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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又默默后退了幾步,保住了他小男子漢的尊嚴(yán),“你們平日里吃什么……” 見到七阿哥對塔石哈和顎魯兩人這么熱情,松植有些急了,他想上去同七阿哥說話,卻被松嶸使了個眼神,松植只好委屈地退到一旁。 顧倩倩將這兩個孩子的互動看在眼里,眼眸中掠過一絲笑意。 她并不在乎這四個伴讀的心不齊,他們四人說起來也未必多親近,要是剛進(jìn)宮就表現(xiàn)的一副齊心協(xié)力的模樣,那才有鬼呢。這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心的,這可以理解。 她放下茶盞,對永瑞說道:“七哥兒,你帶他們?nèi)ツ阄葑永镎f話吧,你們四人也不要見外,在這宮里只當(dāng)自己家里,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就吩咐魏公公?!?/br> 魏公公沖著松植等人露出一個殷勤的笑容。 松植等人便心里有數(shù)了,道了謝,跟著永瑞出去了。 “七哥兒天天念叨要有玩伴,如今可算是叫他如愿了?!鳖欃毁恍χ鴮Σ虌邒哒f道。 蔡嬤嬤笑道:“可不是嘛,奴婢可沒見到七哥兒像今日這么高興過?!?/br> 蔡嬤嬤是看著七哥兒長大,私心里早已將七哥兒當(dāng)做自家孫子看待,七哥兒身旁有不少小太監(jiān)伺候,但小太監(jiān)同玩伴是不同的,七哥兒同他們也玩不到一塊兒去。 為此,七哥兒沒少念叨要顧倩倩生個弟弟meimei陪他玩。 尤其是在純妃生了四格格后,更是經(jīng)常問顧倩倩meimei來了沒有。 這要不是親生的孩子,顧倩倩早就抓起來狠狠打屁股了。 生一個就夠煩心,再生一個,顧倩倩覺得她那為數(shù)不多的慈母之心會提早被消耗完。 不過,這孩子去上書房念書,顧倩倩白日也總算是能得空閑了,她打算把先前擱下的學(xué)畫的事重新提起來,西方油畫她懂一些,但中國的山水畫,工筆細(xì)描,她還有得學(xué)。 “純妃娘娘?!奔冨犚娺@聲音,心里暗罵了句倒霉,但卻不得不站住腳步。 畢竟那人離著她不遠(yuǎn),若是走了,明兒個見到不知道怎么編排她呢。 “嘉嬪meimei,怎么這么巧,在這里也能遇見你?!奔冨ばou不笑地打招呼道。 嘉嬪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這可不是巧合,是臣妾特地來尋娘娘?!?/br> 純妃怔了下,眉眼浮現(xiàn)出些許詫異,“你尋本宮做什么?” “臣妾是特地來告訴純妃娘娘一件事,免得純妃娘娘還被蒙在鼓里?!奔螊骞雌鸫浇?,上前一步,拉近了同純妃的距離,“不知道純妃娘娘可知道今兒個萬歲爺傳了七阿哥的伴讀進(jìn)宮。” “伴讀?!”純妃瞳孔收縮,垂在兩側(cè)的雙手握緊。 “是啊,聽說七阿哥初五就要去上書房里同大阿哥他們一起讀書,七阿哥今年才四年吧,這可是破了例了。”嘉嬪意味深長地說道。 純妃繃著臉,臉色很是難看。 她竟然才知道這件事,七阿哥要去上書房念書,那她的六阿哥呢? 難道當(dāng)哥哥的反而要落后于弟弟?這說出去,她的兒子豈不是成了笑話了! 瞧見純妃氣沖沖地朝著慈寧宮的方向而去,嘉嬪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冷笑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這后宮豈止是純妃嫉妒嫻貴妃,她也嫉妒,她也有兒子,四阿哥永珹就是她的兒子,三阿哥永璋被二阿哥永璉壓得沒有出頭之日,她的孩子又何嘗不是。 如今永璉早就夭折了,她不容許有第二個永璉來奪走她孩子的榮耀。 就讓純妃同嫻貴妃斗吧。 最好就是斗個兩敗俱傷! “太后娘娘?!奔冨贿M(jìn)慈寧宮,眼淚就落了下來,她這一路過來,思來想去,這事能為她和永瑢做主的也就只有太后了,找皇后是不成的。皇后現(xiàn)在懷著孕,連后宮事務(wù)都不過問,一門心思在養(yǎng)胎,連閑雜人等都不見,就怕遭人害了。 這樣的皇后,怎會替她出頭去得罪嫻貴妃? 而且,皇后這胎說不定是皇子,幫她對于皇后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思來想去,除了太后,這后宮竟沒有人能夠幫她了。 “好好的,你這是在哭什么?”太后見到純妃來了,眉頭就不禁皺起,要說太后這輩子后悔的事實在不多,一件就是當(dāng)初沒趁著嫻貴妃還沒受寵,早些下手弄死了人,以至于現(xiàn)在養(yǎng)虎為患,連想動她都不成,而另外一件事就是當(dāng)初接受了純妃的示好。 純妃是生了個阿哥,可是卻是絲毫不中用,幫得上太后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到太后這里來哭訴的次數(shù)卻多,多到太后都不耐煩了。 “太后娘娘,您可知道后日七阿哥就要去上書房念書了?!奔冨门磷硬林蹨I,哽咽著說道。 “知道——等等,你說什么?”太后抬起頭,擰著眉頭看著純妃。 見到太后對此震驚的模樣,純妃心里頭有些舒坦了,至少她不是最后一個知道這事的,“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嗎?今兒個七阿哥的伴讀都進(jìn)宮了。” 太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純妃在旁邊添油加醋著說道:“太后娘娘,臣妾覺得這事實在是太荒唐,太過分了,六阿哥比七阿哥年長,都還沒去上書房念書,七阿哥倒是搶先過去了,這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叫天下人笑話咱們皇室長幼不分?!?/br> 純妃這番話就有些胡攪蠻纏了。 長幼難道都得事事體現(xiàn)?就算是讀四書五經(jīng)讀得腦子糊涂的老翰林也說不出這種話來。 但至少這會子對太后來說很受用。 太后皺著眉頭,對周嬤嬤說道:“去請萬歲爺來一趟。” “皇額娘要見朕?”乾隆從奏折里抬起眼,看了周嬤嬤一眼,“有什么事嗎?” “是為了六阿哥的事?!敝軏邒卟⒉桓译[瞞。 乾隆眼眸微沉,還真是純妃鬧出來的事,他有些不耐煩,但既然純妃都找到太后那里去訴苦了,怎么也該過去給個解釋,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 “皇額娘。”進(jìn)了慈寧宮后,乾隆給太后行了禮,眼神淡淡地掃過旁邊屈膝行禮的純妃。 “皇帝,哀家傳召你來,可有耽誤你處理國事?”太后雖然心里有事,但沒有開門見山就說這事,而是例行關(guān)心了一番國事。 乾隆笑道:“皇額娘說笑了,兒臣來陪皇額娘說話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怎么能用耽誤來形容呢。” 太后面上的神情好了不少,如同陰轉(zhuǎn)多云一樣,她瞥了宴旁邊的純妃,道:“聽你這么說,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找你來,其實也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商量,不過不知道該不該說?。” “皇額娘直說無妨?!鼻≌f道。 “是這樣的。”太后攏了攏袖子,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哀家聽聞過幾天七阿哥要去上書房同永璜他們一塊兒念書了,這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