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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食同寢、形影不離,燕于威甚至為了他不立后、不納妃,只要咱們手里有他,燕于威就會乖乖聽話?!?/br>“真的?”葛顏回頭看看床上的年輕男子,這人長得雖然白凈斯文,但比他更秀氣、更好看的男人也有得是,更別提漂亮的女人了,他有哪點兒能讓一國之君看上眼?而且自古以來只聽說有亡國之君為了女色不顧一切的,哪有為一個男子而讓人予取予求的?烏托無奈地看著有勇無謀的族長,族長只曉得打仗打獵、打獵打仗,竟連這個已經(jīng)傳遍天下的八卦消息都沒聽說過,他難道從沒覺得人生無趣嗎?“從今天起,這個房間讓給江祥曄住,鐵梁,你們四個負責(zé)看守,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葛顏當(dāng)即叫起來:“那我要住哪兒?”“宮里房間這么多,你再找一個不就得了?”“這也太過分了吧?哪有人質(zhì)趕綁匪的道理?”“因為這個人質(zhì)太重要,為了好好照顧他、不讓這個寶貴資產(chǎn)有意外,咱們必須為他創(chuàng)造最舒適、也最安全的環(huán)境。鐵梁,你找人去抓藥;金銘,你叫廚娘熬粥;烏勇、石英,你們輪班照顧人質(zhì),不準(zhǔn)大意!如果他在你們手上再有個好歹我就砍了你們的腦袋!”訓(xùn)話完畢,退堂。葛顏瞪眼看著四侍衛(wèi)忙碌起來沒人答理他,再惡狠狠瞅一眼占據(jù)他臥榻酣睡的人質(zhì),臭小子!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整治你!人質(zhì)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值第二班的石英急忙派人飛報烏托,族長葛顏就住在隔壁房間,報告可以省了。葛顏進屋時人質(zhì)正擁被而坐,精神好了很多,見葛顏進來,對他感激地一笑,“聽石英說是你讓他和他同伴照顧我的,謝謝你?!彼]目而睡時似是個文弱書生,但一睜開眼文弱的氣質(zhì)立刻無影無蹤,雖然病容憔悴,但爽朗之氣溢于言表,一笑之下更是英風(fēng)颯爽。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孌童?葛顏心中暗自嘀咕:那個輕信謠言的老糊涂!還有那四個瞎了眼的狗奴才!“你叫什么名字?”“我?”人質(zhì)茫然的目光望著葛顏,先是疑惑,漸漸變得慌亂起來,“我……我是誰?我是誰……我怎么想不起來?”頭好痛,一用力想兩邊太陽xue就象有兩根筋不住地抽著一樣地痛,后腦也陣陣刺痛,人質(zhì)皺起眉用手摸著,他是誰呢?怎么想不起來?該死!該死!該死!葛顏心里不住地暗罵:瞧瞧那四個糊涂蛋干了什么好事!好好一個人不僅弄成了重病,還給弄失憶了!忽然下擺被人揪住,是那個人質(zhì)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br>“那這是哪兒?你又是誰?如果你不認識我,我又怎么會到你這兒來的?”問得好!看來這人雖然失去記憶,腦袋還不傻,“這兒是烏族聚居的克魯倫城,我是烏族族長葛顏,出去打獵時發(fā)現(xiàn)你躺在路邊?!奔鼻虚g他只能編出這樣的謊話,“你先別激動,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看?!?/br>大夫只略做檢查就發(fā)現(xiàn)人質(zhì)后腦上有個腫包,不僅有瘀青,而且有血跡。甭說,肯定是鐵梁他們四個干的!他們不知是怎么把人質(zhì)橫拉硬扯地帶回來的!他明天就打發(fā)這四枚笨瓜去挑大糞!葛顏窩著一肚子火送走大夫,再進帳時對上的是人質(zhì)感激的目光,“你我素不相識,卻對我這般關(guān)照,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br>葛顏一笑,“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這么客氣干什么?”他長得濃眉大眼,一把大胡子,和英俊帥氣之類的詞匯毫不沾邊,看上去十分魯莽,笑起更是粗獷豪邁,屬于不必瞪眼就能嚇壞小孩子的那種人,失去記憶的人見了這種人理應(yīng)更慌亂才對,但人質(zhì)卻偏偏對這種相貌感到熟悉放心,也展露笑顏,“奇怪,我好象跟你很熟似的,你確定咱們真不認識?”“真不認識?!备闀虾苁斓娜藨?yīng)該是燕于威吧?他長得象燕于威嗎?不過,以一個失憶者來說,江祥曄表現(xiàn)得出奇地鎮(zhèn)靜。這時得知消息的烏托也趕來了,望著失憶的人質(zhì),臉上笑咪咪,“別著急,記憶可以慢慢想,你盡管在這里住下沒關(guān)系,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苯闀嫌肋h也想不起來更好,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不會想逃跑,正好省了他們的事,“你有事就找葛顏,反正他這個族長成天無所事事,就讓他陪著你吧。”江祥曄被關(guān)在這里的消息決不能走漏給燕于威知道,所以接觸他的人越少越好。“什么?”什么叫成天無所事事?雖然他不耐煩管那些瑣碎的事務(wù),總是把它們丟給長老處理,自己只要有仗打就好,但也總不能讓他這個堂堂族長當(dāng)獄卒兼保姆吧?烏托一個眼光殺過來,那意思葛顏明白:不然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他只好不滿地嘟噥一聲,“好嘛,照顧就照顧。”死老頭子!總是拿這個要挾他!烏托的目光回到人質(zhì)身上,表情又恢復(fù)笑咪咪,“這位公子,我們該怎么稱呼你?你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人質(zhì)思索著,從敞開的門望出去,冬日的朝陽正從冉冉升起,看在眼里覺得格外溫暖,“我覺得我好象和早上的太陽有關(guān),你們就叫我‘曉’吧?!?/br>“看來他還沒忘得徹底,”從屋里出來的烏托在院門口對葛顏說,“南江國這一代的皇子皇孫的名字大多有個‘日’字旁,他既然忘了自己是誰,咱們就對外說他是從遠方克察部來的朋友,決不能讓人知道他是中原人,你要看緊他,不準(zhǔn)讓他跑了!”葛顏無精打采地回屋,那個本該被丟進囚帳嚴加看守的人此刻正毫不客氣地占據(jù)著他的寢宮、他的床鋪,有了這么個大包袱,他十天半月之內(nèi)是別想再出去游獵了。事情怎么會搞成這個樣子?看著“江祥曄”一副鎮(zhèn)靜如恒的模樣,實在不象是個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記憶的人,他是真失憶了還是在裝傻?葛顏從沒照顧過病人,看護江祥曉一天之后就發(fā)誓再也不干這種事了。倒不是說江祥曉有多難照顧,相反他是個很合作的病人,吃藥從沒打過折扣,就是問題太多了。譬如葛顏是在具體哪個地方發(fā)現(xiàn)他的、當(dāng)時他的情況是什么樣、身上有沒有能辯識身份的特殊東西、周圍有沒有可供追查的線索等等。雖然烏托已經(jīng)向葛顏提供了一套完善的謊言,但他還是有被江祥曉問住的時候,只能以“我忘了”或“我也記不清了”為推托。等江祥曉能下地走動后葛顏更是頭痛,江祥曉要他陪著熟悉環(huán)境也還罷了,但要他陪著幫廚師剝動物的毛皮、幫下人扛草料喂牛馬、甚至幫仆婦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