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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當(dāng)然是有個身份證,但他當(dāng)初是辦的假證,租個房子還行,若是拿去買房子,他絕對會被發(fā)現(xiàn)。故而秦洛有些吞吞吐吐,祁恒看一眼便明白了,“這么久了,你竟然連個身份都沒有?那你怎么找工作養(yǎng)活自己的?”秦洛低下頭,有些委屈地解釋道:“抓鬼人家不看身份證,后來遇見玄門的人,進(jìn)入了專業(yè)部門就更用不上了,就一直拖著沒辦。”祁恒揉了揉眉心,將一個名片扔給秦洛,“你打上面的電話?!?/br>秦洛也不敢問為什么要他打,只得老實拿出手機(jī)照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剛響第一聲,就被接通。“秦大師!”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十分驚喜,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秦洛下意識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電話?”“當(dāng)然是你給我的名片上有寫啊。”對面女孩子聲音清脆,“秦大師,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秦洛下意識看向祁恒,卻發(fā)現(xiàn)祁恒手里正拿著他的假身份證,沖著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秦洛摸了下口袋,原本放著身份證的口袋果然空蕩蕩的。“秦大師?”電話那頭的女孩子有些疑惑再度出聲,秦洛有些難以啟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開口說話。“我想辦張身份證和戶口本,但是,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想問問你知道有什么辦法——”“當(dāng)然有??!”電話那頭的女孩子迫不及待地開口,“原來是這么個小要求,我同我爸說一聲,他肯定會很快幫你弄好?!?/br>這么好說話?這姑娘什么來頭?秦洛心中疑惑。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女孩子又再度開口,聲音還帶上一些羞澀,“秦大師,你有空一起看個電影嗎?”秦洛:“………”草,感情又是一朵爛桃花。“很抱歉,我最近挺忙……”秦洛委婉拒絕道,一邊看向泰然自若的祁恒。太叔祖果然是個渣男,出去一天就勾搭上兩朵爛桃花,還想讓他利用別人的好感辦事情。渣,太渣了。最渣的是,還用的是他的臉出去招蜂引蝶,陷他于不仁不義。“不,不礙事。”女孩子卻顯得比他還要內(nèi)疚,“我只是隨便問問,秦大師不用為此煩惱,戶口的事,我會盡快讓爸爸給你處理好。”“哎,好,謝謝你啊。”秦洛掛斷了電話,總覺得心里更內(nèi)疚了,明著利用了別人,結(jié)果連一個約會都不同意。這姑娘撞上他太叔祖,未免也太慘了吧。“你那是什么表情?”祁恒挑了一下眉,“我出手救了他們父女的命,只是讓他們辦件小事,已經(jīng)很大方了?!?/br>“如果你喜歡她的話,大可以去追,反正我當(dāng)時用的你的模樣,雖然你又笨又廢,但是看在恩情上,她父親也不會怎么反對?!?/br>秦洛眼角一抽,連忙拒絕道,“不,不用了?!?/br>正說著,秦洛的手機(jī)再度響了起來,他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吼了起來。“秦小友!你今天怎么曠工了?還曠兩天了?!?/br>秦洛下意識看向墻壁上的日歷,周五。糟了,別是要開除他吧?被開除了他沒身份證沒學(xué)歷,還怎么去找工資這么高的工作?秦洛心中懊惱,都怪太叔祖這一出出的要求,讓他都忘了還要定點(diǎn)去特殊管理局打卡上班。“秦小友,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電話那頭見久久沒有聲音,又忍不住嘀咕道,“難道這手機(jī)又不好使了?”秦洛聽見對方拍了幾下手機(jī)。“咳咳咳,我在。”秦洛佯裝虛弱地咳嗽兩聲,“我受了傷,那晚上回來就暈過去了,這兩天一直不能動,只能在家里養(yǎng)傷,沒想到忘了請假?!?/br>“你也受了傷?那厲鬼可真厲害啊,和你同去的羅大師這兩天也請了假在養(yǎng)傷?!?/br>秦洛聲音弱的仿佛立馬要升天,“羅哥的傷嚴(yán)重嗎?”“還好,聽聲音生龍活虎的,應(yīng)該沒有秦小友你這么嚴(yán)重?!?/br>他說完,又道:“那我就給秦小友補(bǔ)個請假單,秦小友你安心養(yǎng)傷?!?/br>“多謝劉大師。”秦洛狀似不經(jīng)意提起,“我記得上回老大說有個什么工傷津貼,您看我這情況——”他雖然沒有受很重的傷,但是也被厲鬼拍了胸口幾掌。“當(dāng)然會有?!眲⒛軗屜然卮鸬?,“秦小友安心養(yǎng)傷,獎金和津貼都給你備著呢。”秦洛心滿意足地又說了幾句好話,然后把電話掛斷。然后,就對上祁恒譴責(zé)的目光,活像是在看一名失足青年。“騙人是不好的?!?/br>秦洛心中一抽,莫名覺得這語氣有點(diǎn)危險,“我真的受了傷,雖然是點(diǎn)輕傷,可我也沒說我受的重傷,是他自己理解的?!?/br>“我們管理局的老大特別摳門,若不是受重傷,別說津貼了,獎金都要拖著不給?!?/br>他也是被逼的,從前他出任務(wù),傻乎乎受傷也強(qiáng)撐著不說,若不是后來和局里的道長大師們混熟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四舍五入被克扣了一個億。祁恒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出去了?!?/br>秦洛一愣,“去、去哪?”“既然一時半會買不了房子,那就先找一間大點(diǎn)的房子先住著?!逼詈憧此谎?,“你該不會今晚還想睡沙發(fā)吧?你要睡我也沒意見。”秦洛一想也對,他現(xiàn)在身上可是有一大筆錢,完全不需要再像之前扣扣搜搜地過日子。“我聽房東說樓下的住戶搬走了,我去租下來吧?!?/br>祁恒漠不關(guān)心地點(diǎn)頭,“隨你?!?/br>秦洛卻沒有立即離開,反而磨磨蹭蹭地朝著祁恒走近了兩步,“太叔祖,先前您折的那個紙鶴它怎么會飛起來?還會說話?”“那是傳音之術(shù)?!逼詈闾郑郎弦恢混`符折成的仙紙鶴飛到他的手心。不過一會兒,那仙紙鶴一如之前那般撲著翅膀自己飛了起來。秦洛有點(diǎn)艷羨,“那我折的話,它也能飛嗎?”“自然?!逼詈泓c(diǎn)頭,“這符紙里本身就有靈力,只要你再輸入一點(diǎn)靈力,就能催動它,輸入靈力的時候想著自己要說的話和收信人,這個紙鶴就可以幫你把口信帶到對方面前。”秦洛嚇了一大跳,“可是現(xiàn)在靈力那么稀薄,用它來通話是不是太奢侈了?”而且,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dá),手機(jī)要比這個好使不少,秦洛頓時失去學(xué)習(xí)興趣。祁恒無所謂他學(xué)不學(xué),只起身變了模樣,打算出門溜溜圈。剛才好像有個身上煞氣很重的東西飛過。秦洛看見他又變成了自己的樣子,想到那個令人頭大的公子哥,頓覺不妙,“太叔祖,你又要去做什么?”“出門散心,你要一起嗎?”祁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