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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秀,你為什么騙他又騙我?” 8、螞蝗 “啊……啊?” 田文秀怎么也沒想到何雪青那種憋屈的包子屬性,居然能這么快就知道這件事。 她的性格,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還敢和裴云松溝通? 不過暫時沒時間想這些,田文秀道:“是啊,我是這么說的。” 不等何雪卿開口質(zhì)問,她又連忙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詞拿出來,“現(xiàn)在情況這么緊急,我要是和他實話實說,他怎么可能答應(yīng),我肯定要騙他了?!?/br> 何雪卿也沒想光用這件事就能撕開田文秀的面具,她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試探。 她道:“關(guān)鍵是你騙了他,你回頭怎么也要告訴我吧,你知不知道他昨天知道自己被騙的時候的表情,我都快嚇?biāo)懒耍氵@不是故意害我嗎。” 何雪卿低著頭埋怨了幾句,又道:“現(xiàn)在結(jié)了婚,也沒辦法離,我以后天天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可怎么辦啊,你昨天還和我說鄉(xiāng)下男人打老婆,讓我小心他,你現(xiàn)在又讓我怎么小心!你騙他就騙了,你為什么連我也瞞著,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她用力揪了一把掌心,狠狠擠了擠眼睛,硬是憋出兩滴眼淚。 邊上其他知青見狀忍不住盯著田文秀看,顯然也詫異這件事。 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些人想了什么,反正表情都有些微變。 田文秀直觀地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她立馬道:“雪青你說什么呢,我要是想害你,我怎么會給你出主意,我還不如就讓你躲進山里面,等你爸媽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他們,讓他們把你帶走呢,裴云松再怎么不濟,人家好歹是個正常人,還有把子力氣,總比一個傻子好?!?/br> 這么一說也是。 立馬就有人想起了田文秀最近這段時間的變化,倒是覺得之前沒有改變的田文秀能干出來的事情。 這么一對比,就有人道:“何雪卿,你也別急,聽聽田文秀怎么說,興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呢?!?/br> 田文秀就緊接著說:“雪青,你是真的誤會我了,你想想你的性格,這么溫吞又膽小,我要是和你說了,你能答應(yīng)嗎,再說了,現(xiàn)在也不是拖時間和糾結(jié)的時候,你爸媽指不定哪天就過來了,也許就是今天呢,到時候,你怎么辦,肯定要想辦法速戰(zhàn)速決的啊?!?/br> 她又連忙握住何雪卿的手,安撫地拍了拍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你,本來想等著你爸媽來過了,再告訴你,我也沒想到你這鵪鶉一樣的性格,居然還能和兇神惡煞的裴云松說上話?!?/br> 最后竟然還將了她一軍。 何雪卿心下道難怪原主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嘴上卻道:“都結(jié)婚了,怎么可能不說,再說了,你也說他兇神惡煞的,他問我什么,我也要回啊?!?/br> 回頭,何雪卿歉意地看了一眼正在和隊長說包田的事情的裴云松,心里默默說了聲“對不起”。 別人卻以為她是害怕,又開口安慰她。 何雪卿抽回手,又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我不和你們一起了,裴云松讓我和他一起干活。” 話落,就往已經(jīng)在旁邊站著的裴云松走去。 “走吧。”何雪卿道。 裴云松垂眸掃了何雪卿一眼,轉(zhuǎn)身抬腳,冷冰冰的。 身后的知青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忍不住皺了皺眉道:“何雪青剛才反應(yīng)那么大,是不是真的被裴云松打了???” “不知道,不過我也覺得她不對勁,你們看她走路都不敢抬頭?!?/br> …… 知青們在身后議論了什么,何雪卿不知道。 她跟著裴云松一路走到他們包的那塊田后,才松了口氣。 鄉(xiāng)下的路不好走,最近又下雨,路面泥濘,她一路上都盯著地面神情緊繃,生怕不小心摔倒。 田里面已經(jīng)有分好的秧苗,何雪卿搜索了一下記憶,蹲下來拿起一塊,掰開試著往水田里面種下。 沒感覺有什么困難的,不過水挺涼的。 她回頭,裴云松已經(jīng)折好褲腿,下到了田中。 何雪卿咬了咬牙,也跟著下去。 別看田水不深,一眼望到底,下去之后,何雪卿就發(fā)現(xiàn)下面有厚厚的淤泥,直接沒到了她的小腿肚。 她彎腰撿起秧苗開始干活的時候,裴云松就已經(jīng)插好一排,第二排也快滿了。 何雪卿咋舌,不敢再細(xì)想,趕緊也跟著干。 一開始,何雪卿還有些新奇的。 可不過一會兒,她就開始苦臉了。 原主的記憶,雖然干這些活很累,但具體怎么個累法,她沒有感同身受過,自然也不清楚。 不過現(xiàn)在,她完全明白了。 這么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暫且下不說冷還有螞蝗的事情,就說彎腰吧,不過就這么一小會兒,她就直不起來了。 就像是有人拿東西在她的腰部一寸寸砸著一樣。 疼、麻、酸。 何雪卿下意識去看裴云松,他都已經(jīng)甩開她一大截了,看著也絲毫沒有累的痕跡,動作麻利又迅速。 且因為這人手長腳長的,他的一排足夠抵她的兩排。 何雪卿臉皮忍不住一紅,也不好歇息,緊跟著繼續(xù)。 一個上午下來,何雪卿已經(jīng)麻木了。 就連最后上來準(zhǔn)備回去燒飯的時候,腰都直不起來了。 剛走了兩步,她又覺得腿上不對勁,很癢。 何雪卿低頭一看,兩條細(xì)瘦的小腿上分別趴著吸血螞蝗。 左腿兩條,黑黃色的,右腿一條,顏色花白。 何雪卿當(dāng)時就嚇蒙了。 渾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樣,雙手雙腳都使不上力氣,動都不敢動一下。 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永遠(yuǎn)不會清楚這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就像她之前哪怕在記憶里見過原主被螞蝗吸過,但也不會知道到底有多恐懼。 何雪卿死命盯著腿上的螞蝗,忽地,就見其中一條拱了拱,似乎還往她腿里面鉆了鉆。 何雪卿的呼吸瞬間急促,頭皮發(fā)麻,“裴云松……裴云松……裴云松……” 她越喊越急促,越喊聲音越大,最后都帶了哭腔。 裴云松還在水田里面呢。 聞言,抬頭掃了何雪卿一眼,見她情緒不對勁,才大步流星往外走。 到了何雪卿面前,就見她整個人搖搖欲墜,都快站不穩(wěn)了。 裴云松一把拽住她,還沒有什么動作呢,就被何雪卿抱的更緊,急促道:“腿,我的腿……有螞蝗,有螞蝗……” “別緊張!”裴云松按住何雪卿肩膀的手使力,讓她安靜下來,彎腰撿起一旁不遠(yuǎn)處的鞋,對著她的兩條腿抽了兩下。 趴在她腿上的三條軟體動物全都掉了下來,還有一條滑了兩下,掉在了她的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