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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師恢復(fù)成生前的魂魄模樣。“咦?舌頭不掉了?”老國師立馬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變化。沐翎見狀,悄悄松了一口氣,但想起剛才老國師依舊自稱國師爺爺,又抿著唇生氣道:“老國師既然討厭我,寧愿用自盡的方式逃避輔導(dǎo)我的職責(zé),為什么還要叫我小翎!”老國師臉上因為恢復(fù)正常而有些興奮的表情漸漸隱去,“國師爺爺怎么會討厭你,那封信不是國師爺爺寫的,國師爺爺最遺憾的就是沒有親眼看到小翎登基,就被人殺害在這摘星閣?!?/br>這話與沐翎的認(rèn)知不一樣,好半響沐翎才緩過神,“國師爺爺您不是自盡的?”“當(dāng)然不是?!崩蠂鴰煷盗艘幌潞?,“國師爺爺是被人下藥后勒死掛在這上面的?!?/br>“勒死那人我沒看到,但是后來我變成鬼了之后,來了一個人,我看見他模仿我的筆跡寫了一封遺書。”老國師的表情憤怒至極,“那個人,就是賢王的一個手下,他想要害你,只可惜國師爺爺沒用,即使變成鬼了,也撕不到一張紙?!?/br>“那封信皇叔的人寫的?”沐翎喃喃自語,“所以我沒有罪,國師爺爺也不是因為討厭我才自盡的?!?/br>“國師爺爺之前還說過要繼續(xù)給小翎當(dāng)國師,又怎么可能會討厭你。”老國師慈祥了聲音,但轉(zhuǎn)而提起賢王又是十足的憤恨,“那個賊子野心極大,小翎你一定要防著他,若不是國師爺爺離不開這個鬼地方,國師爺爺找就找你托夢了?!?/br>沐翎眼神心虛地眨了一下,低聲道:“國師爺爺,我不能再讓你當(dāng)我的國師了?!?/br>“國師爺爺知道?!崩蠂鴰熒斐鐾该鞯氖终?,虛虛輕撫了一下沐翎頭頂,“小翎很厲害,找到的國師比我厲害多了?!?/br>那樣一個人,他第一眼見,就知道絕非凡人。老國師生前雖然只是頂著國師之名的凡人,但他知道,摘星閣那些記載也都是真的,從前這個世界確實是有一批熱心有求必應(yīng)的神靈。但就是因為神靈的有求必應(yīng),導(dǎo)致這個世界漸漸趨于畸形。人們遇到困難,第一反應(yīng)不是動腦想辦法解決,而且擺祭壇求神明出手。久而久之,當(dāng)人們習(xí)慣神靈的有求必應(yīng)之后,那些好心的神靈卻覺得人類越來越貪婪懶惰,漸漸對于插手人間之事感到厭煩。直到某一天,神靈們拋棄了這個被他們厭棄的世界,而這個世界的人類卻依然還沉浸在求神拜佛之中。“國師爺爺,既然您不是因為我自盡的,那么為什么我的母后會突然變得很討厭我?”沐翎仰起頭追問。“因為你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崩蠂鴰煷葠鄣乜粗弭?,“也因為她心系賢王?!?/br>“我不是母后的孩子?”沐翎眼神茫然,表情也變來變?nèi)ィ瓶薹切Α?/br>“原來我猜測的是真的。”所以母后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因為他不是罷了。“當(dāng)年皇后與宮里一名位分較低的妃子同時懷孕,只是皇后那胎在肚子里就已經(jīng)沒了,恰好皇后生產(chǎn)的那天,那名妃子也發(fā)動了?!?/br>老國師嘆了一口氣,“后來那妃子難產(chǎn)生下孩子便去了,恰好皇后失子,先皇便讓皇后撫養(yǎng)這個該你,也就是小翎你——”“那國師爺爺,你說母后和皇叔?”沐翎想起另一句話,有些懵地問道。“皇后和賢王早就暗通曲款,也就先皇還相信她的品行潔白無瑕?!?/br>事實上當(dāng)初那個在皇后肚子里便死掉的那名的胎兒,根本就是賢王的血脈。沐翎的三觀受到了沖擊,整個人變得傻愣愣的。老國師嘆了一口氣,又轉(zhuǎn)身朝著祁恒的方向作了一禮,“不知如何稱呼您?”“祁恒。”老國師看了一眼沐翎,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緊張,就好像生怕他把人趕走一樣。“輪回的門開了,你該走了?!逼詈愕f道。老國師沖著祁恒再次作禮,隨后看向沐翎:“皇上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為君之道,治理好這個國家,國師爺爺?shù)孟茸吡?。?/br>沐翎點頭,“我會的?!?/br>老國師目光蒼涼,“不知來世能否看到那些,只知拜佛求神的百姓們能明白過來求人不如求己這個道理?!?/br>話音落,老國師的靈魂化作漫天光點飛入了輪回之門。“國師爺爺!”沐翎喊了一聲,“我一定會讓你看到的?!?/br>沖動喊完了的沐翎有些不敢直視祁恒,好一會兒才疑惑問道:“國師,我要怎么才能改變這種百姓們?nèi)f事求神等死的想法呢?”“自然是要先讓他們學(xué)會干活,給他們灌輸靠自己改變的念頭?!逼詈愕_口。“就從挖渠解決干旱這個問題開始吧?!?/br>☆、第74章第74章第二日,祁恒換上了沐翎讓人送來的國師服。祁恒抵達(dá)金鑾殿的時候,小皇帝正努力板著臉坐在龍椅上。而底下,吵得卻像是菜市場一般,絲毫沒有顧忌小皇帝還坐在上面。“國師到。”門口的內(nèi)侍,看到一身國師長袍的祁恒連忙沖殿內(nèi)喊了一聲。金鑾殿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齊齊轉(zhuǎn)過身,“見過國師?!?/br>沐翎松了一口氣,“國師來的正好,他們不同意朕說的挖渠引水。”祁恒在內(nèi)侍的指引下,走到國師的位置坐下,看向殿下的大臣們,“挖渠引水是神諭,難道你們想要違抗神?”“只要國師您施法便能令我蒼國獲得雨水,何必去浪費財力人力挖渠?”“再者,大地脈絡(luò)天生如此,若是人為改變,也許會引來天罰?!?/br>他的話還未說完,金鑾殿之上忽然一道雷電擊在那名大臣身前一公分處,嚇得那人的身體抖如篩糠。祁恒似笑非笑開口,“所以,你是想要違抗神諭嗎?”金鑾殿里的大臣們接連跪伏在地上,“吾等尊神諭?!?/br>沐翎目光閃閃地看向祁恒,只覺得自己的國師又厲害又好看。祁恒又開口,“賢王何在?”其中一名大臣小心翼翼地開口,“賢王昨日被暴民所傷,如今正在王府內(nèi)休養(yǎng)?!?/br>“賢王上不敬神明,下不敬君王,實屬大罪之人,不過昨日有皇上為他求情,暫且不降天罰,容他在賢王府思過。”賢王既然那么喜歡用神明作為借口,那就該讓他也好好享受一下。沐翎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他不記得自己有為皇叔求過情???但祁恒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沐翎頓時閉上嘴,仙人這么說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既然這樣那他就當(dāng)自己為皇叔求過情。“皇上仁慈?!北姵箭R呼。祁恒看向沐翎,沐翎受到鼓勵,大聲道:“挖渠引水之事就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