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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電話。“我要人?!睂Ψ降恼Z氣沉穩(wěn)有勁,但秦沐銘仍然不亂陣腳。“誰?”“楊子傲?!?/br>聽到這個名字,秦沐銘倒吸了一口涼氣?!跋蛭易C明資料是真實的。”這條件也太可笑了,要楊子傲?這算什么?美人換江山?“嘟”的一聲響后,秦沐銘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信息里赫然顯示著那些赤色的數(shù)據(jù),那是黎明七年前賄賂副市長搶到用地權的證據(jù)。秦沐銘知道數(shù)據(jù)是真的,只是他已經(jīng)不記得是哪次了。而關于那次的賄賂還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記得了。這種事太多了,靠賄賂征地,靠黑色貿(mào)易洗錢,黎明就是這么不光彩地在很短時間內(nèi)迅速成長起來的,雖然走了一條不太光明的捷徑,但秦沐銘從未后悔過。他看完那條彩信,摁下了刪除鍵。電話里的聲音又響起了:“現(xiàn)在信了嗎?”“時間地點?!鼻劂邈懩軌虿聹y,如果拒絕與之交易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種可怕的可能還是盡量避免為好。警方以前就有懷疑過黎明,因為他的成長實在不符合常規(guī)定律,公司一般都要經(jīng)歷幾個時期才能達到一定的市值,而黎明上市得過于迅速,就連上市后股票漲得也十分詭異。雖然起起伏伏隨著大盤也有些震蕩,但一年之內(nèi)翻了幾番還是成為了一段傳奇。為此秦沐銘被警方跟蹤了幾個星期,連電話都遭到了監(jiān)聽,但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并無異常后,警方就放棄了,轉為搜查黎明的可疑文件。但把檔案室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可以證明黎明犯罪的資料,他們也就幸怏怏地回去了。秦沐銘早就發(fā)明了一種特別的暗號,表面上是給秘書的一封簡單的簡訊:“給我買一杯咖啡,送辦公室來”事實上把每個字的首字母單獨抽出,再通過一本書一頁中的字母表進行三次的換算,就可以得到“軍火交易定在下周,安排好時間地點”的指示。警方才沒那么無聊,也沒那么機智能猜到這是暗號,只要不在光天化日之下作jian犯科,或者危害到機關工作人員的利益,他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什么呢,反正黎明剝削的是其他公司,賺的是老百姓的錢,和他們有啥關系。于是黎明成功靠那些齷齪的手段爬到了房地產(chǎn)業(yè)的前沿,并拓展產(chǎn)業(yè)鏈延伸出了很多新的產(chǎn)品,轉型成為一家綜合性的大公司。話說回來了,但凡這份資料落到警察手上,少說秦沐銘都得被判個四五年,那時的損失才是無法彌補的,無論如何他不能坐牢。唯一的辦法也只有交出楊子傲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滿意的笑聲:“秦董事長果然識大體,就在城郊A區(qū)那座廢棄的天橋下吧,后天上午十一點?!闭f罷電話就掛了,秦沐銘過會再打過去,那個電話已經(jīng)是空號了。看來對方?jīng)]有給他反悔的機會,他也覺得有點懸,那人能那么講信用地把資料帶過來嗎?那份資料是摁過指紋復印無效的,如果對方有心交換,應該也使不了詐。但是——秦沐銘翻了翻手機,反復看著楊子傲的通訊錄信息。叫他怎么開口跟楊子傲說要用他來換資料?楊子傲才剛剛回到他身邊,他們的路還有很長,不能就此把他拱手送出……慢著,如果對方要的只是楊子傲……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有點晚,其實是因為小紅木有存貨了。。最近一直忙著做視頻木有寫==☆、第96章那么,偷梁換柱應該也可以吧。他想起了一顆很久沒有使用的棋。他本以為他的棋盤上早已容不下那顆殘破不堪的棋子了,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能為他提供什么利益了。但今日一事讓他重新開始打起了楊子謙的注意——被關在小黑屋里活得生不如死的那個青年,可能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此時的秦沐銘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是啊,只要將楊子謙交出去不就可以了嗎?頭發(fā)一染衣服一換,除了身材他們幾乎沒有差別,對方不可能分辨得出。雖然也擔心他們會對楊子謙做出不利的事情,但現(xiàn)在要讓楊子傲再為他冒一次生命危險,這種事他絕對做不出來。他知道楊子謙會同意的,那個逆來順受的青年從來都沒有反抗過自己。此時的秦沐銘就像一頭饑餓的狼,用發(fā)著綠光的眼神盯著毫不知情的獵物,留下罪惡的哈喇子。那個貪婪的掠奪者,終是要榨干已經(jīng)一無所有的楊子謙身上最后一點利用價值。回到家之后,秦沐銘迫不及待打開了小黑屋的門,里面的楊子謙安安靜靜地坐在里面,秦沐銘在他面前蹲下,好聲好氣地哄道:“子謙,我需要你幫我做一點事?!睏钭又t沒有理他,亦沒有看他,繼續(xù)像個木偶一樣安靜地坐著。“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個地方……有一個人手上有份很重要的文件,和我交易的條件是把你帶去……”他看著楊子謙面無表情的臉,頓時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但他很怕下一秒楊子謙轉過頭來跟他說:“沒想到到最后,你還在利用我。”雖然楊子謙沒有任何反應,但是秦沐銘還是下意識慌亂的解釋了一下:“不是用你交易……我保證一定會帶你一起回來,幫我弄到文件,我保證從此以后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不再糾纏你?!?/br>楊子謙還是依然無動于衷,就像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我發(fā)誓,你會跟我一起安全的回來,然后我就放你走,你可以去美國找你的父母,過任何你想要的生活?!鼻劂邈懸贿B串說了一堆,楊子謙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秦沐銘撒謊可以信手拈來,承諾也一樣。簡直是對牛彈琴!楊子謙仿佛已經(jīng)對外界的刺激麻木了,一直愣愣的看著墻壁的方向。秦沐銘也自覺沒趣,這種事楊子謙想必不會同意,他腿有些麻,站起來就想走。褲腳卻被一股輕輕的拉力扯住——“成交。”秦沐銘一愣,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聽見楊子謙開口了,此時他的嗓音分外有磁性。秦沐銘喜出望外地轉身,蹲在楊子謙身前,捧住他的臉:“子謙,你愿意和我說話了?”見秦沐銘這樣做,楊子謙又恢復了一成不變的表情,冷眼看著別處。很久沒有得到回答,秦沐銘起身尷尬地笑笑:“不說話也沒事,愿意陪我一起去就好。”說罷轉身離去。在小屋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后,楊子謙才靜靜地落下一滴眼淚。如果這樣能換來最后的自由也好,他必須要離開這里了。從一開始秦沐銘就是為了利用他而接近他的,一開始是,一直都是,就連最后離別的時候竟也是以最后一次的利用終結的。他除了這副軀殼,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此次必然兇多吉少,但他已經(jīng)沒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