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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買來的莊稼漢(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翻身,把畫本按在懷里,心里美滋滋的。想著自己學成一身“本領”之后,漢生又對自己態(tài)度柔軟起來,若是能在床上也含著淚叫他夫君,多弄弄他…過段日子指不定就有了兩人的孩子,那才叫一個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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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雍在顧安之的府上用過早飯就急匆匆回了家。

一則是想把昨夜學到的本事好好耍在漢生的身上,二則嘛,顧安之家里的下人毛手毛腳,用早膳的時候不慎把白粥撒在了他的身上。

顧安之一臉愧疚地跟他說家里沒有衛(wèi)雍這個身量可以穿的、同等規(guī)格的衣衫。

衛(wèi)雍本來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朝人家的家仆發(fā)火,何況昨天兩個人引為故交,顧安之還給他看了幾本寶貝春宮,他感激還來不及呢。

如此便匆匆辭謝了顧安之,火急火燎地趁著早上沒什么人回家來換衣服了。

衛(wèi)雍洗漱罷,頭發(fā)因為潮濕而微微打著卷,身上還溢著一股皂角的清香,自覺得非常清爽的、就朝他和竇漢生的小窩里走去。

他都夜不歸宿了,竇漢生怎么著也得端出妻子的架子,拈酸吃醋地問問他去了哪兒吧。

嘿嘿,顧安之可真是個妙人,居然想出這么好的辦法,要是成了一定得好好謝謝他。

衛(wèi)雍沒有先進去,而是招來了一旁的下人:“少夫人昨天睡得怎么樣?”

那下人畢恭畢敬地如實回答:“這幾天睡得都不是很好,昨天夜里燈亮了三次,好像少夫人很晚才睡著?!?/br>
衛(wèi)雍又有點心疼,一時間有些蹉跎。

既然睡得不好,那肯定是在乎自己的了。但如果老是睡不好,會不會熬壞了身子呢?

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也就是這十天半個月的事,回頭再好好補償他吧。

衛(wèi)雍下定了決心,才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竇漢生背對著門口,兩條蜜色的大腿光裸著緊緊纏住錦被,身體隨著呼吸--起一-伏。

衛(wèi)雍心下一片柔軟,踮著腳尖往床邊摸去。

他輕而又輕地坐在床邊,半俯著身子低頭朝里看。竇漢生皺著眉頭,眼眶下有兩道青黑色的印記,顯得有些憔悴。

衛(wèi)雍又是心疼,又是得意,伸出手想替他把眉間的兩道褶皺抹平了。

不料竇漢生睡得很輕,他稍微一動,就立馬清醒了。

“衛(wèi)少爺…您怎么回來了?”竇漢生一愣,馬上翻了個身坐起來。

衛(wèi)雍有些不滿,平時倒還沒覺得什么,只是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如此親近的關系,怎么才睡醒,正是意識朦朧的時候,就能生分地叫自己少爺呢?

他這么想,說話間也有些冷淡:“你見到我好像有些吃驚,不希望我回來嗎?”

竇漢生垂下眼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的丈夫徹夜未歸,還叫了人來通傳,姑且算是他在外應酬、與青梅竹馬,年少愛慕的對象談生意。結果清晨披星戴月歸來,澡都洗完了,連衣服也換了。

他是蠢笨了一些,可也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

種種跡象顯然是在表明一個事實:他的丈夫已經(jīng)另覓心上人,這不就變著法地提醒自己,是該識,趣,點走了的時候么?

下馬威都已經(jīng)做到了這份上,他..又該如何自處?

衛(wèi)雍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既不開口、也不正眼看自己,跟自己的想象大相徑庭,有些不耐煩地催促:“問你呢,怎么不說話?”

竇漢生覺得喉嚨口仿佛被什么塞住了似的,嘴張張合合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只是有些沒睡醒,衛(wèi)少爺談了一晚上生意,實在是辛苦得很。”

他咬著牙加重了談生意三個字。

衛(wèi)雍的小尾巴又要翹上天去了:“咳,這可不光是談生意去,顧安之那里有不少好玩意兒,總之我很是盡興…”

竇漢生更加難受,眼前都有些頭暈目眩,他可真真是沒心沒肺,居然無視自己到了這般的田地。毫不避諱地告訴自己是出去跟人快活了一晚上。

可笑他還沉溺在之前的錯覺里,付出了自己一顆真心。那些對自己的些許溫柔,怕也就像逗弄個小貓小狗似的,高興了就給根骨頭,不高興了就一腳踹出去。

“唔…衛(wèi)少爺開心就好,我有些累了,還想接著再睡一會兒。"他咕咚一聲又躺下去,側(cè)著臉悄悄把眼角的淚水蹭在枕頭上,平復心中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衛(wèi)雍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心猿意馬地把賊手放到了他的胸上,昨天看的那招叫什么來著?投桃報李?

竇漢生都木了,是不是應該夸他金槍不倒?跟那些溫柔解意的伶人風流快活了一晚上還不夠,非有精力再來作弄他一個下等人。

衛(wèi)雍看他不動,以為是默認了,大手越發(fā)放肆起來,在他身上游弋摩挲。

竇漢生不由得怔怔地想到,這雙手昨天是不是也在另一個人身上如此,這雙朱唇中又會吐出如何刻薄他的話。

他小小的真心確實是如此低賤,亦如他粗劣、不討人喜歡的身體。

竇漢生忍無可忍,偏頭“哇”的一聲,吐了衛(wèi)雍一褲子。

衛(wèi)雍心中剛剛升騰起來的欲望還沒有得到舒緩,被他這么一吐,豈止只是被熄滅了這么簡單。

他們這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小毛病多得很,衛(wèi)雍雖然平日里不是很擺架子,可小潔癖還是有一些的,再說他長這么大,也沒遇到過被人當頭吐了一身的情況啊。

換了別人,他早就跳腳把人揮出去了,可這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老婆,當然不能這么干了。

衛(wèi)雍什么也沒說,灰頭土臉跑到外頭讓人請個郎中過來。

“不用…就是吃多了?!备]漢生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實在是受不住、這種殘忍的溫柔的幻象,好像一把磨鈍了的小刀在割他的心臟。

衛(wèi)雍有些生氣,不明白他在鬧什么別扭。

“哼”衛(wèi)少爺扭過頭不理他,實際上用眼角偷偷斜著竇漢生,還要端著小心翼翼地不叫他發(fā)現(xiàn)。

兩個人就這么沉悶著干等著,還好郎中到得很快。

管家不敢怠慢,請了一個資歷最老的郎中,立郎中行醫(yī)已有數(shù)十年,在這個不大的鎮(zhèn)上享有妙手回春的美譽。

衛(wèi)雍上前對著郎中客客氣氣一拱手,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往前一步,拿著十兩銀子叫郎中先收下。

郎中擺了擺手:“還是讓我先看看病人?!?/br>
衛(wèi)雍請他坐在床邊,看著他一邊搭脈,一邊絮叨叨的說了些竇漢生幾日的近況,事無巨細,包括竇漢生是什么時候起的,每日三餐又用了些什么吃食,包括什么時候去店里、上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下不光連郎中,竇漢生都有些詫異。

衛(wèi)雍倒是沒覺得有什么,自顧自地在那邊絮絮叨叨,想了又想,不好意思地小聲說: