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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再跟他算帳!這時士兵們也把那人攔了下來,江祥曉走向那人,見他身材高大,眉宇間顯出的是一種只有地位至高者才會有的威嚴(yán)神色,眼神要多冷有多冷,就象在冬天夜空里閃爍、嘲笑著所有渺小人類的天狼星,既冷酷、又傲慢。而他懷里抱的真是四堂哥!四哥仿如沉睡,只是睡得并不安穩(wěn),雙眉微蹙,臉色疲倦而且憔悴。四哥內(nèi)功深厚、武藝高強(qiáng),體力比常人強(qiáng)上十倍,這人對四哥做了什么?竟令四哥疲憊至此?“你是什么人?把我四哥怎么了?”那人后退一步避開江祥曉伸過來的手,“除了我誰也不準(zhǔn)碰他!”葛顏也拉了江祥曉一下把他拽回來,“你這樣子不讓人抱已經(jīng)夠好了,還想抱人?”即使是江祥曉的親堂哥他也不許江祥曉碰!江祥曉無暇沖葛顏發(fā)火,他聽到那個人的話后訝異極了,看看那個人白面書生似地面孔,再看看仿佛熟睡著的四哥,張大嘴巴合不攏。四哥和這個人不是他現(xiàn)在想的那種關(guān)系吧?別看四哥待人接物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其實(shí)骨子里高傲的很,畢竟連四哥號稱“天下第一”的師父都說四哥青出于藍(lán),天底下還有誰能讓四哥放到眼里?這個人有多大本事,竟能令四哥愿意屈居人下?江祥煦在睡夢中不安地動了動身子,更向那人懷里偎了偎,唇邊逸出一聲呢喃:“莊……”江祥曉只見那人陰沉的面色霎時變得如水般溫柔,眼里溢出萬般柔情,輕吻江祥煦一下,“看在你夢里有我的份兒上,這回我就饒了你?!?/br>他的吻雖輕,卻驚醒了本來就睡得不安穩(wěn)的江祥煦。江祥煦睜眼一看,見自己被人抱在懷里,而五弟竟然就在旁邊,急忙掙扎要下地,“快放我下來!”那人把他抱得更緊,“少亂動!不然當(dāng)心我收拾你!”江祥曉見四哥畏縮了一下,竟真的聽話不再掙扎,下巴險(xiǎn)些掉下來。那人問江祥煦:“你的帳篷是哪個?”江祥煦低聲回答:“那邊青色的帳篷,第一個就是?!?/br>那人抱著他往帳篷走,“你今天好好休息,午飯、晚飯都叫人送到帳里好了?!?/br>江祥曉這時候才回過神兒來,急忙叫了聲:“等等!四哥,我明天想和葛顏一起回烏族去,先跟你說一聲。”既然四哥從中午到晚上都出不了帳篷,而那人看樣子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為免打擾他們,有話只能現(xiàn)在說了。葛顏雖然不再粗暴,但纏磨勁兒一樣讓人受不了,如果他不和葛顏一起回去,還不知要被煩成什么樣子,只有請四哥在皇伯父面前多擔(dān)待。江祥煦一愣,“你要走?怎么這么急?皇伯父的旨意還沒下來……”“羅嗦!”那人把他的頭按到自己懷里,“別人的事你cao這么多心干什么?”“可……唔……”江祥煦的抗議聲消失在那人的嘴里,被那人一路吻著抱進(jìn)帳篷。江祥曉帶著一隊(duì)衛(wèi)兵隨葛顏一起回到克魯倫時已經(jīng)是“春神祭”的前一天,眼看城門在望,江祥曉忽然一把抓住葛顏的脖領(lǐng)子,把他的腦袋拉下來,附在他耳邊警告:“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那些公主千金們一下,我就閹了你!”葛顏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來烏托曾說過要給他相親選妻,他都忘了這事了,想不到江祥曉還耿耿于懷,這些日子江祥曉一定把這件事兜在心里認(rèn)真地?zé)腊??葛顏笑瞇了眼,“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個,誰也裝不下了?!蔽?!情人為自己吃醋的感覺真好!一進(jìn)城江祥曉和葛顏就被分開,眾多事務(wù)等著葛顏下決定,還有那些族長、頭領(lǐng)要接見……總之族長很忙。不過這情況江祥曉早已料到,所以一不生氣、二不發(fā)火,任由烏托帶走葛顏而自己被安排給一個接待官員,把他和隨從們帶到驛館。江祥曉問那個官員:“我上回來克魯倫住在王宮里,怎么這回讓我住館驛?”“烏托長老說王宮里住進(jìn)了各王族的公主和千金,外客住進(jìn)去多有不便,一律要住外頭?!?/br>多有不便?只有他才讓烏托覺得“不便”吧?江祥曉爽朗地大笑,在那官員肩頭拍了一記,“好吧,帶我們?nèi)シ块g吧!任老烏托有千條妙計(jì),我也不在乎!”烏托雖然對他有成見,但為他準(zhǔn)備的房間卻很不錯,至少在塞外算是難得的高級房間了。大概是看在自己尊貴的身分上吧,如果自己只是個沒沒無聞的無名小卒,肯定會被扔進(jìn)馬圈里!江祥曉洗去一身風(fēng)塵后,舒舒服服地往大床上一躺。先睡一會兒,晚上再去找葛顏。他們回來得太晚,明天就是“春神祭”,葛顏一定忙得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不可能有空來找他。真是!只不過早上才剛分手而已,自己現(xiàn)在就開始想他了。迷迷糊糊進(jìn)入夢鄉(xiāng),不知睡了多久,江祥曉忽然覺得好象有小蟲子在臉頰旁飛來飛去,他不耐煩地隨手一拍,手卻落入一只溫暖厚實(shí)的大掌中。江祥曉倏然驚醒,睜眼一看,葛顏放大的臉就在眼前,不暇思索地就給了他下巴一拳,“你想嚇?biāo)廊四?!?/br>葛顏躲閃不及,委屈地扶住被打青了的下頷,“人家想親親你嘛。”江祥曉翻身坐起,“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剛到戌時?!?/br>“明天就是‘春神祭’了,你身為族長,怎么這么閑?”“那些雜事烏托和別的長老們都代辦了,讓人去陪那些公主千金,我就溜到你這兒來了。”江祥曉忍不住輕笑,“你想氣死老烏托嗎?”“沒辦法,我太想你了?!备痤伨o緊抱住他,“今晚我不回去了?!?/br>“不行!”江祥曉把他湊上來的嘴推開,“你是族長,明天要主持祭典的?!?/br>“反正鐵梁他們知道我上這兒來了,如果我不回去,明天他們會到這兒來接我?!?/br>“那成何體統(tǒng)?”江祥曉打掉葛顏不屈不撓地想要爬上自己大腿的手,“你在這兒過夜可以,但天亮前要乖乖地給我回王宮去!”葛顏歡呼一聲,翻身把他壓在身子底下,撕扯他的衣服。“慢點(diǎn)兒!慢點(diǎn)兒!”江祥曉七手八腳地挽救自己的衣裳,葛顏已經(jīng)撕破他好幾件衣服了,他都快沒衣服穿了,“這么急干什么?一路上你不是每天都做?”如果葛顏再這么毫無節(jié)制下去,他們兩個也許年紀(jì)輕輕就要得色癆了。葛顏涎笑著,“可我怎么也做不夠嘛?!?/br>“色鬼!”江祥曉輕嗔一聲,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扯了下來。葛顏急切地撩開江祥曉的衣衫,大手撫上他不知占領(lǐng)過多少次卻仍迷戀不已的秘地……第二天江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