雷區(qū),現(xiàn)在被人輕松地提起,無異于在還在流血的傷口上撒鹽。“死的好慘呢?!蹦侨丝粗拥姆较蛐π?,轉(zhuǎn)頭來問秦沐銘:“你像這樣害死過多少人?”“你再說他,我殺了你?!鼻劂邈懙木娌⒉皇峭嫘?,要是今天那人沒有取他性命,他總有一日會以百倍報償。誰都不能在他面前調(diào)侃楊子謙的死亡,那是秦沐銘記憶深處最疼的地方。那人看看秦沐銘,打開了身邊的手下提著的箱子。他把一罐綠色的試劑拿到秦沐銘眼前晃晃:“喏,這是我哥留下的東西。只要輕輕一滴,你就會永遠(yuǎn)失明。”秦沐銘盯著那瓶綠色的溶液,努力使自己保持鎮(zhèn)靜。那人看秦沐銘沒什么反應(yīng),揮揮手名手下扼住他的喉嚨,把他的頭往上掰,撐開他的眼睛。“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當(dāng)時殺我哥時在想什么?!痹捯魟偮?,一滴液體落入秦沐銘的眼中,那感覺就像被強(qiáng)酸腐蝕了整只眼睛一般,堅強(qiáng)如秦沐銘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疼得冷汗直流。就像在刺骨的寒冬用一桶裝滿冰塊的水洗了個澡一樣,那感覺比辣椒油滴到眼睛里要刺激多了。很快,當(dāng)秦沐銘再睜開眼睛時,就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似有微弱的光,但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見。“我哥活著的時候最疼的就是我,我們有多深的感情你根本不會知道?;蛟S你恨他要?dú)⒛愫蜅钭影?,但……”他大喘一口氣,聲音變得顫抖:“但那天到場的幾十個人,你竟然全部殺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他說著,眼睛里冒出了氤氳的水汽。秦沐銘睜著獨(dú)眼艱難地看著他,另一只眼睛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了,整只眼只剩下?lián)]之不去的刺痛感。“我知道你視別人的生命如草芥,所以我想讓你明白任人宰割的滋味。給你一個機(jī)會,若是你向我求饒,我便不弄瞎你另一只眼睛?!焙脻h不吃眼前虧,他以為秦沐銘那么明智的人一定會先選擇委曲求全。但他錯了,如果剛剛的事沒有發(fā)生,秦沐銘一定會先服軟求饒,再思考下一步計策。但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剛剛目睹了楊子謙墜河整個過程的秦沐銘,無論多沒有底線他都不會向眼前這個人乞求。見秦沐銘沒有理睬他的話,那人惱羞成怒,捏著秦沐銘的下巴,粗暴地扒開他的眼睛,把綠色的液體擠了進(jìn)去。一模一樣的疼痛又一次向他襲來,秦沐銘疼得像全身的骨骼都碎裂了一樣,他突然想起了那幾個月他往楊子謙體內(nèi)注入的東西——當(dāng)時的楊子謙,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的自己要疼多了。僅僅是眼睛,就讓秦沐銘疼得直不起腰,何況那時是注入血液流遍全身的痛苦。盡管痛得像眼睛被挖掉一樣,但秦沐銘還是沒有吭聲,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樣。他緊緊咬住下唇,嘴里傳來了血的味道。心中無大喜亦無大悲,不迎不拒,無畏死生。如果這些都是曾經(jīng)傷害楊子謙得到的報應(yīng),那就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失去性命都無謂,失去光明算得了什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真的失明了,秦沐銘疼得睜不開眼。他突然想到被他關(guān)在黑屋子里幾個月的楊子謙,在黑暗里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他,是不是也像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不得不說,失去了視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的雙目沒有了焦距,無神地看著前方,眼中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剩下的感官變得十分敏銳,他感到頭皮一陣揪疼,黑衣人揪著他的頭發(fā),在他耳邊說:“把你手腳筋挑斷再扔在這里可好?”秦沐銘心里一陣恐慌,如果真如他所說,那他大概會葬身在這里。正在飛快地想著怎么脫身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yuǎn)的地方傳來:“夠了,一鳴?!?/br>子傲?他怎么會知道……楊子傲的聲音打斷了秦沐銘的思考:“我跟你走,放了他?!蹦莻€叫李一鳴的男人朝楊子傲走了過去。接著發(fā)生了什么秦沐銘并不知道,他只聽到兩個一前一后的腳步聲走到了離他幾米遠(yuǎn)的地方。“沐銘,我以前救過你?!睏钭影恋穆曇粼谀抢镙p輕響起,但秦沐銘心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悸動了。“我記得?!鼻劂邈懻f得十分淡然,他知道下一秒楊子傲也許就跟他攤牌了,而他也一直在等待這一刻。那種感覺并不是恐懼,而是釋然。為執(zhí)著了那么多年的所謂情感釋然,為終于認(rèn)清真心而欣慰。也許在和楊子謙相處的那幾年中,他就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只是他的意志強(qiáng)求他守候著那份執(zhí)念,讓他以為自己還一直念念不忘。過去的已如云煙消散,除了對楊子傲的那份感激與愧疚,秦沐銘再沒有多余的情感。那么多年,他們各自遇到了不同的人,遭遇了不同的事,早就從同一條軌道上分道揚(yáng)鑣了,只是他還一直死咬著不放。楊子傲的聲音從前方響起:“對不起。我以為和你重新在一起生活就能回去,但我錯了?!苍S緣分早就盡了,只是我們都沒勇氣承認(rèn)而已。我想我找到了屬于我的容身之處,而你也應(yīng)該早就找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此生認(rèn)識你很高興,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但不是最后一個。我只希望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答應(yīng)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