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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粘了過來,他試圖再甩開,但這一次那東西死死的扒著,根本甩不掉。 焱冥終于還是睜開了眼,他半抬起腦袋,借著月光透進(jìn)來的微光,視線敏銳的看到扒著自己腿擾人清夢的家伙。 此刻,那白色小兔四只爪子全都抓在了他的腿上,像樹袋熊抱樹一般,緊緊的,怪不得他甩不動。 他差點氣極反笑,抬起另一只后腿準(zhǔn)備把她踢開。 這時候突然聽到安靜的洞xue內(nèi),幼崽微弱委屈的輕吟聲,腿邊也傳來了打濕的感覺,“爸媽,哥哥……雄父……” 前面的焱冥并沒有聽懂意思,但最后兩個字,他卻是聽明白了。 他一頓,抬起的后腿到底沒放下,反而又用腿推起半邊獸皮蓋在了她的身上,只露出一個鼻子呼吸。 見她仍舊抓著自己腿不放,眸子暗了些許,默不作聲的躺了下來,也默許了她抱腿的動作。 帶著微弱月光的洞xue內(nèi),石床上的焱冥兩只眼睛一直睜著,烏黑的瞳眸在黑夜里,泛著復(fù)雜深邃的幽光。 此刻的他,睡意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第5章 許兔兔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一開始夢見自己躺在雪地里,被漫天冰雪覆蓋,全身發(fā)冷,只是過會兒她又好像撿到了一個暖爐,身體也漸漸回了溫,夢也不是寒天雪地。 畫面一轉(zhuǎn),她又夢見了自己現(xiàn)代的爸媽還有哥哥,看到他們跟著救援隊從坍塌的房子里帶出自己的身體,她才想起自己遇到地震被頭頂落下的墻塊砸到了。 她看著腦袋上不停在流血的自己的身體,又看著得知她死訊被悲傷覆蓋的親人,淚水就忍不住噴涌而出。 她爸爸mama哥哥多疼愛她啊…… 許兔兔簡直難以想象,自己的家庭會因此受到什么重?fù)簟?/br> 的確如她所想的,埋葬之后的幾天家里除了哥哥維持振作外,父母都茶飯不思,精神萎靡,直到她mama暈倒住了院發(fā)現(xiàn)懷孕了后,家里才帶了幾分欣喜。 在夢里,許兔兔就站在病床邊,哭個不停,又哭又笑,但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還是好受多了,她眼里掛了淚水,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揚了揚,哽咽道,“爸媽,哥哥,我很好,我還活著,你們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 …… 正躺在病床上睡覺的許母,突然睜開了眼,推了推坐在自己身邊照顧的男人,雙眼已經(jīng)濕潤,“我,我夢到……夢到了兔兔……她說,她很好……” 許父眸子黯了黯,強打起幾分精神安慰她,“嗯對,一定是孩子托夢給你了,孕婦的夢最準(zhǔn)的,說不定肚里的小寶貝就是兔兔贈送給我們的?!?/br> “……嗯?!?/br> …… 許兔兔并不知道現(xiàn)代自己父母那發(fā)生的事,她說完那些話后,也立即消失了,夢里的場景也變?yōu)榱双F人世界。 這一次,她夢見了原主記憶里的所有經(jīng)歷,清晰完整,身臨其境一般,更加能體會到雄父對她的寵愛,仿佛她就是‘她’,共情情緒更強,以至于她也忍不住呢喃出‘雄父’。 后半夜的焱冥一直沒能入睡,耳邊時不時的響起腳邊小兔的夢囈,一會兒是他聽不懂的話,一會兒是‘雄父’。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焱冥還是猜測幼崽的雄父大概去世了,否則不會讓幼崽臟兮兮的一只獸在外面。 要么像他一樣是被…… 焱冥垂了垂眸,沒再多想什么。 養(yǎng)一個幼崽太麻煩,而且幼崽也很搗亂,還是等白天就去打探一下部落里其他想收養(yǎng)幼崽的獸人情況。 虎族大部分是晝伏夜出,焱冥也是到了部落后才改變了習(xí)慣,有了部落一起,他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小心各種危險。 不過,晚上也不太需要很多睡眠,他只是睜著眼靜靜的躺著,耳邊是幼崽的夜語。 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的亮了,部落里也開始有了各種動靜,聲音很小,但虎族的視聽感官都很敏銳,所以那些聲音對于他來說也是很清晰的。 焱冥準(zhǔn)備起床,只是后腿一動,他才想起自己的腿上還掛了一只兔子。 試探的扯了扯腿,或許是有了溫暖的獸皮蓋著,這一次她抓著的力度不是很緊,就是他拿走腿的時候,還感覺得到她在自己腿上輕輕的蹭著。 像一根小羽毛一般,輕輕巧巧,也并沒有那么讓人討厭。 焱冥抿了抿唇,變?yōu)榱巳诵?,然后又傾身到床尾看著蜷縮在獸皮里的兔子,純白小兔露出了半個毛茸茸的腦袋,兩只耳朵連睡覺的時候都豎著。 看著幼崽的模樣,焱冥莫名的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腦袋和耳朵,不過,他還是沒有這樣做,只是把手掌放在她腦袋邊,確定沒有發(fā)熱的情況,身體也并無其他異狀,他才收回手。 毛茸茸的淺短白絨擦過手心,依依不舍一般,仿佛挽留他的手。 這一刻,焱冥心里想的是:幼崽身上短毛的觸感的確舒適。 其實這幼崽也挺乖的,晚上睡覺除了喜歡抱他的腿,也不會亂動,留下來也可以…… 轉(zhuǎn)瞬又想到日后幼崽又生病的事情,焱冥立刻打消了念頭。 他站起身,重新把藥搓成泥給自己手臂簡單的敷了藥,才出了洞xue。 先去問了一下族長部落里都有誰想收養(yǎng)幼崽,然后才一家家的去打探情況。 而洞xue內(nèi)許兔兔已經(jīng)醒過來了,腦海里仍回繞著夜里的夢,殘存的悲傷情緒讓她一時有些失神。 過了一會兒,她翻了個身,打了一個哈欠,毛絨爪子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她竟然沒發(fā)燒了并且還活著? 一直以為自己是被老虎抓著當(dāng)存糧的,但是回想昨天迷糊中的那些藥草和那道冷淡的聲音,讓她松了一口氣。 她應(yīng)該是被什么獸人撿到了,暫時解決了被當(dāng)糧食和生病的危機(jī)。 許兔兔推開了蓋在她身上的獸皮,心里想著這個獸人還挺貼心的,她現(xiàn)在無依無靠,也許可以找一個這樣的靠山。 否則以她這弱小的身板,估計在這樣的世界活不過幾天。 從床上起來后,她站在石床上打量了一會兒周圍的環(huán)境,大概了解了一下她所處的地方,就決定出去看看。 不過,一跳到石床邊看著石床的高度,她兩只耳朵都下意識繃了起來,頭皮發(fā)麻,腿都有些發(fā)軟。 石床其實不算很高,但她獸形太過嬌小,面前的石床大概比她高好幾倍,看起來還是有些慎人的。 這時,肚子里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 許兔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糾結(jié)了幾秒,硬著頭皮往下看,確保這個高度自己摔的應(yīng)該不會嚴(yán)重,她才往下跳去。 兔族的跳躍能力還行,她跳下去后并沒有摔什么,就是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身上也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